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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上的傷幫她穿好中衣,不顧自己身上被打溼大片就那麼出了淨室。
季嬤嬤聽到門的動靜,忙站直,雙眼盯著地面看。
待到他走到了床邊,她才跟上前去。
徐禹謙將昏昏沉沉的小姑娘塞到床裡,給她拉上被子時視線不經意掃過大紅褥子上那幾點沉色。
他又想嘆氣了。
“嬤嬤,你去尋些化淤的傷藥來,還有那方面的傷藥。”
季嬤嬤才在圍屏邊上站定,便聽到他吩咐,她努力淡定著應是,然後將徐老夫人問話的前後都一一述來。
徐禹謙握著小姑娘的手驟然就收緊。
惋芷有所覺本能抽手,他才心驚著鬆開她,然後站起身徑直到淨房。
季嬤嬤知道他是換衣裳去了,就在原地站著,時不時探頭去看惋芷,見她睡得很熟也暗自嘆氣。
她只能聯絡到一些徐光霽受傷的經過,可到底怎麼樣,她心裡卻是一點底也沒有。方才四爺的神色十分不好卻很冷靜,兩人在白日又還有賓客的時候……荒唐。
四爺應該是已經知道了。
很快,徐禹謙換過衣裳出來,皂色繡銀色暗紋的錦袍顯得他身材越發高大,儒雅的俊顏已沒有往日平和的笑容,他遠遠的走來季嬤嬤便覺得有莫名的壓力。
還好他只是從她身側走過。
“怎麼還愣著,去尋我說的藥來。”徐禹謙的聲音從槅扇外傳了進來。
季嬤嬤這才反應他已經出了內室,忙應一聲。
等到她站在廡廊下時,就看到秦勇神色帶著怒意與他在說什麼,陽光下的徐四爺眼中就透出股陰騭之色。
季嬤嬤打了個寒顫,忙從廡廊順著遊廊離開。
“挑二十個身手好的護衛出來待命。”徐禹謙淡聲吩咐著。
秦勇心下一凜,然後摩拳擦掌:“四爺是不顧忌了?”
他只是笑笑,透著寒意。
徐老夫人硬撐到送完最後一位賓客,轉身回到正房臉色陰得能滴水。
“去給我叫了老大、老大媳婦還有老四夫妻過來!”
老人家冷聲說著,許嬤嬤忙就先將院裡伺候的下人全遣得遠遠的,然後自己去請人。
徐禹謙派人注意著前邊動靜,賓客一散時他就得到了訊息。
他慢條斯理的將傷藥合上,給小姑娘穿好衣衫又在她眉間落下一吻,才起身走出去。
秦勇就在院子裡侯著。
“帶十個護衛把徐光霽‘請’到頤鶴院,有人阻攔,見血也無礙。”他面色淡淡的吩咐的道。
秦勇聽得一凜,旋即露出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笑。“得令!”他早就看不慣長房那幫人,若不是四爺一再忍讓,他早一刀一個給砍了!
秦勇帶著人離開,徐禹謙又吩咐邊上侯著臉色在發白的季嬤嬤:“嬤嬤,我會讓護衛守好院子,你照顧好太太,別讓她出院子。”
季嬤嬤嗅著這風雨欲來的氣息,顫聲應是,看著徐四爺接過護衛遞來的劍別在腰間,出了院子。
江氏被請到頤鶴院的時候雙眼通紅,承恩侯臉色也是極難看,都有快兩個時辰了,他卻才知道兒子受傷。
長房夫妻見過禮,剛想像以前那樣落坐,徐老夫人手邊的粉彩茶碗直接就砸到了江氏腳邊。
嚇得江氏尖叫一聲,跳了起來,驚疑不定看著濺溼裙襬的碎片。
承恩侯也不敢坐了,忐忑的去看老母親。“娘,您這是……”
“都給我先站好,等人來齊了,我自然會一個個問,都不要著急。”老人家用凌厲的視線掃過江氏,直讓她一顆心像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抖。
她隱隱覺得不好,猜想著難道是發現自己做的事了?可是老人家又說等人齊了,是還要等誰?
江氏首次認為等待是那麼難熬的事。
直到聽見一陣喧鬧,她心裡越發不安向外看去。卻見簾子被撩起後是兒子被人直接推進了屋,那推著兒子進屋的人手裡還有著刀,刀尖上還滴著血。
秦勇將徐光霽推進去後,才慢悠悠將刀給收回腰間,朝徐老夫人跪下請安道:“讓老夫人受驚了,屬下是按四爺吩咐帶了人來,四爺到了會與您解釋清楚。”
徐老夫人看了看站著都有些搖搖欲墜的孫子,眉心直跳。
老四讓帶人過來,老四讓帶過來的……她想著,直接就跌坐回榻上,手都有些發抖。
秦勇說明白後,便起身帶著護衛站在了院子中,江氏扶著兒子,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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