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2/4 頁)
愈發目無尊長。長輩們行事,自有老太爺和老夫人教誨,是該咱們晚輩這樣議論的麼?”
謝玥年已十五,原本就是驕傲自負之人,如今冷然斥責,竟叫謝玥一時間無話可說。好半天,謝玥才訥訥的道:“我說的也不是全錯啊,本來就是……”
謝玖不等她說完便冷笑了一聲,“五妹妹說的確實並非全錯。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可不就是這樣麼?”冷凝的目光壓在謝玥的身上,唇邊全是嘲笑——
謝玥之於岳氏的態度,何嘗不也是趨利避害呢?
桌上一時間有些冷淡,謝珮性格嬌憨,平常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沒跟人吵過架,面對姐妹倆的冷言冷語就有些不知所措。
謝璇倒是聽見了,忍不住瞥了謝玥一眼。
謝玥跟謝璇的感情算不上好,但也知道謝璇和岳氏有齟齬,料想謝璇必定是厭惡二房一家,便“哼”了一聲,朝謝璇道:“六妹妹,老夫人總誇你見事清楚,方才我說的也沒錯吧?”
一杯甜酒入腹,謝璇睇了謝玥一眼,“那是老夫人過獎了。長輩們的事,我不敢妄言。”
謝玥討了個沒趣,哼了一聲,扭頭跟謝珮說話去了。
謝玖也不再理她,目光掃過上頭的岳氏,彷彿有些落寞,自顧自的倒了杯酒飲下。
外頭依稀響起了爆竹聲,老夫人那裡興致正高,便招呼大夥兒到院裡去看爆竹煙花。謝玥賭氣似的,拉著謝珮搶先出去,剩下謝玖和謝璇面面相覷,各自失笑。
長輩們的恩怨是一層,姐妹的感情卻是另一層。
謝璇以前只覺謝玖高傲自負,不易親近,直至去年在榮喜閣外的幾句話,才覺其性情與岳氏迥然不同。
各人自有緣法,謝璇並不會把對岳氏的怨算在謝玖的頭上,便取了金絲手爐遞過去,“外頭冷,三姐姐抱著這個吧。”
謝玖順手接過,報以一笑。
爆竹聲響起來,外頭嘻嘻哈哈的鬧作一團。
皇宮之內的太華殿,此時也是歌舞昇平,其樂融融。
自打晉王去世之後,元靖帝就沉默了許多,頭髮裡添了花白,那一股龍馬精神淡去,便讓人覺出蒼老。難得這回藉著除夕的喜慶精神了幾分,一眾妃嬪自是格外奉承。
因是除夕家宴,除了宮中諸多嬪妃和幾位公主之外,太子攜了太子妃和側妃,越王攜了越王妃、側妃和剛出生才幾個月的小王爺,一同來赴宴。就連纏綿病榻多日的皇后都打起了精神,盛裝出席,除去瘋癲的玉貴妃外闔宮上下聚了個齊全,自是格外熱鬧。
歌舞是婉貴妃親自盯著編排的,她在詩書上精通,於樂理上也極有天分,又深知元靖帝的愛好,自然是將老皇帝哄得心花怒放。
一室融融,歌舞停歇的間隙裡,侍衛忽報大理寺少卿趙文山求見。
趙文山是寧妃的孃家兄弟,並不在家宴受邀之列,這時節裡前來求見自是格外突兀,元靖帝皺眉,“不見。”
薛保嘆了口氣,端端正正的奉上一枚玉牌,“皇上,趙大人來時帶了這個。”
元靖帝微有不悅,強忍著瞧了那玉牌一眼,稍稍一怔,隨即道:“宣他進來。”
☆、第93章 093
趙文山走進來的時候,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寧妃都滿是詫異,要不是瞧著元靖帝面色有異,都要站起身來阻止了。
樂舞宮伎被薛保揮退,趙文山走入殿中的時候步履沉穩。
他如今才三十出頭,比寧妃娘娘小了十幾歲,此時穿著朝服,在御案之前三跪九叩,聲音朗然,“臣趙文山恭請聖安。”
這自然不是普通的請安架勢,元靖帝皺了皺眉,“平身,除夕夜持玉牌入宮是有何事?”
趙文山卻沒有起來,跪伏在地,大聲道:“臣罪該萬死,在此闔宮歡慶之夜,攪擾了皇上雅興,心實惶恐。只是臣發現了一樁要事,不得不趕來稟報,請皇上容臣稟明情由。若臣之冒死進言,能洗清這樁冤屈,臣縱百死,也可瞑目。”說罷,又是一通鄭重叩首。
太華殿裡霎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屏住了呼吸,為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而詫異。不少人亦將目光投向了寧妃,就見她也是一臉茫然。
元靖帝心雖不悅,瞧見那枚玉牌的時候卻只能強自忍住,“先帝賜予平國公府這枚玉牌,自可免此罪名,有事直說吧。”
“自晉王之案後,臣奉命追查馮英餘孽,在審問幾名宮人的時候,發現了一些關於寧妃娘娘和三公主的事情。這是臣匆匆擬的文書,恭請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