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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王抬手將他止了,自己笑著,“臣弟在暖閣裡瞧摺子,貪了杯酒,出來冬風一呼竟暈了過去,醒過來已在寢殿裡,將母后給嚇壞了。底下人不曉事情,還說我病危,連累了皇兄馬不停蹄趕回來,倒是臣弟的過錯了,怎敢還叫皇兄喂膳,這是要遭天譴……咳咳,咳……”
齊昱擱了手裡的清粥,替他喚來一杯淡茶,就著手喂他一邊喝了,一邊沉聲道:“如今朕回了,萬事自有操持,你且安心養著,你這若養不好,朕可饒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別,小別,不要悲傷。不過想起我最近三次元的drama,寫得快淚奔。
我的淚點,果真是奇怪的,扭曲的,扯淡的。
謝謝路不近其葉君,但求一睡魏無羨君、煎餅君和辰星涵君的地雷麼麼噠!我要為你們唱一首今夜無人入眠哈哈哈哈哈哈!
提前晚安(づ ̄ 3 ̄)づ
☆、第91章 【以祈星君福佑】
譽王三言兩語揭得輕巧,齊昱只囑託一二並不多講,給他掖好被角,退出來將惠榮太后送回了宣慈宮,自然也不敢多提那病症。好容易揉著額頭坐在延福宮的羅漢榻上,他端著手裡的安神茶沉思三四回,臨著當安歇時,還是叫周福點了太醫院院正捧冊子來看。
一看差點將茶都給潑了。
譽王此症,竟是懸飲。
先皇故去便因此疾,疾起於津液不歸正化,卻停積胸腔,那暈厥便是熱酒迫稀涎上趕,絡道被阻,這才不支而倒。方才且看譽王在笑,可這病最是寒熱交往,一團痠痛攜在肋下,說話間都能將人疼出汗來,這就是為何他只能側依在榻首,而不能平臥之故。
齊昱重重將白玉茶盞往木案一擱,鎖緊英眉:“怎麼治?”
院正撲伏回道:“回稟皇上,司院已制十棗湯與控涎丹,以逐水祛飲。”
齊昱聽聞有解,松下口氣,這時院正竟又道:“ 可譽王殿下,體氣虛弱,沉痾至今,貴體積弊太多,此時懸飲一起,祛病之舉牽一髮而動全身,未可穩妥,司院以為……調理舒氣,乃……乃為正道。”
這話說的隱晦,卻好似一盆冷水澆在齊昱頭頂,一時他顱心拔起銳痛,遂沉悶地將院正揮退,不再作語。
晚冬牽起夜色,攏在層層宮闕頭上,夜星轉過天道,一輪日頭又起。
滴漏鳴銅,寅時正至,齊昱從榻上支起身時幾乎習慣性頓了胳臂,而睜眼才想起枕邊沒人,心底又哂自己矯情,揉了眼睛起得身來,周福與一干徒子奉來熱水洗漱,他絞了絹帕擦過臉,問今日何日。
“回皇上話,今日順星。”周福小心翼翼地瞧了眼齊昱的神色,接著道:“照太常寺意思,既是譽王殿下如今境況,不如佔谷接星之禮可做貴重些,以祈星君福佑,禮部薛侍郎亦說很是,也與翰林院一同擬了文禱,或可交於相國寺一道誦讀。”
鬼神祝禱之事,齊昱聽在耳中,將絹帕扔回瓷盆裡,就著宮女奉上的金盅漱罷口,垂眸用薄巾點過唇角一絲苦笑,“難為他們孝心,皆準。”
早膳後行到御書房,御案頭上堆起幾摞文書,江南五府的放在一疊,齊昱挑眉翻看一番江陵府的,頗有些煩悶地問黃門侍郎:“信就這些?”
黃門侍郎忙不迭道:“此類是近日官文甄選,今日各類書信等還未送至。”
齊昱這才覺得一日有了些盼頭,剛坐定,吏部侍郎董謙又帶了人來覲見:“啟稟皇上,內史府溫舍人兼職治水不在京中,司部定下由吳攥史暫代其職,臣將人帶來了。”
齊昱不禁從一干文書裡抬頭一瞧,一時只著意映入他眼中的一襲沙青色官服,而他心神都還沒來得及動盪,已聽那老氣橫秋的吳攥史咳咳嗽嗽顫巍巍地跪伏下去,抖著手拜道:“微臣內史府吳慶修,咳咳咳……參見皇上。”
齊昱簡直想親自起身來扶他一把:“……快平身。”如此老朽,竟也能派來?
他挑起眉梢去看董謙,而董侍郎很懂皇上的顧慮,遂道:“皇上容稟,除卻內史監曹大人,吳攥史乃如今內史府年紀最輕的……微有嗓疾,並非癆咳,身體倒還康健。”
甚麼嗓疾,朕看他是菸袋抽多了。齊昱扯了扯嘴角,不想再多管。
董謙退下去,他冷眼瞧那吳攥史徐徐挪到九折秋菊屏風後跪坐下,忽驚覺身量氣質與臉容,當真能影響一個人——
噫,溫彥之穿這同樣官服,怎就那般好看?朕頭一回都能看直眼。
齊昱搖了搖頭,鋪開文書開閱,剛起了個頭,屏風後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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