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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人打理,專供皇親國戚們閒時打獵。這樣適宜深雪逐鹿的天氣,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謝璇同韓玠乘車過去的時候,那條道上早已是馬蹄踩碎、車轍縱橫。
唐靈鈞和韓采衣最愛打獵,兩人尋常又都閒著,今兒即便沒有韓玠的邀請,也不會錯過這等機會,一大早就把謝澹從國子監裡拐騙了出來,在此處狩獵。
五柳別居的管事也曉得這幾位是信王殿下的座上客,自是殷勤招待。
等韓玠和謝璇進去的時候,獵物已然堆在了空地上,別居的下人們忙著清理,唐靈鈞則帶著韓采衣和謝澹在廳上喝茶——唐婉容因為待嫁南平長公主府,這一日便沒來。
見到韓玠,日漸懂事的謝澹起身行禮,唐靈鈞也規規矩矩的行禮,只有韓采衣不改舊日爽快,叫了聲“哥哥”便迎上來,粗粗意思了一下,便拉著謝璇的手,悄悄的道:“今兒我捉了幾隻極好的斑鳩,你最愛吃的,快謝謝我!”
“好,謝謝采衣。”謝璇認認真真的道謝。
韓采衣便也屈膝,“王妃過獎。”
一群孩子漸漸的長大,韓玠也日漸穩重,有了王爺的威儀。
天色已近不早,外頭的獵物已然洗剝好了,火爐子架起,韓玠繼續熟稔的串肉,帶著弟弟妹妹和媳婦兒小舅子,愉快的烤肉吃。
而另一側,謝璇久未與謝澹見面,在跟韓采衣鬧了會兒之後,姐弟倆便並肩坐在繡凳上,說說近況。謝璇是出嫁了的姑娘,且嫁的又是王府,就算韓玠沒有異議,她卻也不能成天的往府裡跑,此時便問幾位長輩是否安好。
謝澹先說老太爺和老夫人一切無恙,繼而嘆了口氣,“只是父親越來越沉默了。前兩天澤兒調皮摔傷了胳膊,他請了個太醫過來,後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有些沉悶,在書房裡亮著燈坐了一晚上。”
“一晚上?”謝璇詫異。
“就是一晚上,我半夜裡還偷偷去看過,他的影子投在窗戶上,錯不了。”謝澹湊在姐姐耳邊,低聲道:“我後來打聽當時在場的人,那太醫和咱們府上是慣熟的,據說跟宋遠將軍家裡也沾親帶故,跟父親寒暄的時候提到了宋將軍家裡有人懷孕,他還要趕著去把脈。”
宋遠身邊有人懷孕?
那還能是誰?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些人就算同處一城,若不主動去找尋,恐怕十年都未必能碰上一面。謝璇算了算,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許久沒見過陶氏了。只是偶爾跟南平長公主碰見,被她有意無意照拂著的時候,謝璇才會感覺到隱藏在其中的一點點聯絡。她其實特意去過陶府一次,也沒碰見過她,大抵她嫁入宋府之後,也不怎麼出門了。
只是沒想到,京城裡近在咫尺,再得到陶氏的訊息,竟是這個。
她笑了笑,覺得世事可真是奇妙。
待到酒足肉飽,唐靈鈞拉著謝澹和韓采衣出去玩,韓玠便帶著謝璇在院外散步。
這一帶參差錯落的都是許多別苑,平常少有人至,今兒難得熱鬧一回,不時就能聽到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城外的雪顯然比城內還要厚一些,路上的雪雖已被壓實,畢竟無人剷雪,走路的時候便得格外當心。
謝璇靠在韓玠的肩頭,身上披著象牙色斗紋錦上添花昭君兜,外頭出了一圈極細的狐狸毛,隨風軟軟的刷過臉頰。韓玠怕她受寒,又拿自己寬大的墨色鶴紋大氅將她裹著,慢慢走了幾步,謝璇便指向遠處,“那裡是紅梅麼?”
“是一片梅林。”
那滿山的梅花在皚皚白雪裡格外顯眼,從遠處看,像是一團雲浮在上頭。
謝璇一時興起,“咱們去剪些紅梅,回去插瓶好不好?”
韓玠側頭,“府裡也有梅花,你卻更愛這野花?”
這揶揄的語氣!謝璇哼了一聲,“只說去不去?”
“聽你的。”韓玠興致不錯。
謝璇便吩咐後頭的隨從去取剪刀插瓶等物,他和韓玠稍稍加快腳步的賞景過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到了。梅林邊緣自然已經被踩踏得有些狠了,雪地上抖了許多的花瓣,如同潑開了胭脂,紅白相映,星星點點。
越往裡走,足跡就慢慢少了,梅花也開得好,幽香浮動,撲入心脾。
韓玠怕謝璇不慎摔著了,緊緊跟隨在後,挑著好看的也會幫她折一支。也無需剪刀,手勁兒一使,那梅枝兒便齊生生的斷了,連半片梅花都不碰落。
謝璇看得眼紅,丟開那剪刀撒嬌:“剪刀膈得手疼,你幫我折!”
苦練多年的功夫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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