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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出門,卻被陳鳳儀拉住; “這個點; 去哪?”
又生不瞞; “阿爺病重; 聖母瑪利亞醫院住院,要去看他。”她補充; “莊家的阿爺。”
陳鳳儀立刻明白,沒再多問,而是道,“天太晚; 讓阿媚送你,一個人。。。”
她話未講完; 便被又生匆匆打斷; “不好總麻煩; 我自己去可以。”
不肖幾分鐘; 凌志呼嘯而去; 最後一班天星小輪早已停航,又生不得不改搭電船仔,她到時,莊大少已經在樓下等候。
“阿爺現在怎樣?”又生忙問。
“右心衰竭,肺動脈高壓,隨年紀增大,心肌細胞纖維化; 右心的負荷會增大。遇到情緒激動或體力消耗過大,會加快衰竭。”莊大少港大醫學系畢業,年少時的夢想是當西醫生。
又生聽不懂,唯懂得衰竭二字,忍淚問,“能否醫治?”
莊大少搖頭,臉色沉重,“目前醫療水平,無法醫治,醫生講時日無多,囑我們有心裡準備。”
又生再忍不住,低頭掩飾失態。
“莫哭,悲歡離合世間常態。”話雖這樣講,莊大少仍紅了眼。
監護室外,莊家親戚多在,他們皆擁有法律繼承權,唯獨又生的出現,極突兀,一眾人裡,四姨太與又生最熟稔,她驚疑不定,“又生?”
又生勉強笑,“聽講阿爺生病,來探望。”
原來如此,莊碧海與她握手,客氣招呼,“煩累小友記掛,阿爸若醒來,一定開心。”
莊碧海有四分之一葡萄牙血統,輪廓挺立,眼眸深邃,雖然年屆五十,仍舊丰神俊朗。
又生與阿爸見面機會不多,凝視他片刻才道,“阿爺仁善,善良之人必會福澤深厚。”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莊碧海請她坐。
莊國棟始終未有轉醒跡象,又生靜靜走到監護室外,隔玻璃窗往裡看,他罩著呼吸機,面容發紫,滿頭白髮襯得格外憔悴。
有道視線始終追隨,又生稍轉頭,便對上那人憤怒眼神,她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長夜漫漫,莊家人漸由最初的不安焦急轉為淡漠疲累,作為莊家話事人,莊碧海安排長房大孫留下守候,其他人逐個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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