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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侍郎兩天沒來看你,為何?”龔致遠拿了塊糕吃,“今早你不是去書房了嗎,難道吵架啦?”
溫彥之搖頭,正要說話,肩膀卻被人一拍,一個粘膩的聲音道:“哎,這位公子,這兒是我們的座。”
二人抬頭,只見溫彥之身後站著三個吊兒郎當的紈絝,此刻正氣勢凌人地瞅著他們。
龔致遠心中撫掌,原來不是溫彥之會找好座,而是此處本乃好座,早已被人定了。他當即和溫彥之一同站起來,讓那三人坐了,未免惹事,且把另一盤沒動過的糕點送了他們,道了對不住,正要換座,卻見周遭又都坐滿了,根本沒地方落座。
龔致遠頭疼地四下尋找,抬頭看向二樓的時候卻是一愣:“哎,哎,溫兄,你看那個,不是李侍衛嘛!”
溫彥之一愣,望過去,只見二樓最好的幾個位置當中,李庚年果真正抱著手裡的劍,立在欄杆邊上。此處望去是李庚年的側面,對面竟坐著沈遊方和另外兩個陌生的中年人,順其旁邊看去,雖有一個人影被李庚年的身子擋住,卻露出一方絳紫色的後背。
溫彥之心中漏跳一拍。
龔致遠“咦”了一聲:“那麼巧,劉侍郎也在!”
溫彥之捏著龔致遠的袖子就要往外走,可轉身太急,沒留神就踩到一隻腳上。
座中那個拍他肩膀的紈絝大叫一聲,怒站起來一推溫彥之:“你今日是專程來掃爺爺的興是吧?”
這下四周人都看了過來,龔致遠連忙攔在溫彥之跟前:“這位公子,有話好說,方才都是無心的,還請原諒則個。”
溫彥之紅了臉,連忙向那紈絝拱手:“抱歉抱歉,是在下衝撞了公子。”他心想快點走掉,便隨手掏了兩塊碎銀子放在桌上,“諸位喝茶,對不住。”然後拉著龔致遠又要走。
被踩的那個竟起身扯住溫彥之的領口:“你當爺爺沒錢?爺爺是什麼人,喝茶要你這窮酸給銀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小白臉德行!”
“你說誰小白臉呢!”龔致遠被此言激怒,勉力推了那紈絝一把——
卻,沒推動。
“哎喲,小公子力氣挺大啊!哈哈哈哈!”那三人簡直笑開了,羞得龔致遠兩頰赤紅,周圍也是鬨然笑鬧,盡也不看百戲了,全都瞧了過來。此時溫彥之瞥了眼樓上,只見那絳紫的人影還坐在那裡,背對著這方,竟似全然不知動靜。
面前那三人還在說著什麼,竟也入不了溫彥之的耳朵了,此時只板起臉來,沉聲對揪著他衣領的那個說了句:“放手。”
那紈絝見著溫彥之是個清瘦的,長得又俊氣,只當好欺負,便揪得更死了:“爺爺偏不放,嘿嘿,你若是恭敬求爺爺一句‘大爺開恩’,在爺爺跟前磕個頭,爺爺就放你走。”
龔致遠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身後溫彥之竟然輕輕笑了一聲,認真地問:“磕頭?憑你都當得起?”
“你說什麼?”那紈絝怒容將溫彥之又拉近了一步,掀開龔致遠,“爺爺我當不起?笑話!你知不知道爺爺是誰?”
溫彥之由他拉著衣襟,還是那個一板一眼的模樣:“憑你是誰,都當不起。”
此言一落,四周都吸了口冷氣。那紈絝氣得大喝一聲,抓起旁邊一個瓷盤就要摔過來,龔致遠只來得及擋在中間,此時忽聞側旁傳來一聲:“張公子且慢!”
那紈絝頓了手,沒耐煩地循聲看過去,見了說話的人,登時面色變成恭敬,連忙放了溫彥之的衣領:“喲,沈老闆啊!您也在這兒聽戲呢?巧巧巧!”
龔致遠回過頭去,只見果真是沈遊方快步走來了,正問溫彥之:“溫——公子無恙罷?”
溫彥之立在旁邊撣衫,冷著臉道:“無恙。”
沈遊方向那張公子素淡地笑:“張公子,這溫公子是在下的友人,若有得罪,還望海涵。”
那張公子站在沈遊方面前,就像是變了張臉,訕訕道:“好說好說,是在下衝動了,得罪得罪!還望沈老闆,和這位……溫公子,不要怪罪才好!”
溫彥之抱拳謝過沈遊方:“勞煩沈公子解圍,想來沈公子還有要事,溫某不便打擾,改日再行謝過。”
沈遊方擺手:“舉手之勞,無需掛懷。”
龔致遠便也妥善辭別,跟在溫彥之後頭速速衝出了戲樓。
沈遊方與那張公子兩方言罷,拾級上了二樓雅座,向在座兩個中年人抱拳:“對不住,方才是沈某的朋友。”
他說了這句,目光淡淡從齊昱面上掠過,心奇道:明明那日溫彥之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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