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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開心,回去時也是喜樂,偏生秋娘在出寺院時,卻被地上的石頭好生絆了一絆,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摔得這樣醜。”
秋娘心裡一悸,一抬頭,身上卻像是在冬天裡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了尾。
張元寶就站在他的面前,嘴邊含著若有似無的嘲諷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依然半跪在地上的自己。他的身邊,站著的就是方才遇見的秦遠,同樣是一臉鄙視地望著她,方才開口說話的,正是他。
“你這個狗□的姿勢,我看著真是喜歡。”張元寶低□,做出個想要摻扶的姿勢,卻是對她說了這麼兩句話。
“滾開。”秋娘心裡罵了一句冤家路窄,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了兩個字,張元寶卻是不偏不閃,冷笑了一聲,道:“好久不見,杜秋娘。”
事後,秋娘一直在想張元寶的那個眼神,不是憤怒,不是冷淡,不是怒,而是滿滿的興奮,像是見到了獵物一般的興奮。
讓人不禁打冷戰的……興奮。
這個不明不白的眼神,讓秋娘百思不得其解,以至於回過神時,她已經在家。
“張元寶如今可是左相的乾兒子,左相很多事情都是過他的手。”張博興因假期未到,整日閒在家裡,這日聽說秋娘跌了一跤,巴巴地便趕了來。
“我聽聞從前他同你和長安也有些過節,你還是勸勸長安別跟他過不去得好。他這個人,有些邪門。”張博興提了眉頭,“我前幾日也才知道,他張元寶同建州舞弊案的那些人竟都是好友,那份舞弊的名單卻是他一個人寫的。他出賣自己的好友或許並不奇怪,可是……”
張博興頓了一頓,低聲道:“你可知道,牽涉在其中的還有他家的堂兄弟,便是連他的親叔叔都沒放過。”
秋娘愣了一愣,張博興道:“這人六親不認,做事心狠手辣也懂得取捨,還懂得容忍。左相讓他跟在秦遠身邊,秦遠只當他是一條狗,動則打罵,他卻能忍得。對別人,對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我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為何同我說這些?”秋娘終是問道。
“我今兒才得到訊息,今年朝廷開恩科鄉試,到時候長安和張元寶或許便要一起參加考試,將來同朝為官也未曉得。長安最是聽你的,你說的話,他肯定不會違背的。”
“開恩科了”秋娘只覺一喜,可臉上的喜色還沒褪去,姚氏卻是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扶著門框呼了一聲:“大嫂,不好了!前頭傳來訊息,說大哥在國子監同太子打了一架,這會被關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防止被考據,這裡的國子監百度百科如下:國子監是中國古代隋朝以後的中央官學,為中國古代教育體系中的最高學府,又稱國子學或國子寺。
各朝的國子監入學條件都不一樣,這裡借鑑的是大遼的國子監的規矩。當然,這裡的太子不是國子監學生,為何會出現在國子監,後文會有交代。
長安:嚶嚶嚶,瓦打了太子,會不會被砍頭……啊,今天四德君離家出走了,請改日再來拜訪~!! 42 秋娘的一顆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便是張博興也一下驚得站起來;蹙眉道:“怎得好端端的;太子會去了國子監。我就說;我應當陪長安去一趟的,姑父偏生不讓我去!”
“具體情形我也不大曉得。相公已經讓人去打聽訊息了。”姚氏犯難道:“爹的身子不大好,母親做了主;只說瞞著爹。”
入學第一天便惹出這樣的么蛾子;若真是打了太子那便是大不敬的罪過,按律當斬!
“我去國子監問問情況。”張博興暗歎了一聲,忙起身離開。
到了黃昏的時候,張博興總算回來;從國子監祭酒徐文遠那知道了前因後果。
原來;今日長安到課堂時,堂上夫子言及“君子言志不言利”,不知怎得,竟是說到“災荒中湧入京師的流民皆為暴民”,長安原本還安靜地聽著,直到後來看到身邊的舉子皆是點頭符合,甚至還有數人抱怨,流民已嚴重影響京師百姓的正常生活,長安終是忍不住,當堂便指出夫子論調中的多處錯誤。
堂上學子不下數十人,眼見著一個不知來歷的人當堂讓夫子下不來臺面,一人一言,竟是同長安當堂辯論起來。難得的是長安不慌不忙,引經據典,竟是將數十人都辯駁地無話可說,唯獨還有一人,同長安爭鋒相對。二人足足論辯了一個時辰有餘,至最後,竟是不分伯仲。偏生二人都是年輕氣盛,尤其是那人,言語間囂張霸氣,口沒動完,便從言語升級到了武力。
長安這些年練武,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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