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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那門板上的春家兒子渾身的血,春大娘早已不見往日的猖獗,恐怕是沒有時間塗脂抹粉,臉色皺得嚇人,溝壑擠在一起,一條條的狀若樹皮,嘴裡還邊走邊罵。
“報應,”杜氏呸了一口,只覺得心中快意,缺德事做得多,報應終是到頭,春大娘聽到杜氏的聲音,也顧不得反嘴,兒子還死活不知呢,只惡狠狠地瞪一眼,心裡想著回頭再算賬。
春家三人才走沒多久,巷子那頭就有人往這邊跑,看到圍觀的眾人,心裡一愣,忙問道春家出了什麼事,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來人很快便聽明白。
來人急得滿頭大汗,直呼造孽,“呀,這可如何是好,那春家大哥的兒子在護城河裡找到了,昨夜裡作死地去喝花酒,醉得不知東南西北,怕是失足淹死的,我正急著來報信。”
耳尖的人馬上就聽出事情不對,連忙問道,“護城河裡?”
“是啊,屍體都泡漲了,自己浮起來的。”來人也是很震驚,他是個見過世面的,心中暗思,這春家是得罪哪路神仙,這分別是連根除,要他們家絕後啊,暗自打定主意,這家人的事自己再也不要管,免得連累自己,對著眾人連連告辭,一轉眼就跑不見。
後端門裡的老老少少都趕過來,眾人大聲是議論著,都不知道這春家到底走的什麼黴運,怎麼會遭到如此的禍事,也怪那春氏平日裡行事太過出格,怕是得罪神靈,被施以懲戒呢。
待聽得外面亂哄哄的,杜氏走進來,把情形一說,蓮笙有些愣住,事情居然這麼巧,一夜之間那春家竟是家破人亡!
杜氏的心情是極好的,那春氏活該,整日裡搬弄事非,這是遭了報應;而且她還發現,今兒早上再也沒有人議論自家的閨女,滿後端門的婦人們談論的都是春家這件事。
看著正值花信吐蕊的女兒,想著侯府已退親,心裡著實有些不是滋味,這些年的期盼全都化為烏有,讓他們倆口子百年後有何面目去見公爹。
春大娘一行下午回來,心裡還慶幸兒子的命可算是勉強保住,那老宮人確實有一手專門治那傷的秘法,還未走到巷口,便聽見侄子的噩耗。
簡直是睛天劈靂,當頭一棒,要絕他春家的根啊!春大哥受不住暈死過去,春大娘也慌神,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她平日裡勾三搭四的,得罪的人多了去,要是讓她想,想個一天半夜的也想不出個結果,轉醒後的春大哥似有所悟,直愣愣地看著她,把春大娘看得毛骨聳然。
肯定是自己這個妹妹惹出的禍事,自家的兒子雖說混些,但只敢貪些小便宜,大事可是幹不了,更別說往死裡得罪人,倒是這個妹子,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嫁人後還是死性不改,就愛騷浪勾搭漢子,這些年自己沒少替她擦屁股。
可憐自己這輩子就那麼個兒子,眼下也沒了,叫他下半輩子怎麼活啊!
且不說後端門裡鬧翻了天,只說那霍風正盯著面前的兩件袍子,沉思良久,舉棋不定,只把霍老三弄得一頭霧水,摸不清頭腦。
自從半夜被主子挖起來做事回來後,就看見匪夷所思的一幕,良久,只聽見主子開口,“老三,你看下,這兩件袍子,哪件本王穿著更好看些?”
霍老三驚得差點跌倒,原來主子站在這裡半天是糾結穿哪件袍子好看?天哪,這還是他的主子嗎?
視線轉向那兩件袍子,一模一樣的款式,雲紋包金邊窄袖長袍,唯一區別的就是顏色,一個藏青,一個黑藍,可憐他個大老粗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子醜寅卯,兩個顏色本就接近,哪裡能看出什麼區別來!
霍風看著下屬那緊眉巴腦的樣,平淡地開口,“罷了,把董方叫進來。”
霍老三暈乎乎地走出去,只覺最近主子性情大變,怕是和洪家的大姑娘有關,自己昨天夜裡去收拾的那兩個人明顯都是最近得罪了洪家的。
在院角門找到正在喝小酒的董方,聽到主子有請,喜得他摩拳擦掌,忙問道,“霍將軍,主子找小的幹什麼啊,又有什麼活要交給小的去做啊,是不是還是那殺貪官的好事情啊。”
“美得你。”霍老三踢他一腳,無語望天,看他那興奮樣,要不要告訴他,主子是要他幫忙選衣服。
想想還是算了,讓他自己去找打擊吧。
等董方滿懷激盪地跑進主屋,聽得主子的一句話,居然問他那兩衣服哪件好看,他只覺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還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茫然地看著自家主子無悲無喜的那張臉,嘴張得老大。
“收起你的蠢樣,”霍老三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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