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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孩間打架也是極講究規矩的,單挑便是單挑,他們竟然三對一打我,算什麼好汗!”
“你傻呀!能群毆時你選什麼單挑!他都無恥到這個境界了,你還同他講什麼規矩,什麼招陰險上什麼招呀!”長安又認真道。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討論地倒是十分熱烈,秋娘在一旁聽著眼角直抽抽,忙拉了拉長安,一個眼刀飄過去,長安頓時消了聲,又道:“你說你們兩,心裡不是跟明鏡似得麼?怎麼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
“我哪知道呀!”銀寶恨恨地指著旁邊那張貴妃榻上靜靜躺著的少年,一身白衣上點點血跡,一張笑臉粉雕玉砌,像是從畫裡走出的玉娃娃,偏生頭上綁著的紗布卻破壞了美感。
“他是……”秋娘愣了一愣,只覺得這個孩子十分眼熟,卻又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銅寶手一攤,自個兒也是鬱悶。那白衣少年十天前才進入學堂,進來時便不愛說話,每日穿著一件白衣,位置在學堂的最角落,旁人怎麼逗他都不說話,那幾個紈絝子弟時常想挑釁他,他便用一雙眼睛生生地將人看退了。
今日,那幾個紈絝子弟在辱罵銀寶銅寶時,銀寶原本是忍不住了,正想動手,對方其中的一個人卻是一腳踩住了那個白衣少年的衣服,銀寶和銅寶還沒看清,便見那個白衣少年忽而便起了身,舀著一柄扇子便打下了一個人。
對方或許以為白衣少年同銀寶和銅寶是一夥的,霎時間雙方竟是動起手來,銀寶和銅寶被迫加入戰鬥也就罷了,誰知道那個少年舀著扇子的樣子看著挺有氣勢,打架來來回回卻只有一招,不一會便沒了體力,銀寶和銅寶被人圍毆還得護著他,吃了多少悶虧。
“姐,你別擔心,跟我們打架的那夥人也不好過,我身上的血,大半都是他們的!”銀寶得意道。
“我最恨旁人侮辱我的家人,打一架倒也出了氣。只是你千萬別告訴爹孃,省得他們聽見了那些話要難過。原本爹孃為了姐夫家的事兒,已經很是擔心了……”銅寶低聲道。
“曉得了……”秋娘一時心裡難過,一會卻又覺得驕傲,摟著二人也知道該說什麼好,近來範府發生了許多事兒,她們的未來也很不定,可好在兄弟姐妹心都擰成了一股繩,這比什麼財富都來得好。
“只是這個孩子……”秋娘正擔憂那個白衣少年,正撇過頭,卻見他已然醒了,墨染的黑瞳定睛看著互相擁著的姐弟三人,眼裡不知是豔羨還是不屑。
銀寶忙上前道:“你別擔心,大夫給你看了,說你是皮外傷,不打緊的。”
“嗯。”那少年又是簡略的哼了一聲。銀寶見他果真不搭理人,正待轉身,卻是頭一拍道:“呀,原來你會說話啊,我以為你是啞巴!”
一句話,說的那少年臉上又泛了薄怒,扭過頭去不說話了。銀寶虎頭虎腦,說這話卻是真的高興,一時間見他拉了臉,自個兒卻是呢喃道:“我原本以為你是啞巴,現在才發現你不是……”
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是糟糕,少年神色越來越冰寒。
秋娘只道銀寶真是個愣頭青,正待上前幫著詢問少年的出身來歷,李氏卻是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臉愁容道:“長安、秋娘,大事不好了。方才有下人從外頭回來,說是看見有官兵將金寶和若蘭都抓走了,還有一夥官兵正往咱們家來!”
“什麼,官兵!”秋娘吃了一驚,只道兩夥小孩打架竟然還能驚動官兵?她一時愣神地抓住長安的手。
長安忙讓屋子裡的人待著,自個兒先出門打探訊息。一出門,卻是看到秦遠帶著領頭帶著十來個官兵,身邊跟著個同他衣服一個顏色的小少年。二人一登門,秦遠卻是不懷好意地笑了一笑,直讓長安想呼一巴掌到他臉上。再看那個小少年,胖的眉眼都看不出來了,眼睛都剩下一條縫,團起來都能當球踢,卻愣是要裝作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長安忍下想要胖揍二人的心,打頭的官兵見是長安倒也客氣,上來便行了禮,方才道:“範大少爺,杜銀寶、杜銅寶可是在此處?”
秦遠冷哼了一聲,提腳便將那官兵踢到一邊,帶著那個小胖子便往前走了一步,冷哼道:“範長安,今兒你兩妻弟打了我九弟秦連,還有他的隨從,那隨從回了家便死了。你若是識趣,便趕緊將那兩殺人兇手交出來!”
“哥,是三個,還有那個小白臉!”死胖子又加了一句。
因著不放心長安,尾隨他出來,躲在一旁的秋娘一聽,當下兩眼一黑:什麼?打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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