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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大小姐完全沒把世子放在心上,盡是世子在討好她?長此以往,再多的耐心也會被磨沒的,枝繁覺得,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小姐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因為她的前途是和大小姐牢牢綁在一起的:“大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不要講。”
枝繁嘴角一抽,大小姐真是……奇貨可居。
水玲瓏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一桌子早餐吃得丁點兒不剩,又用另一杯羊乳泡了手,並含了一會兒薄荷水,這才帶著枝繁去往上課的地方。
走到半路,看到下人們抬著一個又一個箱子往庫房走去,細問之下才知,太子府和鎮北王府同時上門提親了。雲禮按照皇上的旨意,求取的是持有玉佩的水玲溪,而諸葛鈺自然是要娶她了。她和諸葛鈺的親事總算定了下來,這輩子,她真的不會和荀楓有任何瓜葛了,多麼開心的一件事!
水玲瓏開心之餘,一個疑惑閃過腦海,荀楓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既然殺了和尚和道士,做出一副滅口的架勢惹鎮北王懷疑,那麼他心裡就一定有一個想要陷害的人選,曾經她以為是雲禮,眼下看來怕是另有其人。
上課的地方在沁書齋,金尚宮早早地便在課室中等候了。金尚宮五十有六,體態纖瘦,面色嚴肅,眼神犀利而倨傲,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尚宮,這些世家千金她根本沒放在眼裡。她的臉上撲了厚厚的妝粉,也畫了眉毛、塗了口脂,這讓她看起來精神飽滿,但不容易接近。
她穿一件褐色繡西府海棠褙子,內襯藕色印水紋長襖和白色襦裙,盤膝坐在講臺上,雙手交疊置於腹前,氣度華貴、端莊典雅。
水玲瓏走進來時,她聽到了聲響,並不抬頭。水玲瓏淡淡一笑,莫說一個退了休的尚宮,便是一個在職尚宮,也無法對她造成任何精神上的威壓,前世她做皇后時,捏死過三個尚宮,而今細細想來,其中一個好像還是把金尚宮擠下臺的死對頭。
“夫子好,學生是水玲瓏。”水玲瓏雙手交疊橫於胸前,躬身四十五度,對金尚宮行了學禮,動作規範標準,無懈可擊。
金尚宮微欠了欠身,算作回禮,心中卻著實詫異,尋常百姓家請的女夫子根本不懂這些禮儀,這是皇子、公主才會的禮數,她當然不知道水玲瓏儘管不是皇子也不是公主,但曾經是皇子公主的娘。
水玲瓏尋了個座位席地而坐。
這時,水玲溪、水玲語、水玲月和水玲清也陸陸續續地來了。幾人屈膝福身,給金尚宮見了禮,金尚宮長吁一口氣,還好,就水玲瓏一個怪才,其它的包括水玲溪在內都是需要她精雕細琢的木頭。
金尚宮清了清嗓子,聲音如遠古洪鐘響亮而悠遠,徐徐爬上房梁,繞了一圈,餘音自嫋嫋,眾人不由得心神一震:“記住,凡是比我晚到的都算遲到,所以今天你們都遲到了,都要受罰。”
“這是什麼規矩?”水玲月蹙了蹙眉,“你又沒提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辰來?是不是以後你半夜就到沁書齋,我們晚你一步也算遲到?”
啪!
金尚宮一戒尺狠狠地打在了水玲月的手背上,頓時,手背高高腫起,紅得彷彿可以滴出血來:“不敬夫子,不懂禮數!”
水玲月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本來聽說鎮北王府上門提親,物件卻不是她,她難過得一塌糊塗,眼下又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夫子莫名其妙地定了所有人的罪,還莫名其妙地打了她!不就是一個夫子嗎?從前府裡沒少來女夫子,不都被她掐得死死的?這個老妖婆……怎麼敢?
水玲溪瞪了瞪水玲月,這個夫子是從宮裡來的,跟世面上的夫子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便是老夫人跟她說話都得掂量掂量語氣,水玲月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與她頂嘴。她扯了扯水玲月的袖子,示意她噤聲,免得拖累其他人。
水玲月咬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接下來的話吞進了肚子。
金尚宮滿意地仰起頭,居高臨下地盯著眾人,沉聲道:“每人抄《女誡》五十遍,全部抄完我們再上課,什麼時候上完課,什麼時候放學吃飯。”
眾女齊齊一愣,抄五十遍少說得一個時辰,水玲瓏和水玲溪還好,年齡略大,抄起來不易疲勞,但水玲語和水玲清,一個手有毛病,一個尚且年幼,等她倆抄完,大半天都過去了!
水玲溪的瞳仁左右滑動了一下,美麗的臉蛋上揚起一抹端莊清麗的笑:“夫子,三妹的手有隱疾,五妹又太小力道不夠,讓她們抄的話太為難她們了,倒不如我們三個抄吧。”
在她看來,自己和太子的親事完全定下,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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