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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是個銅碗豆,忽而一竄身子,甩著帕子叫道:“二少爺,二少爺!”
季明德聞聲即出,見是蓮姨娘,冷冷問道:“何事?”
蓮姨娘也不知該怎麼形容,揣著雙手道:“老爺走的時候,說好了讓我管地庫的,今兒一早幾個賬房要外出收藥材,我拿著鑰匙準備入地庫,可是不知那個黑心肝的竟拿銅水把地庫的三把大鎖全給灌死了,打不開了,這可如何是好?”
寶如也跟了過來,站在楊氏的身後聽著。
季明德道:“問伯孃去,長房的生意,我自來不插手。”他說著就要關門。
蓮姨娘連忙又道:“夫人自打昨兒傍晚開始就一直昏睡著,叫也叫不醒,不問您,我一個妾如何能作得了一大家子的主?”
如今寶如也知道季明德其實是打朱氏肚子裡出來的,那是他的生母。她和楊氏兩個皆轉身去看季明德,楊氏沾著面與油的手揩了把臉,不敢拂兒子乾乾淨淨的直裰,努了努嘴道:“到底是你伯孃,好歹過去看一眼吧,娘烙了餅子,等你回來吃。”
季明德伸手,在空中頓一頓,咣一把關上院門,隔門說道:“若能等得,就等我傍晚從學裡回來再說。”
蓮姨娘大概哭哭啼啼的走了。寶如還罷了,楊氏像是搶人孩子的匪一樣,又歡喜,又不安心,揩了半天的淚,忽聞一股焦味兒,連蹦帶跳往廚房裡翻她的餅子去了。
季白究竟怎麼樣了,是生是死,給放回來沒有,寶如沒從季明德那兒套來準話兒。
他走時一再叮囑,叫她關起門來好好休息兩天,那兒都不準去。尤其大房,那怕朱氏真死了,也不準過去。
吃罷早飯,他往隴南書院去讀書了。
寶如忙忙碌碌,清理地上的血跡,洗那幾塊沾了血的白布,剛把布泡進盆裡頭,楊氏進來了。
楊氏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進屋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四處嗅著:“寶如,這什麼味兒,為何如此的腥?”
一盆子帶著血的布條就在床底線,楊氏一眼就能瞧見。寶如連忙道:“我來了月信,正泡著準備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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