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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來,他是動了真情了。
再回想自己和他的緣份,他一路豺狼似的盯著她,搶光她的家財,也許豺狼滴了滴眼淚,也是看她可憐,才娶回家的。
“往後,她不會再回來了……”他話音未落,院門上便有人在叫:“秋瞳,苦豆兒,開門呀,我是福嘉郡主。”
過不得片刻,叫季明德打發回義德堂的卓瑪非但沒去霍廣義家,還又跑回來了。
季明德還想起來,寶如悶聲道:“就讓她住著吧,那麼可愛的孩子,又何必帶出去?”
怪事一樁接著一樁。今天宮裡才給季明德賜了個妾出來,明兒立刻,緊跟著就給悠容一個公主封號,福安郡主,從此正式成了福安公主。
宗親的女兒突然賜封號,十成十都是要拉去和親的。
李悠容還躺在病床上,連生死都不關心的人,才不管這個。
老太妃是氣的直嘆氣,當著傳旨太監的面怒罵道:“太后娘娘這是當我這個老骨頭已經死了不成?一個悠悠還沒接回來,我看她敢把我的悠容送去和親?”
這小太監名叫王朝基,雖小,卻是小皇帝面前的一等大太監,皮笑肉不笑:“老孃娘言重了。尊府王妃怎麼沒的,太后娘娘和皇上一清二楚,那樣的王妃養著,福安郡主肯定失了調教不是?
太后娘娘是想把福安公主接到宮中,悉心教養,至於和親的事情,咱們另說。”
此時才不過五更,老太妃氣的毛髮倒立,尹玉卿在看笑話,寶如身後猴著個憨乎乎的卓瑪,仍在不停搖她的椅子,搖的她頭暈眼花。
伴著一股子涼風,李代瑁一身官袍擺子狂閃著,怒氣衝衝進了門,一把抓過聖旨砸在王朝基身上,手中一根馬緶,一緶子抽花了王基的臉:“滾。”
雖說尹繼業仗著太后和長安城外的駐兵很猖狂,但李代瑁多年的積威猶在,小太監麼,當然是受夾板氣的,一看大勢不妙,捲起聖旨便跑。
待幾個小輩退了。老太妃手肘在圈椅柄上,兩隻老目灼灼:“皇上這還沒親政了,白鳳的手就敢插到這府中來,待皇上親了政,你退下來,幾個孩子可還有活路?”
……
“雖說你那媳婦不是個東西,可她有一點說的沒錯,該黑就要黑,否則,便只有叫人欺死的份兒。你這輔政大臣若是有一天不做了,榮親王府一府,便是萬劫不復!”老太妃恨恨道。
皇帝還小的時候,當然不存在威脅性,不過個需要教導的孩子而已。隨著他一天天長大,想要親政,李代瑁漸漸變的騎虎難下。
不敢退位,也不能篡位,終於有一天,家國不能並存,他將失去如今的權力,白鳳也將會把這些年他所給的怨怒,悉數轉嫁,發洩到他的孩子身上。
李代瑁秀目黯沉,也不說什麼,目光自寶如和尹玉卿身上掃過,見她們站起來相送,點了點頭,走了。
這廂尹玉卿只在外看笑話已不滿足,跟著寶如進了秋爽齋。
寶如在勸李悠容,她便在旁說風涼話:“不止你一個,我妹妹玉婉也要嫁過去的,你們可以做好姐妹。”
李悠容一聽,哭的更兇了。
寶如瞪了尹玉卿一眼,恨不能當初季明德替她縫上的是嘴,溫言勸李悠容:“別怕,太后也不過作勢而已,只要咱們爹頂著,你大哥頂著,她所說的,皆是空話。”
尹玉卿自打看到尹玉釗抱著小侄子的屍體入宮那一日,便看透了人心險惡,深深嘆了一氣,冷笑道:“季明德也就三腳貓的手段,敢唬婦人而已。真正遇上我爹,才叫他知道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卓瑪如今全然是寶如的小尾巴,聽到這話不服氣了:“我大哥過秦池的時候,與土蕃三十員猛將打車輪戰,整整兩天兩夜,眼都沒合過,殺了十八名,你敢說我大哥三腳貓?”
尹玉卿道:“主子說話,沒你個賤妾插話的份兒,一不侍茶二不奉水的,你難道沒長骨頭,要時時猴歪著,猴在二少奶奶身後,你是覺得她香,要吃了她?”
卓瑪非但不覺得尹玉卿是在罵她,反而洋洋得意:“我大哥說了,小女兒家的,不必拘禮於這些小禮小節。”
尹玉卿怒了:“賤婢,這是榮親王府,不是你那土蕃蠻夷之地,該講的規矩就要講,給我跪下,我要教教你什麼是為妾的規矩。”
卓瑪立刻兩眼含淚,扭著衣襟去看寶如:“姐姐,你瞧瞧她,這個爛耳朵的要兇我。”
分明尹玉卿如今只敢梳兩邊頭髮低垂,包著耳朵的烏蠻髻。雖府中人不說,皆知道她一隻耳朵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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