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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君宮?”我叫道:“難道追殺你的人是雲楚?”
“雲楚?你也知道他?”陰尋不敢置信的驚問,他旋即搖了搖頭,“追殺我的人卻不是他,而是鬼域的天護法,江湖人稱‘冷麵修羅’的青冥。”
“青冥?”我心一緊,“他為何要追殺你?”
“為謀江湖武林一統,他要稱霸,殺我是必然選擇,”陰尋娓娓道來,“若非我中小人埋伏,中毒在先,耗損過多內力逼毒,本不至慘敗於青冥手下,最後不得已逃入皇宮,尋求庇護。幸得你相助,誰知傷好在即,我卻被你的宮女洛兒撞見,沒想到她竟有一身不錯的功夫。甩開她不久,鬼域的鬼使們便找了上來,無奈之下,我只好先躲藏起來,兩日後,我再回到景瑞宮時,方知你已去了別苑。”
“這麼說,你認為是洛兒將你的行蹤透露給了青冥?”我試圖理順線條。
陰尋點點頭,“弒君宮與鬼域本就有著密切聯絡。洛兒的身手在武林中已算得上二流,即使她本不認識我也可以從我的武功路數判斷我是誰,所以通風報信的人自然是她……”
聽到陰尋的解釋,我猛然間想起那個春夢,我曾經一度以為那只是個夢,直到我被確定有了身孕,我才不得不承認那不是一個夢,只是心頭一直遺留著困惑。
現在想來,倘若洛兒真是弒君宮中的人,也就是說她在替雲楚辦事,那麼那場春夢就再好解釋不過了:洛兒主要負責我沐浴的事宜,她只要在我沐浴時稍稍下點迷藥,再將門外的侍女們迷暈。然後將我帶出,事後再將我帶回,在浴池中灌滿熱水,等我自然醒來。她再謊報時辰,裝作毫不知情,一切便真的像一場夢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個夢一般的夜晚會在我肚子裡留下證據。
實情真會是這樣麼?
我甩了甩頭,不願再想。
陰尋看著我,久久,“在這裡過得可好?”
我微微抬頭,撫摸了一下突起的肚子,幸福的笑著,“挺好的。”
陰尋眯起眼,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在我看來,他待你確實極好。好好過,我希望你幸福。”
咦?我偏過頭,“你知道他對我好?你早認出我了,是不是?”
陰尋大笑,寵溺地看著我,“那次晚宴上,水墨宇能認出你,我又豈會認不出?你的聲音,舉止哪一樣不是和以前一樣,能騙得了誰?我和他都驚訝你的出現,事後我雖然查不出其中緣由,但只要你過得幸福,我又何必去追究,何必去打擾你的生活。”
難怪他當日會高深莫測的衝我笑,原來他早認定是我了,“所以之後你再也沒在我面前出現過,是因為你刻意避開了我?”
“聰明!”陰尋笑曰:“見了我會令你感到驚惶,我何苦來哉。若非你遣人送信給我,我自然不會來見你。”
我尷尬地笑笑,是我做小人了,之前還擔心再被他撞見該怎麼辦。而他,卻只要我過的幸福,甚至為此刻意避開我。一絲感動流入我的心扉,我感激地看了陰尋一眼。
“都快做母親的人了,怎麼變臉還跟翻書似的?多笑笑對孩子有好處。”陰尋吸了口茶道:“你讓我為你查的事有了些眉目。”
繞了半天,話題終於繞了回去,“快說說看。”一提到這個,我顯得急切不已。
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陰尋道:“這個人差一點兒難倒我,查了這幾日,才終於查出些蛛絲馬跡。據皇上(牧原)身邊的小太監透露,日月國皇宮內並沒有一個叫謹鴻的畫師,更別說是女畫師。我又派人到日月國求證,確實沒有這麼一個人。之後,幾經周折,好不容易從一個太監口中得知,皇上曾無意中到過飛鶴山莊。不知何故還特意逗留了一段時日,出來時,曾隨身攜帶過一幅畫像,興許你要找的人便曾在飛鶴山莊住過。”
“飛鶴山莊?”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個什麼地方,在何處?”
陰尋頓頓,“飛鶴山莊在日月國境內,是一座天下聞名的醫莊,山莊位置極其隱蔽,常人難尋,全莊上下只有大夫與病人。只是這裡的病人非富即貴,地位尊崇,且為保私密,山莊受到嚴密保護,常人也進不去。”
我細品著陰尋的話,“你的意思是,山莊內不會有畫師,謹鴻不是大夫就是病人?”
陰尋笑著點點頭,“我個人認為她多半是個病人,我能查到的也就是這些,至於飛鶴山莊內的事情,恐怕只有問了雲世子才會清楚。”
“雲世子?”
“就是你剛剛提過的雲楚,雲世子。”陰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