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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鴻門宴!”
“鴻門宴倒是鴻門宴,只是赴鴻門的可不是容九。”
“那是?”
那人招了招手,眾人湊上去聽耳根子。
“明華公主,還有——”心肝一個顫抖,“惠帝。”
有人驚歎:“這就怪了。”
“還有更怪的呢。”那人掖著嗓子,“歿王爺的腿,不治而愈了。”
頓時,人群一陣譁然,皆搖頭嘆息:天家啊,真亂。
宴無好宴,十月十五,皇廷大亂,又一出驚天秘辛,各種迂迴,多少人心揣度、陰謀陽謀就不得而知了。
這國婚啊,又是天家的一潭水,要攪個天翻地覆。
吹吹打打,一路紅妝鋪到了右相容府。
美人苑裡,正是喜氣洋洋,見十三小跑進來,帶了些許慌張:“小姐,迎親的隊伍來了。”
紗幔之後人影綽約,床邊元帥大人搖頭晃尾,脖子上紮了條紅色的綢子,似乎不舒服,爪子撓啊撓。
“說說,什麼情況?”
容淺念一身紅妝,平素從不施脂粉的小臉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淡淡的緋色,難得她安靜端坐,紅裙曳了一地,倒是佳人傾城。
只是……佳人蹙眉,唇色蒼白。
十三眼觀鼻,鼻觀心,三番斟酌,回道:“椒蘭殿十六抬大轎,三十六箱聘禮,素錦紅妝一路從城南門鋪到了府裡,就算是嫁作東宮的十一小姐也比不上。”
要是往日,這丫頭非得尾巴翹到天上去,今個兒,怎生少了三分底氣。
元帥大人哼哼,拋了個莫名的白眼。
容淺念這才抬抬眼皮,嘴角一掀:“什麼都有,獨獨缺了本小姐的相公是吧。”
十三默了,低頭,腦筋打轉:昨兒個夜裡到底發生什麼了?有種預感,這妖孽又要翻天覆地了。
果然,床幔後,容淺念一撩流蘇,一身紅妝飛揚:“老孃就知道,昨夜有人挑燈去廁所了。”
找屎!
元帥大人渾圓的小胖身子一滾,到了容淺念裙邊,蹭啊蹭,這天下第一錦,就是舒服。
十三眼皮一跳,瞅了瞅自家主子,這一身佳人裝束,奈何改不了骨子裡的彪悍,十三開始叨叨了:“小姐,不管昨兒個夜裡是誰找屎,咱秋後算賬,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可要悠著點,何況你還是病患,這體力要留著晚上洞房花燭。”吸了口長氣,苦口婆心,“小姐啊,千萬要冷靜。”
事實證明,容九,就算是個傷患,就算大喜之日,就算長裙曳地,她還是個妖孽,她破口就是粗話:“狗屁冷靜,老孃現在只想捉了我家男人,然後把他狠狠地……”容妖孽咬咬牙,惡狠狠,“按到!”
這人,腸子是黑色的,腦子是黃色的。
十三打量,這慾求不滿急不可待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昨夜裡的病態。
“那小姐,我們還嫁不嫁?”
“嫁,怎麼不嫁。這天底下的男人女人都禿頂了,這歿王妃的帽子也只能戴在你家小姐的頭上。”
話罷,一把扯過紅錦流蘇,蓋頭下,女子斜挑的丹鳳眼,盡是妖邪。
十三嘆氣:這十月十六,到底是大喜還是大悲?看看自家主子飛揚遠去的裙角,搖搖頭,天知道。
美人苑,靜了,紅妝依舊,人已不再,樹下,揹著包袱的少年低著頭,徘徊。
這終年不敗的桃花芳菲,灼了誰的眼,那樣紅。
許久,風起,吹來了斷斷續續的字音:“小九。”
容府外,聘禮繞了三圈,皇家衛軍繞了三圈,瞧熱鬧的人群又繞了三圈,如此陣仗,前所未有。
人潮攢動,少不了一番碎語。
“誒,怎麼不見歿王爺?”
“難不成是歿王那身子骨挨不住?”
“誰知道?許是昨夜惠帝灌了些酒,晚了時辰也不準。”
“這御賜國婚,怕也是一波幾折啊。”
“……”
人聲鼎沸,紅綢環繞間,迎親的儀仗隊踏馬而來,堂前,右相起身相迎。
“老臣見過太子,昭明世子。”未見歿王,右相臉色凝重。
蕭鳳歌鐵青著臉,丟了個冷眼,倒是蕭衍一身紅袍,站在馬前,溫文爾雅:“岳父大人不必行此大禮,往後,我們便是一家人。”
“這禮不可廢。”
一番虛與委蛇,章卿侯文靖宇也下了馬,上前行禮:“岳父。”
“來了。”容儒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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