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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公義,闢私怨,此若言之謂也”,
“這句話的意思是,要以品德安排官位,要以官職大小授予相應的權力,要按付出的勞動定其獎賞,要按功勞大小分發俸祿。所以官吏沒有永遠富貴的,貧民百姓也不是終身卑賤的。有才能的就選拔,沒有才能的就撤掉。選拔大家公認有義的人,消除私怨成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有道理,有道理”,身側諸位看官,皆是不斷點頭,竊竊私語地談論起來。
“那如何做到以德而列,以官服事”,一玄衣長者,白髮髭鬚,開口問道,青笙放下書卷,飲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淡淡道,“民以德而列,順民擁政;而天子以法制社稷,視官而用;上下齊心,方乃仁政。萬民仁和,天子開明,此乃可行之策”,
青笙言談有理,眾人聞之信服,內心卻是震懾不已,周朝文風興盛,言論開明,否則此等直指天子施仁政,攬才而用的言語,傳了開去,恐招惹禍事上身。
青笙心知眾人顧慮,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她晨時講學,宣講民心仁和,以德擁政,朝以法制,護民愛民,昏時講技,從農民的耕鋤、水車優良改造,到工人的建造工具,計量法則,軍事上的武器應用。
從最底層的勞作,到做人行事的準則,慕名而來的人愈發多了,願意投入她名下,做她食客的人,絡繹不絕,她垂首,望了下茶杯中翻卷的青綠茶葉,該是時候了吧。
周朝,金鑾殿上
“老臣聽聞,蘇州若芳齋,言論影響頗大,曾致千人而湧,藏書哄搶,書中言論直指朝廷施政,臣惶恐,極易煽動人心,對朝局不利”,端丞相如是說道。
“不知丞相手中可有此書?”,皇帝周祺麟朗聲問道,見他器宇軒昂,雙目有神,已是初具龍威,令人不敢直視,“老臣今日特地帶來,呈給皇上”,周祺麟示意太監下去,端丞相呈上三本書,太監呈在金盤裡,遞給周祺麟,他低頭隨意翻閱了幾頁,嘴角興味盎然,開口道,
“此人見解不同常人,對天道的言語似是荒誕,又是有理。其中人道,不乏可參閱的觀點,甚好。李承前,呈給母后!”,周祺麟取過一本呈給簾後的端若華,身後輕輕響起了書頁翻動的聲音,頓了頓,卻似是合上了書卷,不再翻閱。
“母后如何看此人?”皇帝周祺麟隨口問道,簾後的人久久不曾言語,久到皇帝都以為她不曾聽到那句話時,那清冷的聲音終於響起,“此人才德不輸太傅”,周祺麟眼裡閃過興味,太傅才識傲然天下,而母后對此人的評價如此之高,他不由有了好奇心,開口說道,
“李承前,宣此人入殿覲見,朕要看看他與太傅孰高孰低?”,
“皇上。。”,簾後的聲音開了頭,後面的話便隱沒在嘴裡,清冷的聲音竟有了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母后?”,周祺麟微偏過頭,看了眼簾後的端後,“無事”,一瞬間那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淡薄,簾後的容顏依舊清冷無波,只是藏在袖袍裡的手指卻緊緊握住。
蘇州顧府
青笙正躺在美人榻上,正值春暖花開,仔細打理的花圃裡繁花盛開,一簇簇的勿語花綻放的嬌媚,她微眯著眼睛,想起多年前她冒冒失失地往端若華頭上戴著勿語的樣子,便不由揚起了嘴角。
這一年來,透過思若齋,她還清了借的蘇暮寒的所有銀兩,和陳福合開的酒樓,製作餾器,提純酒精濃度,配上五糧制酒的方子,藉助著陳福祖傳的釀酒手藝,如今酒樓生意紅火的很,酒都是按壺賣,價格昂貴,偏偏購買的人還踏破門檻,銀兩如流水滾來。
當初隨她從吳澤鎮的那些人,如今都死心塌地跟隨她,教書先生張聞打理思若齋,賬房先生譚秋打理府內賬務,鐵匠林河負責府內守衛,酒樓有陳福打理。
她便有時間寫書,四處講學傳道,名氣倒是越來越大,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甘願拜在她門下作食客的人也不少。
“在想別的女人呢?”,慵懶的話語響起,一具幽香柔軟的身體倒在她懷中,絳紅色的長裙,如層疊的紅霞,傾瀉在她身上,寧子沐琥珀的眸子流轉,一口咬在她下巴上,不輕不重地廝磨著。
“不怕人看見麼?”,青笙抬眼看了下四周,薄唇吻著她的挺拔的鼻樑,一路往下,迅速覆上她的唇,咬著豐盈的唇瓣,吮吸著,不由加深了這個吻。
待得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時,寧子沐撐著她的雙肩,勉強仰起上身,微嗔道,“每次就知道來這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她?”,青笙不言語,只是捧著她的臉,一下下啄著,眸子裡的濃濃情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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