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1/4 頁)
只是,這些話,要爛在胸腹裡,誰讓這個不夠貌美、不夠溫柔、不會討他歡心的女人足夠狠心呢。
她笑,沒心沒肺極了。
他看著她,手捂著胸口,作心碎狀:“小爺這就去找個比你貌美,比你溫柔,比你會討爺歡心的美人,撫慰小爺這顆偶爾抽風的心。”
“我覺著我們銷魂窟的姑娘就不錯,你覺得呢?”
“嗯,不錯。”
真真假假的幾句玩鬧話,心知肚明的兩個人裝雲淡風輕,潦草地用鬧劇收了場。
蕭鳳歌還是蕭鳳歌,容淺念也還是容淺念,可以肆意打鬧,可以玩笑附和,只是無關風月。
她笑著點頭:“真乖。”伸手,順了順蕭鳳歌的發,“我家鳳歌兒真乖。”
還好,都沒有變,容淺念會笑眯眯地喊他鳳歌兒,然後各種凌虐他的寶貝頭髮。
他佯作發怒,惡狠狠喊:“滾,不許碰小爺的寶貝頭髮。”
挑挑眉,容淺念環抱著雙手:“喲,脾氣見長啊。”
儼然,十足的大爺。
蕭鳳歌一臉糾結:“好吧,就給摸一下。”
儼然,受氣的小媳婦。
“乖~”她眸子一轉,伸手過去。
然後就是一聲慘叫,只見蕭鳳歌跳遠,拂著他的寶貝頭髮,大喊:“你這女人,不會溫柔點啊!”
容淺念聳聳肩,陰陽怪氣地說:“你不是知道我不夠貌美,不夠溫柔,不會討人歡心嗎?”
這是個記仇的傢伙。
蕭鳳歌冷哼:“豈止,還有不解風情,不識好歹,不懂情趣。”
這是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容淺念一腳踢過去:“去死!”
蕭鳳歌上躥下跳四處逃竄,繼續火上澆油:“哦,還有,四季乾煸豆。”
一句話,戳中了要害。
容淺念怒火中燒:“滾犢子!”四季乾煸豆,那是容淺唸的死穴。
他不滾,還笑得像朵招風的迎春花,別說多得意。
容淺念咬牙切齒:“你不滾,我滾。”
說著,轉身就走,蕭鳳歌臉一垮:“你去哪?”
前面,那人昂首闊步向前走,背影遠了,只有聲音傳來:“去找我家男人滾床單。”
蕭鳳歌下意識便抬腳,又頓住,然後苦笑,站在桃樹下,人面不似花紅,夕陽早下,沒有月,星星點點的星子稀疏,他站了許久。
“昭明世子,這麼晚了,你不回去嗎?”十三上前問道。
蕭鳳歌撩起衣服便躺在軟榻上,抬頭望月,自顧沉吟:“今晚,月色尚好,本世子要賞月。”
十三抬頭,對著烏雲密佈毫無月色的天,嘴角直抽。
十二直言:“世子,小姐晚上會宿在椒蘭殿,不會回來。”
瞎子都知道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昭明世子病入膏肓了,還嘴硬,虛張聲勢地掩飾:“誰說小爺等她了。”
十三回得不疾不徐,條條是道:“我們沒說,是世子爺您自個說的。”
蕭鳳歌被噎住,臉色那叫一個鐵青:“再多嘴一句,我把橙碧送來,好好治治你!”
十三額頭一路黑線,懶得接話。
世子大爺得意地挑挑眼,喝著小茶,吩咐道:“去,給小爺找個比你們家小姐貌美,溫柔,會討爺歡心的美人來。”
十二十三無語,別說大晚上的找不著美人,就算找著了,這病入膏肓的大爺會要嗎?
姐妹兩皆搖頭,走人,睡覺去,嘆氣:誒,痴男怨女,多情總被無情傷。
旁人都看得清,誰非誰不可,只是局中人,陷得深了,出不來。
近十月的夜裡,有些涼,桃樹下,形影單隻,對影啜飲。
美人苑寂寥,椒蘭殿裡,卻恰是風月正好。
殿中,點了燭火,微暗,容淺念輕手輕腳地摸寢殿,床幔後,人安寢,她走近了,撩開流蘇,脫了外衫,手腳並用地鑽進了被子,蹭過去伸手抱住自家男人。
涼涼的吻,落在額上,她抬頭,蕭歿正溫柔地看她。
“吵醒你了。”又抱緊了一分,將整個人都窩進蕭歿懷裡,自怨自艾起來。
蕭歿捧起她的臉:“怎麼了?”又親了親她,許是剛睡醒,藍眸些許惺忪,暗啞的聲音竟是性感了不少。
容淺念搖搖頭,鑽進他懷裡,貪婪地嗅著他的氣息悶著頭說:“想你了。”伸手,又勾住蕭歿的脖子,像是撒嬌,“想抱著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