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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姑娘,她必須挺身而出。
卻不想,得了這樣一句“不可”,還斬釘截鐵,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四爺……難道不喜歡她?
金玦焱是沒有夏至想得多,他現在只想要一個實誠肯幹沒許多想法的丫頭。的確是跟姜氏說了,可是姜氏送來那幾個,他都不滿意,那眼神往他身上一瞟一瞟的,還打扮得花枝招展,分明是安著旁的心思。
自打經了璧兒這事,他也曾捋過此前種種,驚覺璧兒竟是對他早有了想頭,若是他當時提前知曉,是不是就不能……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所以他對長得有幾分姿色的丫頭自動提起了警惕,而夏至偏又是阮玉身邊最出彩的,結果他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她。
話音一落,方記起夏至又跟璧兒鬧了那一出,若是他當真要了她回去,要人怎麼想?要阮玉怎麼想?
不不,和阮玉有什麼關係?
他急忙將目光從阮玉身上收回,卻暗自慶幸自己這個決定實在英明。
立冬哭得幾要絕倒,夏至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她不明白,自己照立冬差在哪,還是金玦焱對她另有安排?可是選她在身邊,難道不是最好的安排嗎?
阮玉看了看自己的丫鬟,均是一副遭了雷擊的樣子,忽然想問老天能不能不這麼作弄人?
不想去的,偏被看上了,想去的,倒不讓人得償所願,這是什麼事啊?
她扶了扶額,撐著扶手坐下:“四爺,你看,強扭的瓜不甜,是不是……”
什麼是強扭的瓜?她這是什麼比方?
金玦焱就發現,每當他鬆了口氣,她就要給他上勁,是跟他有仇還是怎麼的?
他陰陰一笑:“那是沒扭明白。這邊扭不下來,可以從那邊扭,也可以擰、拽、薅。實在不行,上刀砍。待弄下來了,放上兩天,也就甜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
主僕幾人皆被震驚。
立冬聽說要用刀,又聽到千依叫得慘烈,瞧了頭痛的阮玉一眼,哆哆嗦嗦的跪好:“奴婢……奴婢願意伺候四爺。”
一句話,塵埃落定。
夏至臉色霎時慘白,跟雪差不了多少。
霜降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春分臉色極為複雜,有一塊石頭終於落地的輕鬆,又覺得這石頭落得不是時候的糾結,結果扭著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阮玉則是目瞪口呆:“你,想好了?”
怎麼可能?
然而一聲慘嚎適時飛出。
立冬白了臉,咬唇,用力點頭。
阮玉不禁怒從中來。可是當事人都答應了,她也不好說什麼,思索片刻,有些猶豫道:“立冬是要照顧如花的……”
“沒問題,如花也跟著過去。”金玦焱很爽快,唇角一彎,手指還跟著動了動:“正好許久沒有逗它玩了……”
這話一出,阮玉有些動搖了。
畢竟真正跟他成親的應該是如花,雖然如花現在恨他入骨,可是誰知在日後的相處中會不會轉變了心意?
所以,這或許是好事,自己也就不必費心出夫或者義絕,只需將這具身體還了就是。
於是她垂了眸:“只是如花……上次那寶塔……”
可別再闖了什麼禍,金玦焱那屋裡屋外可全是寶貝。
見她突然神色黯然,金玦焱覺得心裡似乎有什麼動了一下,語氣不由放軟:“我會讓人仔細瞧著的……”
自己也覺得這等語氣有些意外,於是直起了腰背:“既然如此,爺就回去了。立冬……”
立冬抽搭著站起,給阮玉行了禮:“奶奶,奴婢跟您道別了。”
嘴一咧,未敢出聲,淚倒流了滿臉,弄得阮玉幾人都不好受。
阮玉只得安慰:“不過是兩牆之隔,常回來看看。”
立冬點頭,哽咽不能語。
霜降上前,臉有戚色:“你先過去,稍後我把東西收拾一下給你送去。”
覷金玦焱正在往外走,似是無暇顧及這邊,掐了掐立冬的胳膊:“若是想早點回來……”
已經走到門口的金玦焱突然停住腳步,彷彿想起了什麼,只頭也未回的說道:“對了,爺還得說一句。爺那屋裡的都是寶貝,哪怕是張紙,都可能價值連城,所以若是損了壞了……”
“小的錯了!啊……”
千依再一聲慘叫,把他後面的話全省了。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