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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了口氣,“現在不是少夫人與我鬥氣的時候,少主有疾並非虛言,他如今正在太安鎮靜養。”
看著紅夫人認真的表情,不像詐我,我遲疑道:“少主有何疾?怎會在太安鎮?”古痕不是早去了南夷國?太安鎮,這名字聽起來還有點兒熟,我在哪裡聽過?
“少主去南夷國不過是個幌子,其實他一直在太安鎮去毒……”紅夫人緩緩說來。
古痕幾年前曾中過鬼域域主施的一種奇毒,叫做‘碧落’,這種毒在鬼域可謂無解之毒,說是無解並非真沒有解藥,只是解藥須七七四十九種難覓的珍貴藥材提煉。這些年來,古痕好不容易才將其中的四十八種藥材找齊,期間他一直是靠著南方紅地珍貴的“保命丹”和他的深厚內力續命。
怪不得我沒有看出一絲端倪。
青冥遍查鬼域的醫藥解毒書後,終於查出最後一種解毒藥材是極品誅顏。聽到這裡,我猛然憶起曾在青冥房間的書桌上見到的大量解毒書籍,原來他是在為古痕尋找解毒之法。
紅夫人繼續說著,果如她所言,她知道很多古痕的事都是我聞所未聞的。在南夷國失蹤的那批商旅,護送的不僅是軍備物資,還有極其珍貴的紅地貢品——“保命丹”。古痕缺了“保命丹”,才會於近日日漸呈現病態……未免令我起疑,他不得不謊稱去南夷國,其實真正去的是煉製解藥的地方……
紅夫人每說一字,都足夠令我心驚肉跳,然而除去震驚與愕然,她說的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我也明白,關於古痕,我不知道的事又何止這些?
悲涼嗎?事關古痕的生死,我卻是從另一個女人口中得知。我以為我已是古痕最親密最信任的人,卻原來,很多事情我還是被他關在門外。或許他不想我為他擔心,可是真正的愛人不正是應該共同分擔生活中的一切嗎?
無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不應將我拒之門外,不是嗎?
按紅夫人的說法,她今日來求見我,是因為昨晚古痕毒發昏厥了過去,她急於配藥,需要有人能試出極品誅顏。因為古痕昏迷了,所以我才能從紅夫人口中得知他身中奇毒的事,倘若他清醒著,他肯定還會選擇隱瞞我吧。
坐在前往太安鎮的馬車內,我心思起伏不定,馬車疾馳,“萬里麒麟馬”所過之處無人不側目揣測。
馬車急行了良久,日落時分遠遠看見了一個小鎮,馬車卻停在了鎮外,另一輛簡陋普通的馬車駛了過來,飛羽與紅夫人攙我下車,上了這輛馬車。馬車徐徐緩緩,進了小鎮,在鎮內的一個藥店停下,我早已認出了這個小鎮,太安鎮,不正是鬼山外的那個鎮,我曾跟隨青冥來過,也在這裡見到過紅夫人,那時的她也是白衣勝雪,我見猶憐。
她進出的也是這個藥店。
飛羽攙我下車,跟隨紅夫人進了藥店,直穿外室,走入遊廊之中。原來藥店之後有一個頗大的庭院,飛亭水榭,假山奇木,別有洞天。順著遊廊,我隨紅夫人折入另一個門院,門口有古府的侍衛嚴守,看來紅夫人所言不假,古痕應當在這裡。
進了院,又與外面的庭院景緻迥異,院中立著蔥鬱的翠竹,在微風中搖曳,我忽然就感受到了古痕的氣息,恬靜卻也孤獨。
我看到古痕時,他果然在昏迷,身旁圍著一群大夫模樣的人,我這時才真正相信了紅夫人的話。衝到古痕的床邊,望著他蒼白的臉,緊閉的雙眼,我感到一種窒息般的難受。不知不覺間淚滾了出來,我說不出一句話,心裡疼痛不已。
原本以為,見到古痕這樣我會痛哭出聲,卻哪知,真正痛苦的時候,已經發不出聲了。
不知何時,紅夫人輕拂我的背,“少夫人如今有孕在身,請多保重,少主只是一時昏迷,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紅夫人在古府花園,在馬車上都說過,但只有此刻聽來才倍感親切。我握緊古痕的手,坐在床邊凝望著他,頓時覺得自己很無用,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我,照顧我,我卻不能為他做一件事。
看著紅夫人有條不紊的指揮大夫們如何用藥,何時施針,我終於相信她說的,她是名醫之後。而我呢?我不也曾經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很好的醫生嗎?可事實證明我現在一無是處。
眼淚劃下我的臉頰,打在古痕的手上。
紅夫人柔聲道:“少夫人,我們現在準備試藥。”
我抬起頭,“怎麼試,你安排吧!”
“跟我來。”
我跟著紅夫人進了另一間房,房中放了十幾盆……草。很難說那是花,紅夫人說那些都是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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