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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垂著眸:“已經這樣了,就把這個月……不,這個月的你已經拿過來了。就下個月吧,關於虎皮的銀子就不用拿來了。”
想了想,抬眸,睇向他,目光平靜:“我也不知這袍子值多少,若是很貴重,那麼下下個月,或者……總之你覺得怎麼辦好就怎麼辦吧。”
阮玉忽然慶幸,多虧有了那張白虎皮的過往,她一旦有個什麼不妥,就可以拿“利息”抵債。
這般一想,頓時輕鬆起來。
金玦焱初時聽得糊塗,待到後來明白她說的是要把這袍子算進了下月甚至下下個月的利息裡……她怎麼總這樣?怎麼總是一有個什麼糾葛就拿那張虎皮說事?就好像那張虎皮是萬能的。她如此慷慨,究竟是覺得愧對於他的袍子,還是不想見到他?
這般一想,頓時大怒。
然而方方起身,又坐了回去。
他都被她氣糊塗了。要知道,她今天犯的錯可不僅僅是毀了件袍子,卻避重就輕,意圖就此打發了他?
想得美!
於是重新坐好,還抖了抖袍擺,擺出一幅悠閒模樣:“這事就這麼完了?”
她的目光甩過來,那意思明顯是說……那你還想怎麼樣?
他自得一笑,右手兩指輪流叩擊梨花木案面:“未經允許,私自出府,此乃一;女扮男裝,有傷婦德,此乃二;威脅下人,不計後果,此乃三……”
他似是覺得她的罪行罄竹難書,一邊數落,一邊還掰著手指計算。與之配合的是烈焰居傳來的板子聲,伴隨著千依有節奏的慘叫:“小的錯了!啊!小的錯了!啊……”
除了清風小築的人,怕是誰也不知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他每叫一聲,立冬的肩膀就跟著一個哆嗦,好像那板子全打在了自己身上……說不好,一會就要輪到她了。
於是立即怯生生的睇向金玦焱,又眼淚汪汪的瞧了瞧阮玉,然後垂下頭,很沒出息的抽泣一下。
算了,姑娘現在還自身難保,哪有功夫管她呢?
那邊廂,金玦焱還在津津樂道,就今兒晚上這點破事,都數完第八條了:“翻牆越脊,意圖不軌,此乃九;夜豎高梯,置全家安危於不顧,此乃十……”
他還想繼續,怎奈一會瞧瞧左手,一會瞧瞧右手,搖搖頭,似是在抱怨自己怎麼只長了十根手指頭?
“你到底想怎麼樣吧?”阮玉沒了耐心。
金玦焱衝她瀟灑而寬厚的一笑,目光落在丫鬟們身上。
立冬立即往後縮了縮。
他正待開口,忽聽阮玉冷冷笑道:“不就是休妻麼?你只要寫了休書,我立即走人!”
金玦焱聞言,差點拍案而起。
他還沒有想到這事,她怎麼可以……
話說,他似乎很久沒有想到休妻這茬了……
轉頭,對上她眸中冷意,他漸漸皺了眉。
小攤一別,她就失蹤了,這期間到底做了什麼?而且她假裝生病,不肯隨他出門,卻是暗地裡男扮女裝,外出遊逛,到底是為了什麼?她遇了誰?見了誰?為什麼之前他說休妻,她雖不懇求,卻也不搭茬,可是今天卻主動提起,就好像……
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目光越來越冷。
想要休書,想要自由,想要同那個人……
我偏不讓你如願!
心中冷哼化作唇角一絲笑意,他點點頭:“事情沒那麼嚴重,‘七出’你尚未觸犯一條,為夫怎麼好休你呢?說出來,倒顯得我金家刻薄。若說今天的事,也好解決,我只要……
這一刻,他心中忽然冒出個想法,差點就脫口而出。
然而在對上阮玉的嘲諷時,他吃了一驚。
他想幹什麼?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於是他一揮衣袖,似是要掃除這個想法,卻是手一指,直指向四個丫鬟,就勢吐出一個字:“她!”
他與她們之間尚有距離,粗粗一看,也分不清指的是哪個。
立冬卻彷彿被流矢擊中般,晃了晃,跪在地上:“四爺饒命……奶奶,救救奴婢……四爺,奴婢再也不敢了,嗚嗚……”
立冬開始哭。
其實在爬牆時被金玦焱抓個正著,他當仁不讓的跟她回屋,還走到了前面,就跟他是主人似的,他一項一項的歷數她的“罪狀”,語氣糟糕,表情可惡,阮玉都沒有生氣,可是他突然說要立冬,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立冬已經開始磕頭了:“四爺饒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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