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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還沒走遠呢!你急什麼急?”圍牆轉角處,白梅一把捂住白菊的嘴兒,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響。
她們原是得了枝繁的吩咐去膳房領食材的,剛走到附近便聽見了二夫人和二少***談話,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躲在了轉角處。要說這二少奶奶也太粗心大意了些,尚沒出墨荷院的管轄區域呢,就敢妄議墨荷院的是非了,還講得那樣離譜!
待到人影消失不見,白梅總算鬆開了捂住白菊的手,白菊得了呼吸,像從深海突然浮上水面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兒:“二夫人……二夫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世子妃的胎是王妃害的?王妃為什麼要害自己的親孫?”
白梅的眸子微微一眯,意味深長地道:“沒聽見二夫人說王妃與王爺父子的仇這輩子都抹不乾淨嗎?”
天底下相互厭惡的夫妻不少,互為死敵的母子卻不多見,除非……不是親生的!
白菊的腦袋比較笨,一時沒轉過彎來:“王妃與王爺和世子爺有什麼仇呀?王爺是王妃的丈夫,世子爺是王妃的兒子,這三人……能有仇?不能吧?”
“更遑論,王妃的情敵不是回來了麼?”
白梅仔細推敲著甄氏的這句話,腦海裡浮現了昨日黃昏隨世子妃一道進入墨荷院的美麗婦人,年紀與王妃相仿,又和世子妃這般親近,且世子妃生產,她緊跟在世子爺後頭進了紫藤院的……
仇,情敵,情敵,仇……
白梅的大腦飛速旋轉,終於,眼底精光一掠,她有了論斷:世子爺不是王妃的親生兒子!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王妃得罪老太君被趕出府,而世子爺並未替王妃求情的事兒了。
至於二夫人口中的王妃的情敵,應當就是昨天與世子妃攜手進入墨荷院的婦人,或許也正是世子爺的……生母!
“白梅,你發什麼呆呀?咱們趕緊進去向世子妃稟報一下啊!”白菊推了推走神的白梅。
白梅回過神,嗤然一笑:“稟報什麼?稟報王妃是害了世子妃的嫌疑犯,還是稟報二夫人猜測王妃是嫌疑犯?她們可都是主子,別咱們狀沒告完就被世子爺或王爺拖出去杖斃了!”
白菊的瞳仁一縮,不說話了。
白梅晃了晃她手,正色道:“今兒的事你爛在肚子裡,明白沒?”
自打王妃出了一趟府,她便再也不信府裡的女人能有什麼出息了,她只管埋頭苦幹,不想做另一個枝繁,也不想做又一個岑兒。
紫藤院內,水玲瓏逗著兒子,女兒基本不醒的,睜開眼滴溜溜晃動一下小爪子,嗯嗯呀呀地撒撒嬌便再度墜入了夢鄉;兒子情況略好,能醒著與水玲瓏玩好幾分鐘。
新生兒視力弱,只對光線有微弱的感應,水玲瓏逗著他,他努力睜大眼,東瞅瞅西瞅瞅,也沒瞅出什麼名堂,索性打了呵欠,偏頭開始尋找奶源。
“小饞貓!”水玲瓏笑著將兒子抱入懷裡,撩開衣襟,將……送至他唇邊,他反應極快,聞著奶香便吃上了。
枝繁繞過屏風就正好看見這一幕,當即羞紅了臉。
水玲瓏拿帕子替兒子擦拭乾淨,把兒子放入嬰兒床,這才理了理衣襟,笑道:“好生暖妹妹,知道嗎?”
暖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孃胎裡他們便在一起,水玲瓏希望女兒能夠感受到哥哥的存在,不要覺得新世界太陌生。哪怕為了哥哥的溫暖,也要好生活下去。
水玲瓏俯身,吻了吻女兒的額頭,去淨房換了身乾爽衣裳,爾後拿出針線開始做兒子女兒的新衣,冷幽茹命人做的是正常尺寸,大了些,暫不合身,八月穿應當正好。
枝繁清了清嗓子,低頭說道:“奴婢送胡大夫出二進門了,胡大夫說,小廚房的食材和您的生活用品都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這麼說,她是自然早產了。
水玲瓏看了看熟睡中的一雙寶貝,低頭繼續刺繡。
不多時,有小丫鬟稟報喬慧來了。
剛走又來,想必是有事了。水玲瓏打算放下針線,想著喬慧不是外人,倒也不必拘這些虛禮,於是又將針線拿回了手中。
喬慧一繞過屏風就看見水玲瓏做著繡活兒,不由地眉頭微微一皺,三步並作兩步行至她身邊,將針線和布料放入了繡籃:“給哥兒和姐兒做衣裳嗎?你剛生完受不得累,何況你親自帶姐兒就更加不能操勞!我替你做吧,我曉得倆孩子的尺寸!”
水玲瓏頓了頓,沒有拒絕:“好啊,那真是要辛苦你了!”
喬慧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