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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都頓了頓:“賢王要知道了齊宣造反,估計能跳腳,還是晚些同他講罷,叫他再鬆快一陣。不過此事已是收尾,不必作提,可治水之事才起,你同譚慶年這頭可要牽好線,否則今後能給你使的絆子,他絕不會給你架梯子,且小心著罷。”
溫彥之經他這句提點,皺起眉:“譚總督……為何要絆我?”想來他與譚慶年是從無交集,治水有新法,也該是幫了譚慶年才對,何得要使絆子?
此時再回想起方才與譚慶年互禮時,譚慶年那不情願的神情,他仿若又有些感悟,正抬頭要說話,卻見齊昱正好將脫下的外袍、腰帶扔在一邊,解了脖頸往下的盤扣就挎下里裳,赤裸的上半身瞬間暴露在他眼前。
——精壯健碩,手肘抬放間,肩胛帶動背部兩側的肌理沉浮一瞬,肱骨的輪廓異常明顯,一眼叫人血脈賁張。
溫彥之喉頭滾下一口,慌慌退了步,尾骨登時撞在身後的瓶案上,疼得倒抽一口氣,此時案上蜜瓷花瓶重重一搖將要倒下,他又連忙回身扶住。
一連串的窘狀畢了,他放好瓷瓶,剛剛歇出口氣,正捂著尾骨的鈍痛咬牙,漸漸看回床榻那邊,卻發現齊昱已經換上了寢衣,正一臉風清月明地看著自己,目光很澄澈,狀似已經看了挺久了,笑意裡是深深眷眷的不懷好意:“好看麼,溫彥之?”
回想起方才,溫彥之渾身一熱,不由鬼使神差脫口而出:“……好看。”
齊昱嗤地一聲笑出來,會心的暖意滑進眼角,於是也就平躺在了床榻上,閉了眼睛道:“好看你還不過來看?”
溫彥之聞言,一邊揉著尾骨,一邊悶悶扭頭看了看外面,見暗衛也藏起來了,館丞館役也都退得遠遠的,於是他舔了舔嘴皮,想要細細掂量一下要不要過去。
“再不過來,我要睡著了。”齊昱略抬起眼皮瞅他。
溫彥之這才“哎”一聲,慢慢地挪過去,自己也解了裘衣外袍,合衣撿了他身邊的空,平平躺下了。空氣靜默了一瞬,溫彥之揀起方才的話頭道:“譚總督今日見我,彷彿是不大待見的模樣。”
齊昱閉著眼,摸了溫彥之的手握住,放在自己懷裡暖,“你記不記得,當初張尚書停職時,有人給朕上摺子替他求情?”
溫彥之飛快扭頭看他:“求情的是譚慶年?”
齊昱笑著點點頭,“張尚書調任京中前,便是在淮南一帶管督造等事,與譚慶年是同鄉且同僚五六年,譚慶年與他是情比金堅,連性子都有幾分相似。在治水一事上,譚慶年同張尚書的所見相同,兩人很是相惜,故對你……呵,大約就是豺狼見了兔子,禿鷹見了蛇,若是有些差池,料定是要將你搓出骨頭來。”
溫彥之尾骨還有些疼,便從他懷裡抽出自己的手,翻身趴在他耳邊問:“那我怎麼辦?”小腦袋一轉,提了個主意:“譚總督彷彿挺敬賢王,不如我找賢王殿下搭個線?”
——找誰?齊昱又好氣又好笑,抬手就將人攬進懷裡:“溫呆呆,你身邊睡了樽金身佛,卻偏要去找泥菩薩,腦子這麼不靈光,當初科舉殿試,不會是舞弊了罷?”
溫彥之面赤:“殿試亦是吟詩作對,何嘗要考量官場種種了。”
齊昱點點頭,竟道:“看來今後,殿試也要修綱了。”
溫彥之仰頭無言地看著他:我……不是很懂你們皇帝。
齊昱閉著眼在他額角親了親,拍拍他後背:“罷了,譚慶年算個甚,別怕。這天底下誰敢動你,朕第一個不答應。”
這句話叫溫彥之心頭一暖,他正要沉了聲音謝齊昱,卻覺有一隻寬厚溫熱的手掌從後頭滑入了自己的褻褲!
“你作甚!”他反手就打在齊昱小臂上。
——怎麼每次好話說了一半就帶上了顏色!
齊昱杏眸略略睜開一道縫,啞著聲音道:“你方才不是撞了麼,我就是給你揉揉。”
溫彥之一愣,“哦……原來如此。”
於是他也就放鬆了身線,靜靜趴在錦枕上,由得他慢慢揉。
齊昱身強體健,手掌慣常是熱燙的,此時敷在溫彥之尾骨處叫他覺得酥麻麻的很舒爽,撞的地方其實本來也不算很重,現下也沒什麼知覺,只有一股暖融融的熱度順著尾骨攀延向他後腦去,迷濛之中,他發覺身體某處開始酸脹起來,正此時,後腦傳來一絲溫熱的吐息。
他要回頭,可從他後背滑入的手卻將他腰身死死固定住了,柔軟溫熱的唇覆上了他的耳骨,輕輕噬咬了一下,叫他覺得肩頸陣陣發麻。隨後綿密的吻落在他後頸上,原本卡在他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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