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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著掖著,難得對方先動手,上來一看便是行家裡手,他索性也放開了打,十幾個會合下去,長安一個肘擊直接將對方按倒在地,一屁股還坐在人家胸口,拍了拍人家的臉道直叫囂:“說,你服是不服?”
他抬了臉,便見到匆匆趕來的徐文元一臉詫異。
直到被關起來,長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完了,他打了太子。
秋娘聽完,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道;“沒事,長安很快便會回來了。”
不管張博興詫異的眼神,秋娘自顧自地陷入到回憶中。
“範子正國子監舌戰群儒”——秋娘前一世聽過無數次這個說書先生最愛的段子,或許過程大多為說書先生杜撰,可結果她卻是記得的。
這是範子正一生政治生涯的起點,也正是因為這場論戰,範子正在儒生中站穩了腳步。
至於打太子這段……秋娘一直以為是民間謠傳,哪個不要命的敢打皇帝的兒子啊?可此生這個不要命的,偏生就是她相公!
到了第二天,張博興又得了訊息,說太子親自到了皇帝跟前替長安求了情,只道是不知者不罪,他與長安只是切磋武藝云云,過程如何不知,最後,長安總算是放出來了。
秋娘見著完好無損的長安可憐巴巴地站在她跟前,沉下的臉險些破了功,夜裡交公糧的時候,她狠狠一掐長安的胳膊,罵道:“呆子喲,你怎麼就這般沒有眼力見兒,連太子都敢打?”
長安“嘶”了一聲,撓了撓頭道:“我聽說國子監的位置都是根據地位高低排的。太子那日卻跟我一般坐在最後一排,我想著我好歹是丞相的兒子,便是打錯了,也沒人高過我去……哪知道,難得狐假虎威了一回,卻是撞上了太子,真是晦氣呀。”
秋娘看著他那副呆樣,半真半假的,只道這呆子福星高照,仍是逼著他在“三從四德”外,又加了一條,“自個兒的安全要護‘得’”,長安的戒律,徹底變成了“三從五德”了。
同太子這般一鬧,長安的日子倒是忙碌了起來,還未科舉,便得了個“太子侍讀”的官,每日去國子監上課不說,還要陪著太子四處走動。
那會太子正奉皇上的命,編撰《大齊史略》,意在按朝代,時間順序等等,以帝王為中心敘述上古至大齊年間的史事,以史警示後人。太子原是想讓長安長長見識,開開眼界,沒想到他在當場又與編撰此書的幾個官員進行了深入探討,幾個官員引以為人才……到六月的時候,長安奉旨也加入到了《大齊史略》的編撰中。
長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索性趁熱打鐵,拼盡全身所學,著《範子正集》,收錄其詩歌
言事書不下百篇,內容或針砭時弊,或提出主張,上達國家大師,下至民情民聲,均有體現,《範子正集》一面世,京城上下一片譁然。
近來幾個月,京城無人不識“範子正”;人們對於這個從未露面的右相長子表達了極大的興趣。
長安大大的長了臉,便是一直謊稱在家養病的範仲良都頻頻有人探望,聊起他這個騰空出世的長子。
長安平地起風雲,偏生在秋娘面前卻毫無變化,恰如這一日,長安早早地回了來,捧著那本嶄新的《範子正集》,獻寶一般放到秋娘跟前,巴巴道:“秋娘秋娘,你看,這是我寫的!”
秋娘一看那書的封面,自顧自地又開始做起手頭的繡活來,不在意地說了句,“嗯。”
長安一看秋娘這個態度,不對啊!好歹這是長臉面的事情,秋娘怎麼能如此冷淡,又推了推道:“秋娘你看看,這書如今賣得很好的!”
秋娘停了手,又抬頭看了一眼,低聲道:“哎呀,知道了,你擋著我的光了。”
看著長安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她只是暗自偷笑。長安的書一上市,她便買了十本藏著,別看她公公範仲良冷冷淡淡的,他更狠,直接買了一百本在手頭,凡是有人來看望他,他閒扯兩三句,總要扯到這書上來,再送上去。
長安如今可是範府最大的驕傲呢。可是她就不想看長安將尾巴翹起來,非得壓他一壓,省得他飄飄然。
看著長安一日日地有了名氣,秋娘自個兒卻也坐不住了。若是長安只是個普通人,她杜秋娘配長安絕對是綽綽有餘,可是長安是範子正,將來名揚天下的範子正,她杜秋娘便不能只是村婦杜秋娘。
要做個正經的淑女,禮儀上便不能有半分差池。秋娘尋思了好幾次,這範府裡,禮儀上能做到規範又好看的,除了姚氏還能有誰?她私下裡便跟姚氏提起過幾次,想讓姚氏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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