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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咱們妍姐兒很是喜歡四嬸嬸呢。來,讓四嬸嬸抱抱,好讓四嬸嬸也生個乖寶寶……”
“啊,可使不得!”姜氏叫起來:“要抱也得抱鈞哥兒,保佑四弟妹一舉得男。”
看來生不出兒子是李氏心中永遠的痛。
李氏立即冷下臉:“閨女怎麼了?閨女好歹也是嫡出,總比個庶子來得金貴!”
“李氏,你在胡謅什麼?”瘦得如同衣服架子的金家老二金玦森怒喝。
再看去,金玦鑫魁梧壯碩的身軀又縮了縮,金玦淼倒很平靜,還牽了牽嘴角,但任誰都能看出這笑意有幾分不自在。
得,在場的金家男丁都是庶出,李氏這一句可是把人都得罪遍了。
李氏臉一白,唇一抖,眼淚立即汪上來:“我這是犯了什麼錯?自從過門,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婆婆身子不好,這宅子裡外,迎來送往的都是我打理。整日裡累得要死要活,也從不說一句苦。偏偏人家總看著你風光,以為你得了多麼大的便宜,卻是不記得上回咱家遭了事,還不是我拿出嫁妝來貼補?你們自個兒院子裡挖出的坑埋不上,人家替你填了,不但撈不著好,還總這麼擠兌我。你們要是實在看我不順眼,不如把我休了,再給二爺娶個好的來……”
“咳,越說越不像話了!”金玦森也氣得臉白,卻沒法再說一句。
因為李氏講的也是實情。
就在八年前,因為金玦鑫的一次失誤,金家一下子陷入困境,預定給客戶的一批金貨無法在規定日期交出,偏那客戶是個最挑剔的,竟要告到官府。火燒眉毛的時候,是李氏拿出了嫁妝又從孃家借了銀子方緩解了危機。
因為奔波又上火,李氏的第一胎滑了,是個男胎。
這事,全家都知道。所以李氏代理中饋,平日裡耀武揚威的,也沒人跟她計較,就連盧氏都心疼她幾分,偏偏姜氏因身為長嫂卻不得大權之故,又不喜她的囂張,總和她對著幹。
金玦鑫如坐針氈,索性準備起身給李氏行一大禮,以示歉意。
然而金成舉抬抬手,他猶豫片刻,又坐了回去。
“咳,老二媳婦,這些年你辛苦了……”金成舉捋捋鬍子,語重心長,順朝盧氏使了個眼色。
金成舉是一家之主,此話一出,李氏的動靜便小了些,但兒媳間的事,作為公公的也不好多管,盧氏便皺起眉,做出不耐煩的模樣:“行了行了,大喜的日子,偏偏不讓人安生,吵得我頭痛……”
姜氏急忙起身,借給盧氏揉太陽穴來掩飾憤恨,順狠瞪了李氏一眼……動不動就說你那嫁妝,你怎麼不說自那之後就等於你當家,這麼多年過去了,三輩子的嫁妝都劃拉回來了吧?只可恨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偏偏沒有人說。再說,若是沒有我家大爺那檔子事,能輪到你當家?到頭來我們唱黑臉,你唱|紅臉,什麼事呢?
再看金玦鑫,悶不吭聲的坐在那,愈發覺得心裡堵得慌。
“來,把妍姐兒給我抱抱。這孩子,幾日不見,又出息了……”。
盧氏發了話,李氏急忙去抱孩子,怎奈金寶妍正拽著阮玉赤金盤螭瓔珞圈上的羊脂玉牌不撒手,還哇哇大哭。
阮玉連忙解了給她,她方抽噎著笑了,還把玉牌往李氏嘴裡塞:“啊……”
李氏被女兒的孝心感動。
兒子有什麼好?女兒才是孃的貼身小棉襖。
姜氏見狀,撇了撇嘴,打算來兩句,不料金玦鑫打斜裡橫了她一眼,她只好把衝出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盧氏逗著孫女,阮玉的丫鬟挨個給哥兒、姐兒們發見面禮,金寶鈞的奶孃示意阮玉抱抱四少爺,沾沾喜氣,早生貴子,冷不防秦道韞來了句:“一個庶子,有什麼好顯擺的?”
一直笑如春風的金玦淼便是神色一僵。
雖然這麼一大堆哥兒姐兒的阮玉一時半會也分不清都分屬於哪房,卻知這個金寶鈞一準是三房的,否則秦道韞也不可能當眾理直氣壯的給金玦淼沒臉。
秦道韞過門多年,一無所出,倒是三房的姨娘通房們生了一個又一個,有男有女,可以說是金家人丁最興旺的一房。再加上金玦淼很會做生意,金家有今日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了他,所以很受金成舉看重。
只可惜美中不足,夫妻關係不甚和睦,也不知是不是因此才導致了金玦淼的風流成性……聽說還養了個外室,因為是青樓女子,金成舉不讓進門。還是他的風流成性導致了夫妻不睦。這倆人之間的事還真是難解。
然而金玦淼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