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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嫌命長了,是吧?”
枝繁鄙夷地撇了撇嘴:“穿得人模人樣,張口閉口就是‘老孃’,真粗魯!”
昭雲啐了一口:“老孃粗魯是老孃的事!你趕緊給老孃滾!杵在這兒礙老孃的眼!”
枝繁氣得鼻子冒煙,太后悔過來看她了,她也是犯賤,每次都說再也不來看她,結果大小姐一賞她愛吃的東西,她便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柳綠我告訴你,這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我這輩子都不和你說話了!”一激動,竟是蹦出了她的原名。
昭雲翻了個白眼,不甚在意地道:“趕緊滾回去!紫藤院不用當差的麼?你不做事也有人養活的麼?你以為你是我!”
“你這張嘴!死性不改!”枝繁理了理衣襟,心有不忿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
走了老遠,又聽得身後昭雲彷彿很是隨意地丟了一句,“世子爺回府當晚,王爺好像和世子爺吵了一架,具體吵什麼我沒聽太清,就聽到什麼喀什慶之類的。 ”
“吵架?”水玲瓏聽完枝繁的稟報,驚訝地挑了挑眉,倒是沒聽諸葛鈺提起,和喀什慶有關的事會是什麼事兒?值得諸葛鈺和諸葛流雲大吵一架?
黃昏時分,諸葛鈺辦公回來,剛跨過二進門,便又見著了珠光寶氣的於媽媽,要說這於媽媽也一把年紀了,卻仍穿得跟小姑娘似的,一身桃花色褙子、一條鵝黃色長裙,頭頂幾支碎玉簪子,頗似豆蔻少女,當然,她不抬頭的話。
於媽媽抬頭,諂媚一笑,臉上的胭脂和妝粉簌簌掉落,看得諸葛鈺毛骨悚然,她又即刻斂起笑容,換上了一副擔憂的神色:“世子爺,奴婢可等到您了!小姐又毒發了,現在正用冰塊混在水裡泡著,您請好,去湘蘭院替小姐解毒吧!”
諸葛鈺眉頭一皺,一天毒發一次,是不是太頻繁了?
於媽媽的眼神一閃,就道:“奴婢來這兒之前便派人去請胡大夫了!估摸著這會兒胡大夫已經到湘蘭院了!”
諸葛鈺望了一眼紫藤院的方向,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了閃動起一絲晦暗難辨的光,嘴皮子動了動,他道:“走吧!”
“是!多謝世子爺!”於媽媽福了福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喜色的笑。
湘蘭院內,文鳶坐在漂浮了不少冰塊的浴桶中,羅裙和外裳溼透,在水底漾開忽聚忽散的紋路。
她的臉,因為火毒的侵蝕而變得通紅,明明周身一片冰冷,她的額角卻淌下豆大的汗珠。
“來……來了沒有?”她吃力地問。
小丫鬟跑到門口四下張望,回來時面露難色地搖頭:“沒呢,小姐,您再忍忍!”
文鳶的胸腔像堵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灼得她五臟六腑面目全非,她死死地按住木桶邊緣,指甲蓋幾乎要刮翻過去!
就在她實在支撐不住,想一頭撞死的時候,丫鬟稟報,諸葛鈺來了!
於媽媽忙替諸葛鈺推開房門,一股淡雅的皂角香氣撲鼻而來,是茉莉的味道。
諸葛鈺的腳步頓了頓,並未立刻跨過門檻,而是沉聲問道:“胡大夫呢?怎麼沒看到他人?”
於媽媽垂眸掩住一劃而過的心虛,藉著行禮的姿勢垂首,不讓怪異的臉色暴露:“不知道呢,奴婢明明派人去請了。”
她的確派人去了,只不過——
“哎呀!於媽媽於媽媽!不好啦!胡大夫出事了!他來不了!”一名丫鬟神色匆匆地跑來,喘著氣稟報。
於媽媽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繼而憂心忡忡地道:“啊?胡大夫來不了啊?那怎麼辦呀?小姐的病情是一下也耽誤不得呀!”看向諸葛鈺,滿臉哀求和驚惶,“世子爺!您……您救救小姐吧!”
諸葛鈺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泛起絲絲不耐,緩緩地眨了眨之後,他問向那名上氣不接下氣的丫鬟:“胡大夫出了什麼事?”
丫鬟把胡大夫的狀況一五一十地訴諸給了諸葛鈺:“胡大夫從昨晚入夜後就不舒服,上吐下瀉,好像是吃壞肚子了,他自己抓了藥也熬了藥,可仍是折騰了一宿,今天渾身無力,連床都下不來!”
她沒撒謊,胡大夫癱在床上,跟活死人似的,把她嚇壞了!
諸葛鈺一瞬不瞬地打量著丫鬟的神色,待到她說完,他知道她並未撒謊,按理說,胡大夫是醫者,平日裡的飲食格外小心,不該出現吃壞肚子的情況……
他冷冽的目光倏然射向了於媽媽!
於媽媽的太陽穴突突一跳,又將身子福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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