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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三更聲起,月隱雲層,夏季的夜晚,竟捲起冷風肆意。
宮中冷寂,四更時分,長信殿外,腳步慌亂。
“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慧帝放下手中奏摺,臉色些許惱怒:“大半夜的喧譁什麼?”
“景仁殿走水了。”
慧帝臉色一變:“太子呢?”
傳話的宮人額頭滲汗,哆嗦著,回答:“殿下還、還在殿中。”
一聲響,打翻了案桌的硯臺,慧帝神色竟也慌張。
片刻,長信殿外大喊:“擺駕景仁殿。”
這夜,宮中喧譁不斷,午夜時分,景仁殿大火,風向朝北,火勢大作,太子被困大火半刻,辰時之後,火才滅,太子移至皇后宮中,慧帝親臨,召其御醫為太子看診。
宮中處處人心惶惶,太醫院,一波一波的人進進出出,步履急促。
太醫院外,議論紛紛。
守院的侍衛打著盹,看看天色:“今晚是怎麼了,這來太醫院宣旨的人,都第三批了。”
有侍衛掩嘴回答:“你還不知道吧,景仁殿大火,太子殿下左手被燒了筋脈。”
“大火燒了筋脈?這宮中真是什麼稀奇事都有。”那聽熱鬧的侍衛笑了笑,又問,“很嚴重?”
“皇上都連著砍了好幾個太醫了。”壓低了嗓音,說,“殿下的手怕是保不住了。”
這就讓人納悶了:“這天前些個還下了雨,怎麼好好的就走水了呢?”
侍衛又說:“傳旨的公公說是景仁殿進了賊。”
如今這世道,偷東西的還放火?
那侍衛沉思:“賊?”忽然,聲音放高几度,“難道是掃黃組又來了?”
這天底下的賊,唯掃黃組,有那膽子與本事。
回話之人擺擺手:“誰知道,總之這皇宮要亂了。”
一場大火,燒了殿下一隻手。天災?人禍?誰知道呢。這深宮之間,多得是未解的謎。這天已經變了,能不亂嗎?
未央宮中,慧帝龍顏大怒,地上跪了一地的御醫。
慧帝站在寢宮之外,來回走動:“你們這群飯桶,朕養你們做什麼?。”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這已經是第三批太醫了,前頭兩批都砍了腦袋,慧帝如此大開殺戒,未央宮中,各個戰戰兢兢。
慧帝正欲下令,寢殿之中,慌慌張張出來幾個鬍子白花的老太醫,顫著身子上前:“皇、皇上。”
“說。”慧帝面色沉凝。
幾個太醫頻頻抹汗:“殿下的手,筋脈全斷,臣,”跪地,叩頭,“臣等無能為力。”
一旁,文皇后聞之,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皇后!”
“娘娘。”
未央宮亂做了一團,慧帝掀桌,徹底大惱,一聲聖旨令下:“拉出去,全部砍了。”
地上,十幾個太醫臉色發白,哀求聲一片。
“皇上饒命。”
“皇上開恩。”
慧帝冷眼,置若罔聞,道:“再宣。”
傳旨的公公抹了幾把汗,往殿外跑,殿門口,正逢長信殿的成公公,遠遠便大喊:“皇上,不好了,長信宮失竊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真是個多事之時。
慧帝臉色陰沉得嚇人,沉聲問:“被盜了什麼東西?”
成公公聲音顫抖,沉吟須臾,小聲回話:“傳、傳國玉璽。”
四個字說完,未央宮中一片死寂,只見慧帝臉色陰氣沉:“是誰?”
成公公這時,伸手,遞上一物,道:“皇上是、是調虎離山。”
頓時,殺氣騰騰。
那物件,長信殿大火之後,侍衛也發現了,一張黃色的紙,寫著:掃黃組到此一遊。
長信殿大火,慧帝從長信殿擺駕未央宮,繼後,長信殿失竊。
好一個掃黃組,好一個調虎離山,將整個皇宮玩轉在鼓掌,將一國帝君耍得團團轉。
未央宮上下,皆是噤若寒蟬,氣氛緊繃,盡是殺氣。
忽然,慧帝一掌碎了案桌,大聲道:“傳令夏王,全城捉拿掃黃組,可疑之人,一律殺無赦。”
夜半五更,夏王領兵出城,緝拿掃黃組,整個皇宮大亂,未央宮外的宮燈亮了整整一夜,宮裡,更是五步一兵,全城戒備。
椒蘭殿如常,比起人心惶惶的皇宮,寂靜得略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