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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喜歡看我簪花。”
自打不上宗學,她就再沒有見過宋如慧,今日逢上宋如慧的生辰,才能以命婦的身份入宮見她一面。想到待會兒自己可以穿著宋如慧喜歡的紅裙子,戴著宋如慧喜歡的絹花,高高興興地出現在她面前,宋如錦心裡便是樂滋滋的。
徐牧之不禁有些失落。他是宋如錦的夫君,此生與她攜手與共的人,她就不能稍稍顧及他的想法嗎?為什麼只在意她姐姐的喜好啊!
而後便見宋如錦晃了晃他挑的那對玉簪,說:“明天……就戴這對簪子,穿那身杏黃色的襦裙。”
徐牧之很沒骨氣地彎起嘴角。宋如錦去隔間換了衣裳,出來之後,徐牧之幫她理了理裙衫,順口說道:“皇后娘娘要過生辰,陛下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前幾日陛下一直沉著一張臉,大家都戰戰兢兢的。”
宋如錦不由好奇:“這是什麼緣故?誰惹陛下不痛快了?”
徐牧之細細說道:“柳州府缺一任知府,陛下在朝上問哪位大臣想去知柳州,結果沒人願意去。陛下便點了幾個人,那幾人要麼說自己家有老母需要奉養,要麼說膝下幼子尚在襁褓不忍離開,總之都在找各種理由推脫。”
這是朝堂之事,本不應當同宋如錦說,但此時此刻屋子裡只有他們夫妻兩個,徐牧之便毫無隱瞞,一五一十地道來。
“當知府不好嗎?”宋如錦疑惑道。她記得宋懷遠先前外放的時候就任過知府,也是正四品的大官兒呢。
徐牧之就同她解釋:“盛京城在天子腳下,萬國來朝,便是在京中當一個九品小吏,也比當柳州府的父母官好些,一則在京為官,積攢的便是京中的人脈,日後若想往內閣、六部、五寺升遷,都能順遂許多。”
“二則盛京富饒,柳州府荒涼,妹妹可讀過河東先生的詩?道是‘陰森野葛交蔽日,懸蛇結虺如蒲萄’,柳州府便是這樣瘴氣橫行的地方。”徐牧之同宋如錦說話的時候,總是細緻且耐心的。
宋如錦聽明白了——若能去江南那樣富庶的地方任知府,只怕人人都要搶著去,輪到柳州府這樣的荒僻之所,便人人都避之不及了。
但大家都推脫不去,也很打皇帝的臉啊……“難怪陛下那麼生氣。”宋如錦道。
徐牧之說:“換作是我,我也不想去。”他輕輕抵著宋如錦的額頭,說:“若換作我,我可不忍心帶妹妹一起赴任,我捨不得讓你跟去柳州府吃苦。但若把妹妹留在京中,我又定然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當初在邊關打仗,大半年沒有見過妹妹……我再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了。”
好在他是靖西王府的世子,身份貴重,又是武將而非文臣,天子選誰去柳州府,都不可能選到他頭上。
徐牧之偏過頭,親了親宋如錦的臉頰,又是眷戀又是歡喜,說:“我要和妹妹永遠在一起。”
他如今總喜歡做一些親暱而自然的舉動,說一些直白而動人的情話。宋如錦原先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卻已經習慣了。
到了傍晚,兩人一起坐馬車去了禁中。宋如錦想瞧瞧兩個皇子,便打算先去一趟鳳儀宮。徐牧之不方便去後宮,就同她約定一會兒的宮宴再見。
第85章 酒壯人膽
宋如錦到鳳儀宮時; 宋如慧正在繡一幅扇面。倒不是宮中女眷常用的團扇,而是一面摺扇。繡的亦不是花草; 而是山水; 青山連綿,碧水悠悠; 看著很是意境高遠。
宋如錦奇道:“娘娘有什麼想要的繡面; 吩咐宮裡的繡娘去做便是,何必自己動手?傷眼睛不說; 還費工夫。”
宋如慧柔聲道:“長日無聊,繡些東西權當消遣。”
蘭佩笑著說:“二姑娘有所不知; 咱們娘娘是替陛下繡的扇面; 哪能由旁人代勞呢?”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臉; 說:“我倒忘了,現在不能叫二姑娘了,該稱世子妃了。”
宋如慧睨著她; 說:“多嘴的丫頭——還不快給錦妹妹斟茶?”
蘭佩便裝模作樣地向宋如慧認了錯,而後給宋如錦倒了杯茶。
雖是盛夏; 但殿內用了冰,喝熱茶倒也正好。宋如錦捧著茶盞,問道:“怎麼不見兩位殿下?”
蘭佩說:“二殿下略受了些暑熱; 現在正在寢殿歇息呢。太子殿下才去了偏殿讀書。”
宋如錦很是佩服:“太子殿下這麼小就進學了?”
宋如慧道:“倒也沒有替他請太傅,只是略教他認了幾個字,給了他幾本書,讓他自己看去了。”說著; 又吩咐道:“去把太子叫來。”
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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