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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後咱們怎麼辦?”
尹玉釗等不及,抱臂在棵沙棗樹下,冷冷看著這郎情妾意分不開的兩夫妻。季明德索性再湊近一點,在寶如耳畔寒聲笑著:“大約你沒得官夫人做,從此之後,要做匪妻了。”
寶如也知道他在長安如履薄冰,隨時都準備著時機不對便抽身要撤,遂柔聲道:“放心,我腿腳很好的,無論你們跑多快,我都能跟得上。”
季明德下意識去看她那寬幅面的本黑色長裙,顯然是不信的樣子。
寶如氣不過,恨恨道:“當初你們這幫土匪在關山裡殺光我一府的僕從,我揹著青苗,扶著我嫂子也逃出來了,難道說如今還能比那時候更艱難?”
季明德語遲,轉身進了後院。
第82章 黑糖
尹玉釗在那沙棗樹下踱著步子忽而回頭道:“季白果真去了邏些?”
季明德道:“是!”
草堂寺一場大鬧之後連居於深宮的白太后都被驚動了。尹玉釗特地從秦州找人想查查季明德在秦州時的底細。但季墨是他同門咬緊口牙一個字也不吐至於他明面上的父親季白去了何處無人得知。
尹玉釗直覺季白也叫此廝給殺了,但就像殺王定疆一樣,抓不到證據再怎麼都是抓瞎。
他盯著季明德又看了許久,遞給他一紙書通道:“勞煩你明日一早入趟宮,有人想要見你。”
季明德不接那信問道:“是誰?”
尹玉釗彈了彈通道:“拆信一看你不就知道了?本侍衛長公務在身,就不陪季公子閒聊了再會!”
大搖大擺出門尹玉釗在二門上停了停寒滲滲一雙眼睛盯著李純孝低聲對寶如說道:“李純孝官也不做只要清名,賊骨頭一把傲的要死,我早看他不耐煩就該有你這麼一個婦人狠狠臊一回他的臉才對。”
寶如忍不住噗嗤一笑,抬頭見季明德一臉陰沉盯著尹玉釗,連忙捂唇,斂了滿臉的笑。
尹玉釗大搖大擺迎上李純孝,問道:“李先生覺得安生立命重要,還是修婦德更重要?”
李純孝不好再坐著,起身道:“《程氏遺書》有云,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婦人失節,天下之極羞。”自然是修婦德更重要。
書呆子自有一套古書上的理論,讓你明知他在狡辯,卻拿他沒轍。
尹玉釗氣的撥刀,劍指李純孝。李純孝立刻昂首挺胸,亮出白亮亮的脖子,準備以身試權貴,成就自己不畏權貴的美名。
寶如上前一步,笑眯眯道:“尹侍衛長也是衝動。李先生說的也沒錯。我自幼讀書,比誰都知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但是先生,我餓死事小,明德餓死,秦州少個舉子,大魏少個人材,我非是怕自己餓死,而是怕要餓死明德,才不得已拋頭露面謀生的,您覺得是失節事大,還是國家失一人材事更大?”
說起這個,滿院的婦人們都忍不住了。
張氏先就捂嘴:“我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我還不是為了孩子,為了相公,為了這一大家口日常有開銷,才奔疲於命的?”
別的婦人們皆七嘴八舌:“可不是嘛,孩子要養,丈夫要吃,我們難道不希望坐在家裡繡繡花兒紡紡線,兩隻小腳蹦蹬蹦蹬,是為了自己才如此辛苦的嗎?”
李純孝左看右看,滿院子的婦人們竟反了天,不可管束。而寶如的話,窮書本而無法反駁。老頭子又氣又臊,也不再多說,轉身躲到後院去了。
回到自家小院,寶如勞累一日,進門便洗澡,泡在那澡缶中不肯出來。直到野狐收拾好晚飯,才穿上衣服,到正房來吃飯。
兩個孩子都是秦州人,做的也是秦州風味的吃食。兩碗黃花菜、木耳並肉臊子做澆頭的臊子面,一碟滷牛肉、再一碟鹽水花生,寶如挑著那碗麵,見季明德始終眉色不展,試問道:“究竟是誰要叫你入宮?”
季明德搖頭:“來信並未署名,大約得去了才知道。”
寶如道:“宮裡左不過那幾個人,你把信拿來我瞧瞧,誰的字兒我一眼都能認出來。”
季明德停楮,擱在碗上,兩目柔柔盯著寶如。他忽而伸手,在她唇角揩著。
他指腹太燥,揩的寶如有些癢,她本是個笨的,叫季明德騙著騙著吃了許多教訓,如今也變聰明瞭,不敢叫他更進一步,下意識一躲,季明德手指一硬,掰過她的臉:“飯吃在臉上都不知道,過來,我替你揩。”
本是對坐在正房的炕上,寶如欠身湊了過來,季明德手指在那紅唇畔揩著,她半眯蒙著眼兒,像被捋著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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