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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把盧氏摘了出去。
盧氏這會不用暈了,但是也沒法順著說話,就歪在鍾憶柳身邊哼哼。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也別哭了。有了錯就要認,認了就完了,至於是打是罰,誰的丫頭誰領回去。”
姜氏將夏至往阮玉身邊一推,夏至看著阮玉包了帕子依舊滲血的手,又哭起來。
這工夫,大夫也到了,與之一同出現在福瑞堂的,是金玦淼。
相比於福瑞堂的混亂與人人糟糕的臉色,他顯得很是齊整,簡直是意氣風發。
進了門,還帶著笑,本欲請安,見狀卻是一怔:“這是……”
“請問誰要看病?”大夫見前面一個歪著的,對面一團哭著的,腦子有點懵。
“這邊這邊,”春分急忙搶上前:“我們姑娘受傷了!”
“弟妹受傷了?”金玦淼一驚,就要上前。
姜氏不動聲色的把他隔開:“我說三弟,你怎麼才回來?三弟妹的孃家很遠嗎?”
金玦淼笑了笑,唇角銜著慣有的春情,只不過這春情今天更燦爛了幾分。
向前方微一施禮:“本打算昨晚上趕回來的,可是道韞不大舒服,就留了一夜……”
姜氏撇嘴,什麼“留了一夜”?怕是……
瞧這小子今天的風騷樣!
“所以我就讓她回去歇著了,若道韞有什麼不是之處,還請太太恕罪,若要怪,就怪兒子好了……”
現在任是什麼事,跟阮玉的事比起來都不是事,盧氏心道,又哼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讀者Judywa的地雷,麼麼噠O(∩_∩)O~
☆、096有心無心
金玦淼便緊張道:“太太可是有什麼不妥?”
我不妥的地方多著呢!
盧氏現在只覺渾身是病。
大夫給阮玉包紮完畢,又去給盧氏診脈,鍾憶柳跟姜氏都孝敬的圍在旁邊。
趁這檔,金玦淼湊到阮玉跟前:“我是奉命來解救弟妹的……”
說著,還擠擠眼。
奉命?
奉誰的命?
金成舉?
不對,看金玦淼這副不著調的模樣應該不是。
金玦焱?
他有這麼好心?
那邊,盧氏已經下令讓阮玉回去歇著了。
阮玉便由春分跟夏至扶著往外走。
金玦淼瞧著阮玉被抱得粽子似的右手,連連搖頭:“四弟若是見了,怕是要心疼了……”
心疼?
阮玉只覺自己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該不是她失血過多產生幻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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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又受傷了?”
金玦焱聽了千依的彙報,在屋裡轉了兩圈,衝著阮玉的主屋拿手惡狠狠的點著:“她就沒個讓人省心的時候!”
再轉了兩圈,就要往外衝。
又收住腳步,有些猶豫的睇向千依,薄唇動了幾動:“嚴重嗎?”
千依不敢抬頭看他,只盯著腳尖,囁嚅道:“聽立冬說,是幫夏至擋了一剪子,扎到了這……”
千依比劃著右掌內側靠小指的地方:“就算留疤,也看不見……”
“你……”
金玦焱對千依的輕描淡寫很不滿意,可是他憑什麼不滿意?他難道希望阮玉重傷不治?
再轉了兩圈,終於揮揮手:“出去!”
千依如獲大赦的溜了。
金玦焱終於轉得自己都頭暈了,才坐到椅子上。
他現在心思一片混亂,有心去瞧瞧,可是以什麼理由?到那說什麼?
他們現在不吵了,可是這種冷漠比吵架還難受,尤其是一想起她對他納妾的無動於衷甚至樂見其成,他就恨得牙根發癢。
是的,當初分院的時候她就說過,他們今後“兩不相干”,她又憑什麼管他?
而他又憑什麼生氣?
是的,他最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心煩意亂,為什麼經常左也不是右也不好,他一向是個瀟灑的人,一向是個凡事不縈於心的人,怎麼一碰到跟阮玉有關的事就想發狂?就想抓住她大吵一頓?
可是他又害怕她的冷漠,是打骨子裡的害怕,他害怕他的發作只換得她淡淡一笑,而那笑意,也未達眼底。
他忽然將桌面的筆墨紙硯統統掃落在地。
在乒乒乓乓的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