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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間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命,就如得壽,比起後宮裡天天吃齋唸佛的娘娘們,林杏這份良善著實難能可貴。或許自己該放下這份戒心了,如此良善的一個人,怎可能會害萬歲爺。
相比林杏的良善,這個所謂的妹子既毒又蠢,她嫉恨林杏的心思,一眼就能瞧出來,而且,這是個蠢貨,她要是聰明,就會跟林杏打好關係,再怎麼說也是姐妹,萬歲爺之所以留著她,看的不就是這個嗎。
林杏得寵,慕容婉婉的日子總不會太難過,要是林杏獲罪,萬歲爺還能留著她不成,忍不住開口道:“婉貴人,萬歲爺跟前可不能胡言,尤其這下毒弒君可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慕容婉婉這會兒被嫉妒衝昏頭腦,早就豁出去了,還顧的什麼罪過,冷笑了一聲:“婉婉說的句句屬實。”
成貴見這位是個不聽勸的,也只能摸摸鼻子,正說著,那邊兒林杏走了過來,因起了風,柳嬤嬤生怕她凍著,裡頭套了件海龍皮的坎肩,外頭還披一件銀狐斗篷,頭上戴著紫貂暖帽,腳下海龍皮暖靴,手裡還抱著一個鎏金鏤空寶相花的手爐,這是萬歲爺平常使喚的物件,摩挲的日子久了,鎏金面兒上圓潤光滑,摸著極舒服。
裡頭仍穿著太監的袍子,這打扮說主子不主子,說奴才不奴才,著實有些怪異,可沒人敢說一句。
御用監的候盛本來就恨不能巴結林杏,自打林杏當上御用監的掌事,可肥了他,之前總還有點兒忌諱,不敢光明正大的摟錢,如今有了林杏在前頭頂著,還怕什麼,而且,林杏這個掌事雖不管事,主意卻多,隨便指點他兩句,就是一個財路。
候盛覺得,自己之前簡直白活了,真是守著金山要飯,更何況,萬歲爺又親自發了話,只林公公用的都撿著好的,那還不可勁兒的賣好唄,只要把林公公伺候舒坦了,萬歲爺瞧著歡喜,自己的荷包也鼓,這可是一舉好幾得的事兒。
故此,舉凡林杏用的東西都格外上心,什麼好用什麼,什麼貴使什麼,就林杏今兒這從裡到外的行頭,拿到外頭當鋪裡當了,過他個三四十年的好日子,都不成問題。
落在慕容婉婉眼裡,銀牙都快咬碎了,自己想要件皮毛衣裳都不可得,再瞧這賤人,通身上下都是難得一見的好皮毛,就她外頭這件銀狐的斗篷,大公子以前有一件兒,看的跟寶貝似的,她倒當成平常的衣裳披著。
眼裡嫉恨越發深重,這些原該是自己享用的尊榮,憑什麼是她,憑什麼這賤人好吃好穿跟萬歲爺你濃我濃的過好日子,自己卻在廊院裡缺吃少喝的受罪,咬著唇道:“姐姐倒自在。”
林杏一聽焦四兒說慕容婉婉,就知道是什麼事兒,當初自己給她那包藥的時候,就算計著她的捅出去,這是個自私自利見不得別人好的賤人,尤其恨自己的親姐姐。
有時候林杏都納悶,按說慕容婉清這個親姐姐做的挺夠意思了,二話不說就替妹子進了宮,連死都豁出去了,當妹妹的即便不感激,也不能恨上姐姐吧,還有沒有點兒人性了。
林杏總想要是自己沒穿過來,慕容婉清即便僥倖活下來,碰上這個妹子,早晚也是死路一條,林杏心裡知道這是個禍害,可真要弄死她,自己還真下不了這個手。
自己到底不是這兒裡的土著,嘴裡說的狠,心裡想的毒,真到下手的時候就怯了,這跟聰明不聰明沒關係,這是骨子裡的東西,再惡的人,自己也下不去死手,只能這麼小使個手段。
林杏不知道朱毓把慕容婉婉留著是個什麼意思,先頭以為要跟自己換身份,如今瞧著又不像,莫非是覺得自己跟慕容婉婉是親姐妹,把這位看成未來的小姨子了。
難道不知道,這小姨子天天算計著怎麼鑽姐夫的被窩子呢,還是說,男人骨子裡都喜歡這種,哪怕不喜歡的,惦記著自己,也覺得舒坦。
自己想什麼呢,林杏忍不住好笑,自己跟朱毓如今就是糊弄著,過一天算一天,得了機會自己還是得出去,這宮裡待著跟坐監獄有什麼差別。
目光閃了閃:“婉貴人眼睛生了白障不成,咱傢什麼時候成婉貴人的姐姐了。”
慕容婉婉哼了一聲:“事到如今姐姐就別裝了,妹子的日子不好過,姐姐過的這般舒坦,怎麼成,咱們姐妹兒既是同根同源,怎麼也不能是兩個命數,姐姐說是不是,姐姐以為杜庭蘭死了,就想跟沒事兒人似的矇騙萬歲爺嗎,婉婉不為別的,就算為了萬歲爺的安危,也不能讓姐姐如了意。”
林杏忍不住樂了:“咱家算是聽明白了,婉貴人是藉著咱家給萬歲爺表衷情呢,在這兒說,萬歲爺可聽不見,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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