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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四歲,瞧著寶如兩隻圓濛濛的眼晴格外好玩,下意識說,像個寶貝。於是,寶如就有了如今的名字。
李代瑁道:“當初要滅趙放一府時,為父也曾猶疑過,想著要不要想個辦法讓少陵崩了,然後讓你上,那時候,有趙放一派的支援,你會是個賢帝,寶如也會是個賢后。”
但他猶豫許久,還是選擇了輔佐李少陵。於是,兒子本該美滿的婚事就那麼錯過,癱瘓一年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後和尹玉卿成了一對怨偶。
李少源手中的撥浪鼓停在半空,久久不動。
他是虔心誠意,想和尹玉卿做夫妻的,尹玉卿也在努力改自己的壞毛病,但拿個通俗些的比喻來說,夫妻之間,尹玉卿便像一根針,永遠刺的他無法和她好好相處。
李代瑁又道:“皇位的歸屬為父並不擔心,總在你和明德里面,明德有野心,你有德性,爹一個都捨不得,但若你想上,為父會幫你。”
……
“玉卿如今在齊國府,今夜會有一場大火,她會葬身火海。”
李少源那隻手劇烈的抖著。
李代瑁這意思,是想殺了尹玉卿,再讓他做皇帝,還替他除去因為一夜錯歡,他就不得不揹負上責任的妻子。
從滿月時開始,他就眼瞅著長大的寶如,那怕因為其身份而做不得皇后,也可以做妃子,皇帝畢竟可以三宮六院的。
他有過尹玉卿,寶如有過季明德。他們再不是單純美好的少年男女,但歷盡滄桑,他能包容她,她想必也能包容他。
多麼奢侈而又縹渺的假想,但萬一能成呢,萬一成了呢?
李少源眼眶微紅了紅,結舌半天,將撥浪鼓插回了小修齊的手裡。
“那場大火,能過幾天再燃嗎?”他道。
第237章 哲哲
歪著耳朵的尹玉卿她的要求其實很簡單那怕同處一府只要他和寶如不說話不見面每天對著她說三遍我愛你她就樂樂呵呵整日泡在海棠館。
但只要他和寶如在路上碰見,那怕點個頭叫聲二嫂,她也至少三天絕不會跟他說一句話。那不過是個眼裡只有他的傻子而已。
傻不是死罪,他不愛尹玉卿,便強迫自己也做不到愛她可也不想她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做皇帝。
敵不過李代瑁灼灼而逼的眼神,李少源別過雙眼道:“我需要一個能和季明德公平決鬥的機會。至於齊國府您要燃火是您的事但玉卿得提前叫回來。她是您和我母親看著娶的便要休當面給她個準話。
她罪不至死的。”
小修齊滿一百天,百歲無宴到外書房逛了一圈兒,祖父賞了一隻龍髓雕成的玉項圈兒少廷贈了他一柄龍淵劍由奶媽捧著,威威武武,氣勢洶洶,腦門上那三寸長的胎毛隨風乍乍著,的就回來了。
寶如逗了會兒子,跟苦豆兒兩個出了海棠館,漫步悠悠,便上了上東閣的山坡。
夜風涼涼,長安城一片靜闌。寶如開門見山:“你本不是我的丫頭,為了報答恩情才跟著我的,但老實說,當初季明德也沒有賣你的心思,不過是想讓你實心實意跟著我,故意嚇唬你罷了。你若想走,我不會攔你的。”
苦豆兒也是十六七的大姑娘了,秦州姑娘,生的清澈靈秀,是個小美人兒。
她道:“嫂子說的這叫什麼話,靈郎性綿,是個給人做奴的,我倒不介意他的出身,既他在這府中,我仍跟著你,難道你不肯要,想趕我走?”
寶如準備了一匣的銀票,本是打算打發苦豆兒的,聽她說不走,倒是愣住了:“在府中,你仍是個婢子身份。”
苦豆兒笑不可支:“可您也沒拿我當奴婢使過呀。”
寶如噗嗤一笑,心說也是。她自來性憨,院中的僕人們操著主子的心,漸漸兒的,像楊氏和苦豆兒幾個就放不下她,放不下修齊了。
想來想去,寶如終究還是把那匣銀票塞給了苦豆兒,命她拿銀子在外面置處院子,白天進來當差,夜裡回到自家去,和靈郎兩個做夫妻。
這樣,苦豆兒自由,她也有個忠心的人可用。
苦豆兒還忙著要去照料自家弟弟,辭過寶如便走了。
獨自一人站在山坡上,寶如兩隻眼望義德堂的方向找著,也不知道季明德是不是在義德堂。
她至少半年沒有出過榮親王府,也少跟外界接觸,但從他帶回府的公文制書也看得出來,他身邊的人如今已不再是野狐和稻生那幾個小土匪,有了很多年青的的進士跟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