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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墮胎藥,還可以再嫁高門,她卻選擇生下裴秀,並一直給裴俊守寡,可見不是個會跟別的男人無媒苟合的女子。
所以,是我自己疑神疑鬼,是我小心眼兒?”
“所以她也和琳夫人一樣,也是你欣賞的那種女人?”寶如翻身坐了起來,方才還笑融融的吃著核桃,翻臉比翻書還快,是因為小裴秀終於睡著,睡穩了,她準備算舊帳了。
第251章 臣服
她把孩子挪遠挪到炕上最熱活的一處輕輕替她掖好棉花褥子臉色越來越沉。成親兩年季明德沒見寶如臉色如此難看過昏黃的油燈下連日奔波過的她雙唇呈奇異的酒紅色兩隻眼睛怒圓,瞳仁成一豎,像只隨時就要撲騰而起的捉老鼠的貓一樣,王者之勢,盯著季明德。
原本四平八穩坐著的季明德不知何時調換了姿勢雙膝蜷屈跪在炕上垂頭躬腰的跪著。
這時候主家捧著熱乎乎的炒米茶進來了,炒小米和著炒花生的焦香寶如不動聲色將點碎花褥子搭扔到季明德膝蓋上總算替他在主家面前遮了點醜接過炒米茶就在手裡捧著。
長時間的沉默,越沉默季明德就越怕,恨不能跪到炭爐子上去若能叫寶如消氣的話。
他小心翼翼惴惴不安,試著說道:“我以為裴秀是那個孩子,因每次都是燈黑火黯的,就多去了幾次。當然,我心裡知道她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徜若那個孩子長大會是個什麼樣子。”
寶如坐在窗戶邊兒,窗子開著,雨後的山裡頭,空氣格外清新,但也很冷。
季明德怕寶如要吹疼了肩膀,想拉她過來,手才伸過去,她一巴掌甩了過來,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手背上。
季明德一隻手按在她肩上,不敢動,任她打著。
寶如打罷了還不肯收手,忽而四根指頭弓攏便是一抓,立刻便有三道血痕浮在季明德的手背上。
季明德依舊一動不動,氣也不敢喘。
她手抓上他的額頭,這一爪子下去,他今天就得破相。
“橫著抓。”季明德小心翼翼,抓住寶中豎在他臉上的手指調了個個兒,道:“抓三橫,再來一豎,好歹等我出去的時候,模樣還能雄武點兒。”
三橫一豎,可不就是個王麼,腦門上頂個王字,確實雄武。寶如原本一肚子的氣,叫他這一鬧,洩了個一乾二淨,總算收回了手。
季明德拿帕子去揩手,才發現那不是他的血,是寶如的,她從來不留指甲,指腹剪的圓圓,幾乎貼肉。這是她的血,她怒極了,抓的太狠,繃破了指腹,血往外流著。
“和離。”她淡淡道:“回長安就和離。我曾經以為你的欣賞不過是陽春白雪,高山雲海,是彼此心懷著崇敬卻永遠都不會越雷池一步。
我沒想到你的欣賞會帶累一個無辜的孩子差點丟掉性命,會讓幾十上百的人掉進流石流中喪命,你對於女人暗懷的欣賞太可怕了,也許別人受得了,我受不了。”
季明德道:“這不關陳靜嬋的事,我從不曾與她說過一句話,甚至也沒有注意過她的存在,何談欣賞。”
寶如回過頭來,兩目中有淡淡的血色,瞳仁兩道利光,盯著季明德:“所以你放著自己的兒子不看,三更半夜登寡婦門,就為看個別人家的姑娘?
裴秀便生的可愛,天下這般可愛的小姑娘有多少,難道個個兒你都要放心不下,都要遣人上崑崙,去給她找奇藥沙棠?”
季明德道:“那個孩子是你生的,是你和我的,她真真實實存在過。”他聲音越來越小:“可她死了,我只是想看看,她若活著會是什麼樣子。”
於他來說,一直都是有期待的。巨大的希望伴隨著巨大的失望,一個孩子的新生伴隨著一個孩子的死去,他當然愛修齊,是父親對兒子的愛,可這無法掩蓋他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了兩年之後,知道季棠永遠都不會回來的悲傷。
他已經能接受了,在修齊出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季棠永遠不會回來了。所以他只是想看一眼裴秀,看著和季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孩子,會享受怎樣的愛,會怎樣睜開眼睛,又會怎樣笑,怎樣哭。
而他的女兒,被埋葬在臨洮府那冰冷的泥土之中,孤伶伶倦在只陶甕之中。當父母的人生被新的歡喜和繁華遮蓋,他等於親手扼殺了她的到來,世間除了他,沒人能記得她曾經存在過。
他聲音漸漸有些哽噎,小裴秀於夢中整個人一驚,兩手一抓,寶如便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整個人順勢偎了過去。裴秀轉過身,偎在她胸前,緊緊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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