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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要過去搶那書,長安卻是抓著她不讓她動,抬了頭蹙眉道:“杜秋娘,放手!”
杜秋娘——但凡長安喚出秋娘的全名,秋娘便覺長安氣場強大,容不得她半個“不”字,真是風水輪流轉了!秋娘一時不敢動彈,卻是不捨地瞄著那冊子,嚷道:“範長安,你知不知道全大齊有多少人想要這本書!”
“我們要這書有什麼用!”長安拉住秋娘,直視她道:“天下人都想要,我們拿著便多一分危險,不若燒……”
這“燒”字還沒說完,夫妻兩眼睛俱是一亮,在彼此的眼中,竟然看到了同樣的興奮。
“這書燒不得!”秋娘低聲道。
“是,若是燒了,左相只怕要找咱們麻煩。”長安壓抑著興奮道。
“若是一件事兒只讓一個人知道,那是秘密……”秋娘低聲吟哦道,誰知長安竟是順口接下去道:“若是全天下都知道了,誰還敢說他是秘密!”
夫妻兩竟是一拍即合,一個損人卻利己的陰謀,就此誕生……
作者有話要說:特派專員魚蒙再次上街頭採訪路人:請問,你對影帝候選人範長安有什麼看法?
路人甲:長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飯!
路人乙:長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飯!
路人丙:長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飯!
路人丁:【要注意隊形,否則會捱揍!】長安,秋娘喊你回家吃飯!
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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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 左相府內監牢溼冷;尤其在冬天;那種冷從骨子裡沁出來。張元寶多少年來雖未曾錦衣玉食;可是溫飽是足有的;可這幾日,他在這監牢裡待著,卻是飢寒交迫;更為嚴重的是;他的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他隱約覺得自己開始發起燒來,人混混沌沌地,每日都覺得自己將死了。
那日他險些喪命在左相手下;他直嚷著自己知道未來事;能讓左相抓住歷史命脈,可偏生,前幾日他提前告知左相的預測全部都出了差錯,他說益州大雪,偏生那日大晴天,他說右相將死,右相卻又面色紅潤地上了朝,健康地不能再健康……總之,他說了什麼,什麼就是反的。
他漸漸生出想法,覺得自個兒只怕是被杜秋娘和那個已經死掉的書生耍了,連左相對他都失去了耐性,可是他卻必須撐住——他不想死,他才中了舉人,他的輝煌才剛剛起了頭。
張元寶這般想著,身體一陣疼痛上來,他迷糊地看了下自己的右臂,突然低聲地笑了:他如今失去了一隻胳膊,還妄圖繼續往上走……杜秋娘啊杜秋娘,若無張元寶能出去,定叫你死無全屍。
外頭窸窸窣窣有人進來,他心一驚,忙抬頭去看,素日待他如豬狗的秦遠沉著臉站在他面前。他忙亂滾帶爬地爬到了牢房前,想要抓住秦遠的衣角,誰知道秦遠卻是蹙著眉,微微動了身子。
失了一條胳膊的張元寶乍然失了平衡,一下便跌在地上,他卻勉力半跪著,抬頭渴求地看秦遠:“大少爺,今日的情形如何……”
秦遠譏諷地又是搖了搖頭,“張元寶,我爹沒耐性再聽你這白眼狼的話了,你一次次戲耍我們秦府,真的夠了。”
“我沒有,我沒有……”張元寶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道:“少爺,從前我也提供了幾條有用的訊息,我從未騙過相爺……”
“總共三次,你總共說對了三次。”秦遠豎起手指算了算,道:“張元寶,你誠然有些本事,被你蒙對了三次,可你如今於秦府而言,已經沒用了。”
“不會,不會……”張元寶在秦遠微笑的眼裡看到殺機,他身上一顫,忙道:“大少爺,我還有更有用的情報,只是在杜秋娘那,就是我老婆,不,現在他是是範長安的妻子……我的書被她搶了,你信我,你信我,杜秋娘是個很重要人,她會對秦府不利,那書,那書……”
多日來的折磨讓張元寶有些思維混亂,秦遠眼裡閃過一絲憐憫,只聽到張元寶細聲的呢喃道:“那書是我從一個傻書生手上拿來的,他知道上輩子的事兒……”
秦遠微微搖頭,張元寶平日裡看著挺機靈,可如今人真是廢了,竟說胡話。片刻後,他卻是從袖中掏出一本書來,丟在張元寶面前,“你說的書,就是這個?”
張元寶忙翻起那書,當場身子一癱,怔神道:“是它,是……可是你從哪裡得來?它被杜秋娘偷走了,它不該在這裡……”
秦遠微沉了臉,冷冷的“哼”了一聲:“張元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拿著一本江湖術士的書到我左相府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