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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笑道:“謝丫頭好好養著才是,不然太太該心疼了。”說到這裡,臉上笑容更是濃了,“你二舅母病著,二舅舅又與她鬧了,你也別吃心,不過你二舅舅慣是這樣隨心所欲的,素來是不曾靠得住的。”
“母親。”見母親這樣埋汰二叔,陸澄忙要攔,“二叔再有不是,母親也不該……”
“你二叔原就是隨心所欲慣了,太太又溺愛得很。”餘氏笑道,一雙三角眼就那麼看著謝青嵐,“不然這樣乖巧的外甥女兒,怎麼連問候一句也不曾?”說著,起身,不覺瞥見案几上擺著的一對粉彩雲龍紋轉心瓶,臉上笑意就更濃了,“我瞧著青嵐這屋裡的東西也舊了些,該換新的了不是?可惜我那屋裡也沒個這樣的物件,不曉得青嵐可能將這對瓶兒給我了,也好換新的。”
謝青嵐隨著她的話轉向那對轉心瓶,不覺怒上心來。那對瓶子雖說貴重,但比起謝青嵐手中的莊子也算不得什麼。謝青嵐惱火的原因,是餘氏來一趟就要將自己的東西搬走?更何況那是安陽侯和陸昭大婚之時的物件。
陸澄也是格外的惱怒,父母雙親都是格外喜歡佔人便宜的,但像這樣,打著探病的名頭還要從別人那裡拿走物件的事,陸澄不齒得很,只是又是自己的生身之母,他又能說什麼?
握緊了拳頭,陸澄一雙眼睛都有些血絲,輕輕說:“對不起。”
謝青嵐看他一眼,餘氏這簡直是坑兒子。抿了抿唇,硬將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壓下來,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哥哥多慮了。”
檀心見狀,忙上前道:“大奶奶,這使不得,這是我家侯爺和夫人的遺物,姑娘留著做念想的。”
“啊?原是小姑夫婦的遺物?”餘氏佯作變色,轉頭看著謝青嵐,“青嵐怎的不早些說?”
“母親……”就算不是姑姑姑父的遺物,這樣□□裸的強取豪奪,實在叫人不敢苟同,陸澄陰著臉,喚了一聲,“好歹是妹妹的念想……”
謝青嵐一臉的茫然:“我不曾知道,如心,可有這回事?”
見她都將自己喚作“如心”了,檀心沉吟片刻,忙上前護住謝青嵐:“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謝青嵐閉著眼,哼哼兩聲,也不再說話了,明擺著就是有點腦震盪,神智不太清醒。餘氏早就瞄上了這對轉心瓶,一時也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忙道:“謝丫頭是怎麼了?趕快去傳人來瞧瞧。”又捧著心口,“這對瓶兒暫且放在我那裡,免得人多手雜壞了事。”
“不成!”檀心攔道,“大奶奶搬了去,難道真的會還回來麼?”
聽了她的話,餘氏臉色立時陰冷,擺出長輩的款來:“你這臭丫頭,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麼?謝丫頭日日與我,抬頭不見低頭見,我難道會貪了她的東西?況且她也沒有說什麼,你一個奴婢,有什麼資格指責於我?”
“大奶奶——”檀心咬著唇,明白這對瓶兒被搬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時候了,只是她說話也沒有分量,只能攔在門前,想要擋住她的去路。
餘氏原本也是大戶出身,能貪婪成這樣也是讓人匪夷所思的。檀心不願讓她去,床上的謝青嵐倒像是出了什麼事一般,低低的呻/吟起來,像是很痛苦一樣。
檀心心裡一慌,也顧不上餘氏了,忙撲到床前:“姑娘——”
陸澄看一眼其母,心中又氣又惱,只恨不得一口血噴出來才好。目光沉沉,還是強自忍耐,命人傳大夫來。
如今傅淵那佞賊在府上,一旦鬧開了,豈不叫他看了笑話去?陸澄都快氣炸了,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一張俊臉鐵青,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強忍了這口氣,轉頭看著抱著轉心瓶去了的餘氏及其侍女,憋了許久,還是咚的一聲錘在了床沿,手上頓時顯了血痕。
為何他就有這樣跟佞賊交好的祖父,就有這樣貪得無厭的母親!
不多時,大夫來後將陸澄帶下去上藥,又去給謝青嵐煎藥了,謝青嵐才睜開眼,翻出方才餘氏來送的那個不足巴掌大的小小錦盒開啟。
裡面不過盛著一隻小得可憐的山參,比起今日從這裡被搬走的那對轉心瓶,簡直什麼都不是。
謝青嵐咬緊了牙,猛地將山參連同錦盒扔在地上。陸兆南再奇葩,也不曾遷怒到她身上,而現在,這守財奴居然欺辱到她頭上——
她謝青嵐可不是像外祖母一樣的包子!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其實本文主基調宅鬥,以歡歡的智商,通篇朝斗的話……
嚶,咱們只能下輩子見了……
嚶,青嵐妹子絕對不是包子,下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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