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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呢——他們理直氣壯地莊嚴著或者無恥著。
黃庭堅,曾經在一首清明節的詩詞中這樣感慨:“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這就是書生,就是“士”了。
——那劉伯溫下了城樓,就被圍在城下的人一擁而上了。
負責這一片區域巡邏的蔡小隊長面上喜地一片紅,看上去就快從鼻子裡噴出點什麼了。活捉啊,頭功啊之類的字眼不斷地在他腦子裡盤旋。軍隊這地方,像來有第一沒第二,競爭意識特別濃。蔡小隊長一邊跑一邊焦急,被旁邊那些嗅覺好的搶了這功那可怎麼辦呢!一望可見的二三十米,他愣是跑了個滿頭汗。
才衝過去,立刻乍楞著兩隻胳膊發令了:“快!快開啟看看,說不定是那女賊派去搬救兵的送信人呢!”
眾人把籃子一揭開,裡面果然站起一個來。
劉伯溫不慌不忙,夾著上下眼皮瞟了蔡小隊長一眼,從鼻子裡冷嗤一聲,就撇頭了。
蔡小隊長一時都被他這做派嚇住了:這貨怎麼底氣比我還足!難道是何中隊長傳說中那小舅子?徐壓糧官那二十多個堂弟之一?頭腦中這般盤旋了一通,蔡小隊長清喉嚨咳嗽一聲,單刀問道:“你是那個?”
劉伯溫道:“我是來見巡撫的。”
蔡小隊長頓時恍然,說客!
說客;由來已久。
像這樣兩軍交兵,圍城戰。硬打的時候也有。進攻的一方用什麼長梯之類,用人海強攻。防守的一方用滾木擂石熱油熱水之類的阻攔。又或者倒灌江河。這些戰法,在戰國的時候就挺嫻熟的了,比如三家分晉前面的那一戰,就打的相當兇猛。
不過本國人——智力種族麼;在更多的時候,大家都不選擇這麼打硬仗。幾乎所有人都是讀著《孫老師教你打群架》這一本戰鬥寶典入門的。往上推個多少年,那是正經的同門弟子哪!孫老師說了:“打架這件事情呢,最好的辦法是忽悠,忽悠不好使就找老大來扯皮,再不好使就搬兵來嚇唬丫的,實在不行再動真格兒的”(“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大家都是智力種族啊,又都是讀著這麼一本書度過漫長的青少年時期的,於是不約而同地都在想:怎麼能省點勁兒把這件事兒料理了呢?
翻動上下兩片嘴,攪起天下一鍋粥的……“說客”行業,應運而生。什麼蘇秦啊,張儀啊,燭之武啊,都是這個行當的佼佼者。
蔡小隊長想通了這一節,就有些不快。如果捉的是個送信的,穩妥頭功啊。居然是個說客,這是送上門的——自己的作用,豈不就大大降低了。蔡小隊長頓時臉拉下來了,沒好氣問到:“名字,站著別動,讓我們搜身……”
劉伯溫就押著帶進去了。
周張正趴著呢。因為本方人多,所以預測打峨嵋這一戰,挺快就能收功的。不說別的,連中軍大帳都沒扎。倒是周張趴在個錦塌上,也不知道是哪個細心人,從城裡逃跑的時候,還順在手裡的。
周張雖然在城內狼狽,可是這會兒手下有了這麼多兵,立刻精氣神兒就不一樣了。此時,他看見劉伯溫就是一通大笑:“說客?”笑夠了,突然一板面孔,道:“你們峨嵋一群土匪,殘害本官。居然還妄想來勸說,真是異想天開——左右,推出去,斬了!”
左右站著跟周張一同跑出來的官員,就有人忍不住支吾了一聲:“大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啊!”
周張冷笑一聲:“漢人的話,我聽不懂。”就揮一揮手。
兩側就有盔甲鮮亮的侍從衝了上來,拖人就走——眾人目光看著劉伯溫都有些遺憾之色,看這兄弟立刻變成一盤人腦袋,怎麼不遺憾呢?
突然聽到劉伯溫也是一通大笑:
“我既來就不怕死,只是可惜呀可惜,你這麼威風,也不過也多活個兩三天而已!”
周張大怒。這話忒不好聽了。哪裡願意聽信啊,一想就知道,這是那人為了活命亂編的。可是劉伯溫語氣竟然如此篤定,周張不由自主就起了疑心:難道這個傢伙真知道什麼?或者那峨嵋真有什麼還沒有顯露出的秘密武器?問問也沒什麼嘛——反正可以等一會兒再把這傢伙砍了——就出聲道:“等等。”
劉伯溫又被押回來了。
周張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劉伯溫看看左右,微微一笑。
周張心裡這個膩味啊,我饒你暫時不死,你還擺上架子了!沒好氣地揮手,讓兩邊的人下去,就留了倆衛兵——劉伯溫這傢伙已經讓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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