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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門裡出來的,就是沒文化、沒見識。
馬太傅直搖頭嘆氣。對著年幼的未來皇后,失望不已。李睿站在店門口嘲諷的冷笑一聲。果然是個娃娃。
卻見沐心慈在嘲笑聲,不慌不忙的走到殿前梯階,瘦削小少女身子。伸臂,“唰”的抽…出供桌上的鑲著金玉的寶刀,指天而喝——
“以厚土為榻,蒼天為被,焚大漠長煙千里,聽天下萬家笑淚,看馬革裹屍、雪滿乾坤,天下大同!”
剎那間,大殿鴉雀無聲,連同殿外站著的李睿都驚住了!
雪滿乾坤,天下大同!這女娃說的,竟是要一統天下嗎?
沐心慈目光移向店門口,隔空與李睿對望,勾起一邊嘴角,笑了。“嗖”的將寶劍送回劍鞘,爽利乾脆。
李睿眯了眼睛。她對他那笑,是什麼意思?
李睿直覺,如果能有這樣的女子當皇后,輔佐身側,加上她身後沐家的兵權,天下一統,就更近了。
☆、第5章 刀劍祭出扶桑日
“身修八尺,貌若星辰,文能詩書,武能刀劍,兵法謀略,難有人及。博曉九州眾史,長人之所不長。”
這是大燕國公正廉潔的史官杜車,對晉王李睿的記載描寫。一句話,已闡明瞭李睿是個從相貌到學識、能力都很優秀的人。這樣一個男人,放在皇室裡,若不能為王,那便是致命的隱患!
李睿從崇文殿裡出來,徑直去了母親菱太妃的浣朱宮。菱太妃剛用了午膳,正臥榻閉眼小寐,等著兒子李睿來找她。兩個藍裙子宮女格外輕柔的給她捏肩捶腿。
“兒子來給母妃請安了。”李睿上前。
菱太妃眼睛都沒睜,揮手讓宮女們都退下。睜開眼睛,指了指桌上的八寶盒。“裡面有全天下最毒的藥,觸及面板,五個時辰之內必死,服下,則是當場斃命……”
李睿拿起八寶盒。
“小心些,可千萬別沾到手上。我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從桑國弄來。我已安排妥當了,只待兩日後行動。這次,必然成功!”
菱太妃本想著用來藥沐心慈。只要沐心慈一死,李昭的最有力的王牌就沒了。眼看老太皇已經不行,護不了他幾日,李昭沒了後盾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沐家如此肥肉,丟了也實在可惜,是以菱太妃想了另一個法子,雖然險,但一旦得手,他們母子必然翻身,甚至能借此稱霸天下。
“怎地不說話?剛才去崇文殿看見沐府那小丫頭了吧,如何?”菱太妃問一直沉默不言的李睿,拉住兒子的手,“要是你實在不喜歡那毛丫頭,咱們另想辦法得到李家兵權也行。”
李睿開啟八寶盒。“沐心慈年紀雖小,但眉宇間聰慧大氣,是燕國皇后不二人選。”
見李睿認可沐心慈,菱太妃鬆了口氣。
“睿兒,我知道你顧及著兄弟情誼不忍心傷他性命,但這皇室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若不先發制人,就只能等著被五馬分屍啊!”
上個月,四皇子李瑛被無故扣上謀逆罪名,在祭天台上絞死,暴屍三日,何等殘忍。老太皇是鐵了心的要為大兒子撐腰。他們母子不奮起,就只能等死。
“母妃說得有理。是我婦人之仁。”
李睿盒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摒除心頭那份猶豫。成大事者,不能心軟。
菱太妃欣慰點頭。兩日後是一年一度的祭拜,燕國皇室要前往金烏河上祭拜稷神,求得稷神賜福萬民,風調雨順。
沐心慈習禮完畢,新皇李昭與太皇、太后一道來接了她送她出宮。
這是何等大面子呀!宮人奴才們心裡暗自咂舌驚歎。這未來的皇后,排場真是大啊。
“心慈拜謝皇恩,先行回家了,太皇、太后、皇上請留步。”沐心慈拜了禮。
“我送你回去。”李昭道。
於是,沐心慈上了李昭的九龍彩攆車,由年輕的燕皇護送回家。
路上李昭對沐心慈噓寒問暖,照拂得體貼。李昭24歲,整整大了現在的她一輪兒的年紀。於他來說,沐心慈就如小妹。
李昭鍾愛讀書寫詩詞,燕京城裡大街小巷的書店子都有他著的詩卷,廣為流傳。他是個才華橫溢的詩人,卻不是個有智謀有野心的皇帝。
攆車咕嚕咕嚕,到了左丞相府外。
“朕就不進去了,心慈,你好生歇息,來回折騰一天,定是累壞了。”皇帝李昭笑,是個長相雋永、個性仁厚的男子。
“心慈謝皇上厚愛。”
“你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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