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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昱在抬起燭臺時竟一瞬怔愣,只因燭臺照耀所至的當先一面書櫃側壁上,竟釘著二三十張花箋,上頭畫著各式各樣的情景。
齊昱湊上前一看,竟然全是軟炭畫出來的他自己。
畫裡的他真是什麼模樣都有——御書房裡他賞溫彥之三十兩碎金子,他第一回被溫彥之撞見挑食,他坐在御案後頭發呆,摔摺子罵人……竟都有,連他坐在延福宮裡床榻上呵斥溫彥之不準記的模樣都有。
——原來那呆子當初每日刷刷刷地竟不是在記,是在畫。
竟然畫了如此多!
齊昱正在震驚中,突然被一雙手從後頭環腰抱住,溫彥之聲音清透地從他後頭傳來:“齊昱,你喜不喜歡?”
齊昱把燭臺往身邊方桌上一放,轉身就摟住他狠狠親了一口:“喜歡,你這都是當時畫的還是後頭補的?”
溫彥之頓時笑得有點羞,“當時畫的,鎮日干坐著錄史實在有些無趣,也總不至於真將發呆挑食的小事記上,我一開始不過想找些事兒做,後來就……越積越多。”
齊昱挑起眉頭惡狠狠道:“好啊,溫舍人,你當初敢假錄起居來威脅朕?膽子不小啊!”
溫彥之梗著脖子看著他,木愣愣道:“皇上,您問起的時候,微臣從未說過是在錄史啊。”
“……”齊昱這時候才仔細回想——
——好,像,還,真,是。
——這呆子狀似每每都說記載屬實,卻也沒說是如何記載且記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溫彥之你挺狡猾啊!”齊昱又好氣又好笑,“國庫的俸祿發你兜裡,你就這麼跟著我錄史?你這是瀆職。”
溫彥之笑:“起居錄實則挺容易寫,我評述多,歌功頌德也多,曹大人挺喜歡,你也當喜歡,發我俸祿還捨不得?”
齊昱頓時把這狡猾的小兔子往後推抵在牆上,剪了他雙手握去背後,額頭抵住他額頭沉沉道:“捨不得,我不僅捨不得,還得罰你罰回來。”
“罰我甚麼?”溫彥之的臉在地底的昏黃燭光下透出分柔和,一張各處都恰到了好處的清俊神容端著清凌的笑意,一雙漫溢光彩的水眸裡,深深映著齊昱的臉。
齊昱垂首輾轉在他唇上親咬,一路親去他耳邊道:“溫呆呆,翫忽職守,你說說本朝律法當罰什麼?”
溫彥之想了想,忽而一紅臉氣道:“齊昱!”
齊昱沉沉地就笑開來了,抬手就抱起他腿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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