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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將士,鐵骨錚錚,上跪君王,下跪百姓,爾等下跪求饒何用?”,青笙立於寧遠武身側,朗聲說道,
“明日,黑虎軍便要回去燕山關,用他們的鮮血、身軀,來抵抗胡人,保衛家園,使得你們的家,不致於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墳塋被踐踏、婦人被欺凌,而你們,不是下跪求饒,而是與虎豹騎一起,同仇敵愾,對抗南郡王的叛軍,讓大周朝局不再動盪,百姓不再流離失所,這才是一名軍人的使命,軍人的職責”,
“何懼孤冢葬,只怕蒼生殤”,五千禁衛軍齊聲高喊,拾起兵器,站起身來,昂然而立,臉上一片堅毅。
寧子沐看著那風中翻飛的青衫,挺直傲然的身影,眉眼淡泊如水,千軍萬馬之前,泰然自若,彈指笑顏間,降服敵軍,原來自己,也有仰視她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歸去
城門大開,虎豹騎隨禁衛軍入了帝京,由於黑虎軍第二日便要趕回燕山,便在龍城原安營而駐,夜裡,升起篝火,將士們圍坐一起,吃肉、喝酒,痛快恣意。
“哈。。哈。。果真一一如青笙所料,暢快、暢快”,寧遠武端過一碗酒,大口灌下,黝黑的臉上,通紅通紅,掩不住的喜意,寧遠之舉過酒盞,與蘇暮寒碰了,飲了下去。
“我倒是真小瞧了此人”,蘇暮寒搖搖頭,神色不變,眼神卻因為寧子沐纏繞在青笙身上的視線,變得冰涼了一些。
“來,青笙,跟小弟乾一碗”,寧遠武已經喝得有些茫了,摟過青笙,亦不管輩分,稱起小弟來了,“不能喝酒,明日還要入皇城”,青笙搖搖頭,心思恍惚,她本來立刻就要衝去皇城找若華的,但是寧遠武藉著送別的理由,說什麼今日一別,他日不知何時再見,硬是將她留下。
“不地道…連老子的酒都不喝。。”,寧遠武嘟囔著,一手箍著她,另一手把酒碗就要往她嘴裡湊,青笙勁力貫入手指,剛要準備偷點他麻穴,
“二哥。。放手!”,寧子沐聲音遠遠地傳來,替她解了圍,寧遠武忽的耳朵一豎,咕嚕兩句,鬆開手,拎著酒壺,出去找人豪飲方罷休。
這頭,寧遠之和蘇暮寒兩人坐在桌前,一壺酒剩半,款斟淺酌,倒有幾分悠然的樣子,只是看過去,寧遠之雙眼迷濛,目無焦點,白皙的臉上染了紅暈,分明醉得不淺。
“寧兄酒量,著實太淺。。”,蘇暮寒有些無奈,寧遠武灌了好幾壇酒,也不過茫了,這寧遠之不過兩盞酒,便醉得不淺。
“青笙…若是她不要你了,我要你…總歸是入了寧家…好不好,呵呵。。”;寧遠之趴在桌上,腦袋擱在桌上,說著醉話,傻笑連連,嘴裡的哈喇子流了出來,還舔了舔嘴唇,
青笙一愣,有些尷尬地望了眼,倒在桌上的寧遠之,習慣性地掃去了那人,見得她,面無表情,琥珀眸子裡閃爍著不知是什麼樣的情緒。
蘇暮寒心裡琢磨著這句話,他是誰?寧家人?寧遠威還是寧遠武,難不成兄弟二人都看上了這宮女?但他心裡又覺得不對勁,他與寧家人甚是熟悉,寧家兄弟自幼打到大,即使是一隻梨,亦不會相讓對方。
除了寧子沐,會讓寧家兄弟心甘情願地奉上最好的東西。不可能,絕無可能。他搖搖頭,驅散腦中這不可思議的念頭。
寧遠武出去了,寧遠之又醉了,只留得蘇暮寒、寧子沐和青笙在帳中。蘇暮寒想與寧子沐說會話,不由看了眼青笙,示意她礙眼了,孰知那人裝傻充愣,當作沒看見一般,兀自坐在一側,眼神沒有焦點地放空。
“沐兒,今後當是如何?”,蘇暮寒猶豫一刻,方才問道,其實他想說既然景文帝已逝,朝局動亂,不如隨了他,從此擇一處而隱,可是礙著旁人,這話又說不得,才只得問了一句她的打算。
“回宮罷”,寧子沐遲疑半響,若有似無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方才緩緩說道,
“那豈非要孤身到老,沐兒,不如。。”,蘇暮寒眼中殷切地望著寧子沐,那眸中的情意和期望,昭然若揭,口中的話語欲言又止,他狠狠瞪了眼那礙眼的人,終是謹慎地隱了下句。
蘇暮寒眼中的拳拳情意與殷殷期望,寧子沐如何不知,她的視線卻落在了另個角落,見得那人身形劇震,放空的眼神裡恢復清明,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又生生地壓抑了下來。青笙蹭地站起身子,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沐兒,先皇已薨,回了宮,便是一生孤獨,守著一盞枯燈,青絲化雪。這樣的冷清,你的性子怎麼受得了?”,蘇暮寒眼中不忍,紅顏絕世,在孤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