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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都是白費心血,遂也再不說話,甩身去了馬車後面。
朱氏也是直打哆嗦:“明德,蘭茵一顆苦心也是為了你好,你又何必這樣對她?”
季明德冷笑:“我都說過,自己的事情我會看著辦。你叫胡蘭茵這樣一個無眼界的婦人捉肘著,竟天真不自量到半路截著老太妃訴說此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嫌李代瑁放你多活了二十年不是?”
朱氏道:“明德,你這樣好的兒子,王爺見了定然也會喜不自勝。若他能認了你這個親兒,叫你認祖歸宗,娘便死,又有什麼遺憾?”
季明德退後兩步,看著自己這一生任人擺佈的老孃。一個天生兔唇,打襁褓裡被遺棄的女人,這輩子做過唯一出格的事,大概就是身懷六甲逃出皇宮,冒著孤注一擲的風險,生下他和季明義。
他問道:“你是想胡蘭茵陪著你,還是想我結果了她?”
朱氏果真嚇壞了:“娘一無所有,唯獨一個蘭茵陪著,你這又是何必?”
季明德道:“那就回洛陽,乖乖的待著,那裡都不要去。否則我就找兩個土匪一刀抹了胡蘭茵,永遠斷掉你的念想!”
他越說越狠,說到要抹胡蘭茵時,右手旋指一握,骨節咯咯作響,嚇的朱氏整個人都一縮,連連點頭:“好,好,娘在洛陽乖乖待著,那都不去!”
回過頭,寶如側坐在馬上,兩隻天足,寶相花紋雲頭面的布鞋,在本黑色的棉布長裙下或並或翹,勾勾劃劃的玩著。
季明德上前牽過馬,欲走。寶如伸腳勾在他肩膀上,努了努嘴道:“李遠芳還在寺裡了,咱們要走,不得先叫上她?”
季明德道:“寺裡那麼多秦州舉子,誰都能順她一道,何必非得咱們?”
他忽而點了點寶如的鼻子,笑著搖了搖頭,卻不解韁繩,疾步到寺門上,踮腳夠上寺牆,從上面捧下個油紙包兒,遞給寶如:“嚐嚐看,好吃否。”
寶如撥開油紙包,呀的一聲,拈了一枚扭成元寶狀的麥芽糖出來,伸舌舔得一口,甜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像春花三月這種時候,到寺裡上香的人多,寺門口總有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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