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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合力之下,戰局有了稍稍的扭轉,靠赫連晴和老三稀奇古怪的小機關開道,竟然真撕開了一條血路。
赫連晴越發嫌棄崔子驍那羸弱得像個女人的身體,見他跑得最慢,直接拉著他的手跑在最前面,而唐欣和老三稍稍落後,稍微有些氣喘。
這是一片最古舊的街區,逐漸偏離了菜市口。愈發激烈的喊打喊殺,讓冷風中佇立的白影落在了不遠處的樓房房頂。
齊天佑輕輕捏了一下眉心,遠遠看著古街街口處有些模糊的四道人影,冰冷無情的眸光忽然變得不可測起來。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那些黑衣殺手,是在追殺什麼人。
原本,這不是他的管轄範圍,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從懷中摸出了一片銀票,無比熟稔的夾在指間,視線似乎被粘住了般,移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上。
“醉了麼……”他有些困擾的自言自語。
他似乎從未真正醉過,無時無刻都處於冷靜清醒之中,這樣恍惚如墜夢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那一小口暮雲燒,竟有如此威力?她喜歡的酒,竟有如此後勁……
但,就算神志有些恍惚,他的右手還是不自覺蓄起了內力,將指間那張薄薄的銀票灌注內力,變成鋒利無比的一把紙刀。
那些殺手,在逐漸逼近……為什麼他會忽然心慌?
有男人低沉嘶啞的嗓音飄散在風裡,一聽就知是過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透著嗜血殺意:“別惹那個穿黃色衣服的女人,她厲害得很!僱主說了,邊上那個青衣姑娘的人頭,值萬兩黃金,而且懷有身孕,撐不了多久!我們就算殺不了全部人,也得把她隔離開,單獨擊殺!”
“這樣麼……”冰冷如雪的男人輕輕闔目,捏著銀票的兩指緊了緊,不自覺的有些泛白。
即便是指尖的痛意,也不能喚起他的全部神志,他似乎即將墜入一個似真似幻的夢中,周遭的一切環境,聲音逐漸變小變輕,畫面也逐漸模糊起來。
而唯一不變的,就是某種牽引著他視線的東西——那道模糊的影子。
他幾乎缺失一切人類該有的感情,若放在從前,就算看見惡人作祟,也絕不會路見不平,同情,不在他的字典裡,就算面對的是個有孕在身的女人,也不例外。
那現在……他為何要出手……他不知道,但身體先意識一步,行動了。
或許是一連串的運動過於激烈,唐欣只覺得腦袋愈發的昏沉,一陣陣冷汗爬滿後背,忽然忍不住往身邊的牆上一歪,將腦袋埋在牆角,乾嘔了兩聲。跑在前面的赫連晴拉著崔子驍,根本沒注意唐欣的掉隊,老三一驚之下,飛身撲了過去,儘管不會武功,也成功撲倒了最前面的一個氣勢洶洶的殺手。
兩人在地上扭打著,滾到了一起,而對著牆壁乾嘔的唐欣也沒好到哪兒去,緊繃了許久的身體,如今突然一鬆,便手腳發軟,撐在牆上的手也隨著漸彎下的腰而慢慢無力的滑了下去。只露出半個側臉,在月光下愈發蒼白,用盡最後的力氣:“別管我了……你們趕緊走。”
她的瞳孔中印著一個逼近的殺手,雙手舉著大刀往下砍,將要落到實處時,她下意識輕輕閉上了雙眼,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癱坐在地上,等待著最後的致命一刀。
忽然,空中傳來了一道細微的破空聲。
原本高舉大刀的蒙面殺手,大刀剛揚到空中,動作忽然一滯,還沒來得及喊叫出聲,便一歪脖子,往地上倒了下去。“叱”地一聲,唐欣似乎感到什麼東西才能耳邊劃過,似乎……還帶著她熟悉的冷香。
她輕輕睜眼,只見牆壁上一張輕飄飄的銀票,露出的大半截雖已柔軟下來,卻有一角,正牢牢紮在牆壁之中!
第272章 得知真相
是誰?
看著那張銀票邊角處沾染的血跡; 不用說; 肯定是一招封喉……天下人之中,內力高深至此的,板著指頭能數出幾個?
就在她恍神時; 老三剛好掙脫了地上的殺手,沒注意剛才倒下的殺手脖頸處的血線; 見她沒事,舒了口氣,忙扯起她的手; 背起她就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這時赫連晴也折了回來; 一推崔子驍:“我斷後; 往城外走,越寬敞的地方越好; 這種小道要是被堵了一頭一尾; 我們就徹底走不開了!”
“那我們要往哪裡去……”崔子驍一臉茫然。
“當然是上京,去我府上避避風頭。”赫連晴白了他一眼。
此時唐欣被老四揹著,眼皮子開始打架;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