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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想到自家那畫風奇葩的祖父,陸澄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為謝青嵐掖好被角:“你好好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
謝青嵐正要點頭,便見檀心進來,說是大奶奶來了。
她口中的“大奶奶”,指的自然是大房的正妻,陸澄之母餘氏。謝青嵐的腦子裡,大房兩口子,用一個字就能概括出全部——“摳”!
就像胡氏說的,外甥女兒傷到了,他們兩口子就以不知道送什麼好為由,所以不來看她?明擺著就是怕她嗝屁了,禮又送出去,覺得虧了麼?
雖說心中不喜,但還是不能說什麼不見的話來,謝青嵐不覺神傷,她才醒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現在這陸家的奇葩那是前仆後繼的來了。
正想著,檀心已經將餘氏迎了進來,她披著銀狐裘,身材微微發福,但還是保養得很好,原本的丹鳳眼因為年齡問題,微微有些下垂,倒成了三角眼,滿是精明算計。
一見陸澄坐在床邊,餘氏眼珠一輪,笑著迎上來:“澄哥兒原來也在此,倒成了我打擾了你們。”說著,順勢坐在陸澄起身讓開的座位上,一臉關切的拉著謝青嵐的手,“我苦命的兒呵,傷成了這樣,叫我心中愧疚極了,淑訓那孩子,也是我沒能教導好她。”說著,她抬手輕輕擦著眼角,“你可莫與舅母置氣。”
“舅母客氣了。”謝青嵐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真覺得陸淑訓錯了,怎麼不叫她來賠個罪?反倒是叫其夫將她接了回去?
餘氏聞言,原本還一臉哭相,忽然就咧開笑來:“青嵐真是好孩子,果然是不會跟舅母置氣的。”說著,又叫侍女拿來一個比女子巴掌還小的錦盒,“你也曉得,大房艱難些,也尋不到什麼好東西來給你,這些就是我的心意了。”
謝青嵐不動聲色的應下,見陸澄眼中都有了些怒氣,還是笑道:“人來了就是,何必帶這些?”
“哪能不帶?叫人嚼了舌根說是不疼你可不好了。”餘氏笑著,一雙三角眼微微眯起,像極了一隻看著獵物的老貓,“好歹,你可是嫡嫡親親的外甥女兒,我與你大舅舅,都是疼愛你的。”
陸澄心中窩火極了,他沒見過誰來探望人家就只拿這些東西來的。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當年謝青嵐之父安陽侯謝贇而立之年的生日,自家爹孃送那個東西……都說關係越親近越送得多,雖說陸家和謝家不太走動,但也是正經親戚,那送出去的東西,值不值一兩銀子都不好說……
謝青嵐笑得無力,乖乖巧巧的樣子映入餘氏眼中:“舅舅舅母疼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餘氏笑著,又將陸澄拉到凳子上坐好:“可不呢,你可是在你二哥哥心尖尖上,他聽得你昏迷,差點在佛堂去給你祈福呢。”又抿著嘴笑,“青嵐也是頂頂好,我與你舅舅歡喜得很。”
謝青嵐臉色蒼白,一臉病懨懨的樣子惹人憐惜。至於是因為覺得傅淵就在陸府中覺得害怕,還是旁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餘氏一臉關心的表情,看著謝青嵐道:“可憐的孩子,你可要早些養好了身子,來日才好與你說婆家。”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忽然亮了許多,“你父親留下來的莊子都是太太給你看顧著的,來日總要交還給你,給你作嫁妝的。”
謝青嵐又不傻,見她這雙目放光的樣子,再加上她剛才那話,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不就是衝著安陽侯的遺產來的麼?
安陽侯於仕途上較為能幹,最要緊的,他是大燕最大的皇商,換句話說,也可以算是大燕最富有的人群之一。他為了大燕一命嗚呼了,皇帝再想著將其財產上繳國庫,也不能做的太絕了,留了六成給謝青嵐,那些莊子可都是頂頂賺錢的。
人這輩子,你要是摳,最多就是說你守財奴;可你不僅摳,還惦記著別人身上的,未免就太過分了。
但這種時候,又不能翻臉。謝青嵐攏在被下的小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擰,痛楚立時傳上來,將一張慘白的小臉憋得脹紅,這才故作嬌羞道:“舅母好沒有正經,青嵐還小呢……”
“不小啦,我嫁給你舅舅的時候,也就你這樣大。”餘氏笑著,見自家兒子一張臉也是微醺,忙在後面推了他一把,又對謝青嵐含笑道,“說來,你吃了我們家的茶,可也該給我們家做媳婦了。”
謝青嵐強忍著嘴角抽搐,艾瑪這人,真是想錢想瘋了吧?陸家唯一適齡的男子就只有陸澄一個而已!陸澄被母親這話弄得頗有些手足無措,看著謝青嵐紅著的小臉,喉頭動了動,低聲道:“妹妹……”
餘氏笑著,將他拉著,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