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阮玉嘆了口氣,睇向春分,方要開口,卻見春分明顯的在觀察她,然而見她望過來,視線倒瞟開了,而且臉色有些陰沉,像是跟誰堵著氣似的。
阮玉還很少見到春分有這般喜形於色的時候,她覺得春分就像《紅樓夢》裡的襲人,耐壓耐摔又耐心,適合極了這個專屬於她的春天般的名字。
視線又是甫一對上便瞟開。
阮玉終是沒有捱過她,將書放下,打了個呵欠:“春分,有什麼事就說吧。”
“奴婢沒事。”
回答乾脆利落,可那撅了一下的小嘴算什麼?
阮玉忍不住想笑。
在這個時空,春分比她年長,所以總喜歡像姐姐似的管著她,而實際上,她才是真正的姐姐,在前世,她已經活了二十五年了。如今,她只有十六歲,只是她已經忘了,自己曾經的十六歲,是如何度過……
“沒事怎麼還不去睡?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不就是有事要說嗎?”
被猜中心思,或者說就等著被猜中,春分頓了頓,放下手中一摞帕子,轉過身,神色嚴肅又委屈:“姑娘,你為什麼把那麼寶貴的東西送給四爺?我看他,根本就不稀罕!”
一想到這事,春分就氣憤加難過。
姑娘是什麼人?這虎皮又是何等貴重的物件?當年有人出一斛明珠都沒有換走,憑什麼就送給金玦焱?他又憑什麼擺出那副表情,說一些有的沒的?就好像姑娘上趕著他似的。
其實就在幾天前,金玦焱的表現更惡劣,她也沒這麼生氣,而現在,她已經自覺不自覺的把金玦焱看成是姑娘的人了,更希望倆人能有好的發展,所以金玦焱如此作態,令她忍無可忍。
阮玉倒笑了:“我還當是什麼事呢,不就是一塊虎皮嗎?”
春分急了:“姑娘,那可不是普通的虎皮!”
“我知道。”
阮玉往被窩裡縮了縮,將大紅丹鳳朝陽的錦被拉到下頜上,春分連忙上前幫她把被角掖了掖。
“我不是說了麼,就當是給他的謝禮。”
“可是姑娘可以拿別的做謝禮啊,而且……”春分也沒看出金玦焱幫了阮玉什麼,自然不服氣:“四爺自己也說了,姑娘給三姑娘的東西就權當謝禮了。”
“給嬌姐兒的東西啊……”阮玉望著藍綠描金的承塵:“你忘了,李氏送我的那對‘靈芝’……”
那不是普通的靈芝,是拿七彩水晶雕就的靈芝,燈下看去,彩光流轉。
阮玉無法估量它的價值,但是李氏既然有求於她,就不能送個便宜貨色。
她還想著,給金家人帶禮物的時候要怎麼還李氏這個人情。
金寶嬌的親事,她保不了。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前身經常跟何人接觸,也不想知道。再說,婚姻這種事,自己這個“包辦”的就已經很苦惱了,李氏還是個愛挑刺的人,萬一金寶嬌的親事有個不如意,她還有好日子過?
雖然她未必能在金家待到那個時候,但是也不想插手別人的終身。
所以既然保不了,就不應該收這份禮。
但還回去顯然是不現實的,只能送李氏個差不多的物件。
可是如果當眾給了她,竟把金成舉跟盧氏都越過去了,自己還有活路嗎?
好在有金寶嬌,借這個機會,把人情還了,省得以後出說道。想來李氏見了那些物件,心裡也該明白了吧。
春分沒了動靜,囁嚅半晌,方道:“那也不該……”
她還在糾結那塊虎皮。
卻忽聽阮玉噗嗤一笑:“我是見他特喜歡帶毛的東西,所以給他個大傢伙,讓他可勁折騰,省得禍害咱們如花。”
春分一怔,隨即想到如花被金玦焱弄得凌亂的樣子,而且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路狂叫著衝進倒座廳,躲在塌下,任立冬怎麼哄都不出來。
她也忍不住要笑了,可是……
“就算要給,也不一定非得給那個。不是要大傢伙麼?我看鋪子裡還有塊熊皮……”
話音未落,主僕二人都笑了。
笑過後,心情疏散不少。
春分終於去睡了,阮玉卻看著承塵出神。
其實把白虎皮給了金玦焱,她還有別的打算。
經過今日一行,她覺得金玦焱似乎並不像表面看起來或者是別人說起來那般一無是處,但他到底是怎樣個人,她說不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或許可以在有意無意間跟他學上兩樣。
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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