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說完,抬步就走,一臉赴死。
“回來。”老王爺咬牙,吹鬍子,“我給。”
步履匆匆,忠親王行宮大亂,夏王行宮亦如此。
“她怎麼樣了?”
夏王蕭簡整整一夜,空等,難眠。
“回王爺,容家姑娘,”頓了頓,那傳報之人冷汗淋漓,“墜崖了,生死未卜。”
夏王之眸驟然沉凝,竟是慌亂了。
半響,行宮內傳來夏王之令:“傳本王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頓時,夏王府大軍整裝待發,正是此時,慧帝行宮同樣有此訊息來報。
“啪!”
忽然一聲裂響,澈王手中茶杯碎裂。
茹妃大驚:“澈兒,你做什麼?”
蕭閔掌心都是血,他眉頭都未皺一下,目光如炬看著慧帝:“父皇,現在你滿意了?”
慧帝眼一沉,已然慍怒:“你在質問朕?”
蕭閔嗤諷一聲,說出來的話字字擲地有聲:“她說得對,你即便不是昏君,也是暴君。”
“放肆。”慧帝怒極,翻了跟前的茶杯,眉間猙獰一片。
蕭閔笑著,不瘟不火風說了一句:“我便放肆一回。”隨即,轉身便走。
這般狂傲,這般不從管教,竟像極了那女子的姿態。
好啊,那隻狐狸,竟能將他蕭家兒郎迷惑至此。
慧帝怒吼:“你給朕站住。”
蕭閔置若罔聞,連頭都沒回,忽然頓住,側身,與蕭衍相對:“太子皇兄,你會後悔的。”
蕭衍冷笑,端著茶杯慢飲,眼裡笑得肆意。
至此,他略勝一籌。
整整一宿,行宮亂做一團,慧帝與太子徹夜商議,忠親王府與夏王府大軍連夜搜山,整個獵區,五步一人。
如此之亂,皆禍起一個女子。
這女子,任憑外面亂得如何地覆天翻,她依舊昏睡得天翻地覆。
獵區之下,竟是流水叢林,花繁葉茂,山洞之中,泉水叮咚,伴著女子淺淺的呼吸,身邊,男子目光溫柔,看了她許久,伸出手,輕輕拂著她的臉。
下一秒,女子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破口就砸出一個字:“滾。”一把擒住對方的手,一個反擒拿,“老孃有男人了。”
這般彪悍,除了容淺念哪裡還有誰?
“十一。”
柔柔嗓音方落,容淺念一愣,安靜。
“是我。”
這樣好聽,似乎每說出一個字都像蠱惑。
這是蕭歿。
她迷迷糊糊,鬆了手,這才睜開眼,還有些惺忪,懶懶窩進蕭歿懷裡,夢囈一般說著:“我剛才夢到你摔倒山崖下面去了。”
這人大概還沒睡醒,做夢呢。
蕭歿輕笑出聲,將軟軟的她抱進懷裡,俯身在她耳邊說:“這裡便是崖底的山洞。”
容淺念半睜的眼睫顫了幾下,掀開,清醒了不少,嘟囔上一句:“我就知道我沒那麼容易玩完。”她勾住蕭歿的脖子,笑著湊上去,“禍害遺千年。”
他蹙眉,伸手去抱她。洞外漏進的光有些昏暗,照得他臉色紙白。
“怎麼了,是不是我碰到你傷口了?”她趴在他懷裡,不敢亂動,只是抬眼,直直看他,“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傷著哪裡?箭傷還疼不疼?”
她伸手,又不敢碰他的傷口。
蕭歿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我自己便是大夫,止了血便沒事了。”又親了親她慌亂眨著的眸子,“乖,沒事,別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那箭上有毒。”她伸手抱住他,枕在他肩上,細細檢視他後背的傷。
蕭歿撫著她的臉,吻她皺起的眉頭:“曇花一現是百毒之王,那箭上的毒對我無用。”
容淺念將信半信:“不許騙我。”
他輕笑著點頭。
容淺念又細細看了蕭歿的傷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這才安放回去,起身,環顧了四周,搖頭咋舌:“書裡果然都是唬人的,山洞裡沒有武林秘籍也沒有藏寶據點。”走到洞門口又看了幾眼,一臉嫌棄,“除了樹還是樹。”
蕭歿輕笑,將她抱回懷裡:“若非這些樹,你我大抵不死即傷。”捧著她的臉,視線相對,“十一,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你要再敢我丟下我,”伸手,作撲到狀,“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若有下次,大概還是會如此。他還是會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