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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未得寧貴妃召見,青笙倒是心下坦然,也不知為何,每次面對那個女人時,後背痊癒的傷口總是隱隱作痛。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是當時特別想看宮文,又沒找著好看的,便才打算自己寫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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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菊
凝秋園,滿園花菊鬱金黃,中有孤叢色似霜,團簇的秋菊拔蕊怒放,香猶如風,花猶如浪。錦雲攙著寧貴妃,漫步菊園,
“娘娘,這‘紫矛’,經霜而染,花瓣如紫如意般,層疊如霞,當真極美”,錦雲在旁說道,
“你倒有些眼力界,這紫矛乃南鞫族費盡數十年,精心培育而成,每年進獻的貢品,整個皇宮也就這幾株”,寧貴妃淡淡說道,抬眼看了下遠處,依稀的幾個人影,分別是淑妃、良妃和德妃,身著錦衣華服,雲鬢朱顏,低低談笑,淑妃身邊還有個小人影,在花叢中亂竄著,不時低下身子,輕嗅花香,
“堂姐,這品‘白馬踏風’,花心如翡翠般的淡綠,從裡而外,愈發雪白,花瓣鋪展如雲,倒真如飄逸的駿馬,輕蹄踏過碧綠山峰中的幾團白雲,又似倒映在綠水中的江月,清淡皓白,芳香撲鼻,正是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德妃著淡翠色蜀錦長裙,繡著繁花棲枝飛鶯,行走間,好似花開枝動,鶯歌飛去,足見繡工精緻,
她正親熱地挽著淑妃,約有些稚嫩的臉上,笑顏如花,
“德妃果真心思玲瓏,不過幾句,將這’白馬踏風’描得栩栩如生,令人神迷”,
良妃吃吃笑著,臉上帶著笑意,誇著德妃,眼神又飛快地掃了淑妃一眼,見得她嘴角含了笑意,心下了然,又誇了幾句德妃,
“這澄兒,平日裡口齒伶俐,舌燦蓮花,每見了皇上,仍是拘謹約束,就愛往我後面躲”,
淑妃著淺紫雲五翟凌雲花紋上衣,曳地煙羅長裙,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紗紫輕綃,襯得其人,身段柔軟,舉手投足間,如春風拂過,她輕拍了拍,德妃挽在身前的手背,臉上笑容溫和,神情婉約,
“有堂姐在,我自是要事事依賴,何苦費了心神”,德妃撒嬌地靠在淑妃肩頭,輕搖著她的手,嘟著嘴,她不過年方十八,仍有些稚氣,
“你呀,都已是妃子了,心性仍不沉穩,多花些心思,方能蒙聖恩寵,一沾雨露,他日誕下皇子,才是要緊”,淑妃輕捏了下德妃的手,含著笑意,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德妃皺著鼻子,衝她扮了個鬼臉,兩人笑作一團,
“淑妃與德妃雖是堂姐妹,卻是情意真摯,當真讓我形影單吊的人兒,心生羨慕得緊”,良妃眼珠轉動,好似不甘心般的抱怨著,眼中卻是光芒閃動,
“身在後宮,服侍皇上,自是要相互扶持的,皆是姐妹,妹妹莫要見外了”,淑妃輕拉良妃的手,拍了拍,溫婉的笑意更加柔和了起來,良妃方才回了笑。
“妹妹,你身上這青煙紫繡忘仙裙,金銀絲線細如胎髮,繡成攢枝千葉海棠,栩栩如生,綴上的珍珠,與金絲銀線相映生輝,繡工精緻,構思奇妙,果真是蘭心蕙質,心思手巧”,淑妃緩緩誇到,見得良妃笑容加深,才低頭賞起花來,
“母后,這品菊叫何名,花瓣如銀絲細長,花蕊沾滿著金黃色的小繡球,真好看”,年幼的皇長子周祺麟,身著錦衣玉袍,粉雕玉琢,拉著淑妃往一側走去,幾人走近,才發現寧貴妃站立一側,腰背挺直,下巴微抬,鳳目威厲,傲然而視,
“見過貴妃娘娘”,三妃微微屈膝,向寧貴妃行了禮,周祺麟也規規矩矩地行禮,
“免禮”,寧貴妃頷首微笑,眼光在周祺麟身上打量了幾番,才說道,
“比起除夕家宴時,皇長子竟似又長高了不少”,
“過得幾日便是八歲生辰,當年在太子府誕下他,晃眼間,皇上都已執政七年了”,淑妃寵溺地看著周祺麟,眼中滿是期許之意,
“聽得上書房太師說過,皇長子天資聰穎,勤學問道,不過兩年,已是熟讀四書”,寧子沐嘴裡誇著周祺麟,眼眸卻變幻莫測,散著冰涼的冷意,
“可不是,皇上血脈單薄,其餘皇子皆是年幼,他日皇長子若能封了太子,堂姐可是有福了”,德妃飛快說道,語氣裡透著喜悅,她與淑妃情同姐妹,他日,自己亦能沾了福氣,在後宮保得周全。
這話卻令寧貴妃的臉色逐漸鐵青了起來,這一幕看進了淑妃眼中,她示意了下德妃,不可再亂說話,才款款拜下,溫婉柔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