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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尹玉卿連這都點都覺得酸,恨恨道:“這狗皮膏藥販子瞧著還不錯,可娶了趙寶如哪麼個禍害,只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她和李悠容還不肯走,要看老太妃如何對答,飭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州舉子。
榮王妃氣的眼暈,一邊一個,將她倆給拖走了。
這廂,老太妃忽而揚手,重重侍衛再度逼進,冷鋒晃晃的佩刀將季明德和寶如圍於其中。
“打皇親也就罷了,不認罪,還敢出言狡辯。”老太妃一臉褶子松融,笑的很慈詳,但話語仍凌厲無比:“你當面給少瑜下跪,認錯,今日之事也就罷了,否則……”
重重侍衛,再逼進一步。
季明德終於不肯笑了,酒窩頓消,印堂浮起青雲,側身對寶如悄聲說:“乖乖,你腿腳如何?”
寶如就在他身後,圓濛濛兩隻眼睛,警醒的兔子一般,幾乎要貼上他的背,兩手扯著胡裙兩邊的扣子,連連點頭:“頂好頂好的,我會跑的很快!”
季明德側頰一笑:“咱們今日只怕得殺出去了。”
上輩子他率秦州八縣的土匪與朝廷對抗,在朝廷一方看來,是屬於流寇造反。土蕃攻上關山,突厥南下涼州,從此天下大亂。
這恰是季明德這輩子不願再以匪徒身份起兵,要考舉入仕,手刃仇敵的原因。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高宗皇帝打下的基業,不該敗在李代瑁,尹繼業這些人的手裡。
但若皇親國戚們如此無法無天,要逼他在此屈首,季明德當機立斷,仍要以土匪身份起兵,繼續上輩子未盡的造反事業。
他道:“我數一、二、三你就往那逍遙園中跑,我會護著你,一路逃出去。”
寶如一邊挽袖管兒一邊卷著裙簾,便聽老太妃忽而朗聲大笑:“在這天地間,生為男子就得有點兒血性。你身上這點血性,果真和高宗皇帝很像。”
她柱著龍杖再往前兩步,細細端詳季明德那張臉,暗道,像,果真是像。
不必滴血認親也不必證物信物,天下間除了李代瑁,別人也生不出這樣一個兒子來。
老太妃再上前一步,道:“秦州是咱們大魏與土蕃之間的門戶,雖有關山阻隔,但良將輩出,人才濟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這些日子來,我正想尋個年青人,給我講些秦州風物。季公子今日能否陪我用頓齋飯?”
侍衛們頓時齊齊後頓,收刀入鞘,撤了戒備。
在場的所有人也頓時明白過來,老太妃並非要給李少瑜出頭,而是要試季明德的血性,看他是否能頂得住強權之壓。
老太妃主動相邀用齋飯,按理來說只要季明德果真想在長安考科舉,為官,就不該拒絕的。
他習慣性仍把寶如護在身後,一笑道:“蒙太妃邀請,晚生本該赴約的。只是家母身體不大好,還頗有些瘋瘋顛顛,總愛胡言亂語。
晚生今日恰約了位郎中,替她治她的瘋病,再不去,怕要失了約,還請太妃見諒。”
老太妃熱乎乎一顆心,看季明德非但身手不凡,而且言談朗朗,不過一件月白麵的袍子,秀立於竹林之間,俊朗又溫和,其風度儀容,滿皇室中這麼多鳳子龍孫,唯他能與高宗皇帝比肩。
她道:“不過吃頓齋飯,待吃罷,我讓少瑜用王府的馬車送你便罷,再讓他給你賠罪,也給寶如賠個罪。”
季明德越過老太妃,寒目盯著胡蘭茵:“大嫂,把伯孃扶過來,咱們該走了。”
朱氏性本懦弱,此時看看兒子,再看看胡蘭茵,終於期期艾艾道:“明德,跟太妃娘娘吃頓便飯再走吧。”
季明德不語,印堂一層青霾,冷冷盯著朱氏。
朱氏終是拗不過兒子,上前一步道:“娘娘,孩子的事兒咱們改日再聊,既明德約了郎中,奴婢得跟他一起去看郎中,就不陪您用飯了。”
老太妃柱著龍杖,跟著季明德,一步步送到草堂寺大門上,將他和胡蘭茵,寶如的關係無鉅細打問了一遍,才意猶未盡的分別過。
出了寺門,胡蘭茵的馬車旁。
季明德牽過那匹小馬駒來,先抱寶如坐在上面,將馬拴遠了幾步,才回來扶朱氏上馬車。
胡蘭茵湊上前,喜滋滋道:“明德,你瞧太妃那歡喜的樣兒,顯然她是願意認你的,從今往後,你才是高宗皇上的長孫……”
“滾!”季明德怒喝一聲。
胡蘭茵嚇的一顫,卻也頓時寒臉。她忽而覺得,在這個男人身上無論付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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