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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垂眼去瞧那婦人籃子裡的花,正想說全都要罷,卻在豔陽下瞥見當中寒光一閃,當即拉著溫彥之倒退半步:“快來人!”
可那婦人笑容都還未變,手已沉入籃中,霎時便揚手拿起把剪子,直直向溫彥之扎去!
暗衛從樹上一躍而下,無奈婦人近在咫尺,剪子鋒刃已經直指溫彥之面門,齊昱只來得及側身一擋。暗衛將婦人撲倒的一瞬間,齊昱左臂已然被劃下一個血口。
溫彥之驚魂未定捧著齊昱手臂,卻聽那婦人已經叫罵起來。
“狗官!狗官!——”婦人被暗衛死死按在地上,臉上的神情猙獰起來,發瘋地尖叫著:“溫彥之你這狗官!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你是何人?”齊昱皺眉忍著傷口的銳痛,把溫彥之擋到身後去,目如寒星垂視著那婦人,“你如何認識溫彥之?誰派你來的?”
“他化作灰我也認得!便是他害死我夫君!這狗官!”婦人拼命掙扎著仰起臉,向溫彥之的方向啐了一口,“我呸!罔我夫君曾經敬你重你是君子!你竟是個告密的小人!甚麼宗族世家,都是狗屁!”
“你夫君是誰?!”溫彥之涼涼喝問,“我根本不不認識你!”
那婦人擺開擋住臉的頭髮,厲目冷笑道:“你自然不認識我!從前在秦府,你溫公子眼中能有何人?我等婦人,不過只配同你端茶送水!”
“秦府?!”溫彥之深深一慟,“你是秦府的故人?”
婦人慘淡一笑,“我夫君,便是呂世秋!被你害死的呂世秋!”
一場踏青踏成了暗殺未遂,暗衛拿了那婦人在後,溫彥之憂心忡忡將齊昱火速扶上馬車,絲絹捆住他傷口,一心只想趕緊回府讓太醫醫治。
齊昱靠在馬車壁上,只覺方才沒注意,現在坐下卻覺整個馬車都天旋地轉,不由扒開被割裂的袖子,昏眼一看——只見那血口紅腫起來,周邊血水竟發黑紫。
“那剪子,是不是淬了毒?”溫彥之急到不知所措,此時只能撩開車簾大聲疾呼:“再快些!再快些!”
一陣風馳電掣奔回宅中,下人侍衛人仰馬翻,舉院皆驚,簇擁著將齊昱送進北院。太醫顫顫巍巍為齊昱處理傷口,一番剪衣挑血,齊昱唇色發白,垂眼瞧著傷口,一言不發。
溫彥之緊張問道:“敢問太醫,皇上他是否中毒了?”
太醫一邊為齊昱上藥一邊道:“那剪子淬了毒,聞其味道,當是鐵海棠花汁。現下皇上的手臂已然紅腫,還需得排膿止血,再逐水治之。”轉而對齊昱道:“皇上還需忍忍,臣要下手排膿了,許是疼的。”
齊昱垂眼點了點頭,太醫便使竹夾壓了上去。
溫彥之簡直坐如針氈,芒刺在背,一雙眼睛看著齊昱的手臂,幾乎要滴出水來:“皇上疼不疼?皇上受苦了,微臣沒用,微臣該死,若是——”
“若是你再不閉嘴,朕就真要暈過去了。”齊昱頭暈得乾脆閉上眼睛,由著太醫一下下地按壓血口,竟是眉都不皺一下,“朕上過戰場,何曾還懼怕這些小物。”
溫彥之嘆口氣,想說話,又不敢再攪擾,乾脆站起來在屋中踱圈。
太醫好容易將傷口收拾好了,只道一切食材從今日起他會全權把關,皇上要禁吃發物、克性之物,待傷全然癒合,需得一兩日功夫,切莫沾水就是。
溫彥之送出太醫,立馬又折回來,一言不發守著齊昱,臉上全是慚愧。
“現下弄完了,你倒又不說話了?”齊昱嘆了口氣,伸右手拉過溫彥之的手,“不礙事,都是小傷,所幸那婦人未傷及你,否則你能疼暈過去。”
“有那麼疼?”溫彥之猛地抬頭,經齊昱握著的手指也就收緊起來。
齊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認真道:“有的,朕好疼,感覺一條手臂燒著似的,又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咬,也像是——”
他的話忽然被一雙溫熱柔軟的唇堵回了口中,只留下一個驚愣的尾音。
溫彥之雙手輕輕抓握著他前襟,垂著眼睛,近在咫尺地看入他眸中,微微退回,又再向前印下一吻。
“皇上,要……快點,好起來。”
☆、第54章 【再挨十七八刀】
齊昱坐在寬背紅木椅上,微微仰著頭,眼看溫彥之站在他跟前,俯身攥提著他衣領,若不是那神情太柔和,活像來找麻煩揍人的。
此時正是毒性上到了頭,齊昱只覺眼前的溫彥之模模糊糊起來,看是看不清,他卻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有絲滿足和寬慰。
溫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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