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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聲側目,在看清水玲瓏時身形一轉,逃一般地跑掉了!
水玲瓏挑了挑眉,皓哥兒是單純地認生,還是……有些懼怕她?上回枝繁給他糖吃,他也是搶了東西,拔腿就跑,今天又差不多。
小丫鬟們埋頭不說話,左不過是主子欺負了賤民,她們才懶得替小秋雁打抱不平。
小夏咬唇,戰戰兢兢地跪下,等候水玲瓏的怒火。小公子跑掉,說明不願意原諒小秋雁,若是小公子回去與他娘告一狀,小秋雁怕是……怕是凶多吉少!
“世子妃……奴婢……是奴婢沒教好女兒……奴婢願意負荊請罪……”
水玲瓏深深地看了小夏一眼,打斷小夏的話,語氣如常道:“帶小秋雁下去洗漱一番吧,他佔了上風,沒什麼可生氣的,下次注意安全。”
也沒替小秋雁平反,皓哥兒不是她兒子,她不方便管教,再者,她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奴婢的女兒和王爺、上官茜翻臉。每個地方都有它的生存法則,小夏當初執意要帶女兒入府做工時就應當料到在府裡可以衣食無憂,卻註定得看人臉色。
小夏磕了個響頭,帶女兒回了西次間,一進屋,她就撩開女兒的褲腿,看有沒有傷口:“對不起,娘不是故意的……”
小秋雁氣呼呼地撇過臉:“孃親是壞人!我明明沒有做錯,卻偏偏叫我給他認錯!孃親顛倒黑白!孃親不正直!”
小夏的臉燥得厲害,她摸了摸女兒紅腫的膝蓋,正色道:“娘問你,還想不想給爹爹治傷了?”
小秋雁的嘴巴一張,倒吸一口涼氣,爾後低下了頭,怒火消了大半:“想。”
丈夫原本是京城外一處茂林的守林人,卻在幾個月前突然被人打成重傷,若非裝死滾落湖底避過一劫,而今怕是……記得兇手的長相又如何?像他們這種賤民,連請人寫狀紙的錢都沒有,更別說與一個武藝高強、想來身份不低的人打官司了。
為了給丈夫治傷,婆婆就動了賣掉女兒的心思,她挺著肚子尋死覓活,婆婆投鼠忌器才沒把女兒交給人販子。但她清楚,如果自己出來做事不帶上女兒,轉頭婆婆就能將女兒賣掉。
好在第二胎她生了個兒子,婆婆重男輕女,再輕賤孫女兒也不會虧待了孫子,不然,她真不能安心做事。
小夏忍住心疼和思念,問道:“想的話就委屈自己一點,爹爹治病要錢,全家吃飯要錢,嬸孃幫著咱們照顧弟弟,咱們是不是也得分嬸孃一點錢?”
小秋雁掰著手指頭數,似懂非懂:“那得多少錢?”
小夏的眼神閃了閃,道:“娘腦子不靈光,算不清,總之不少吧!”
簡直是天文數字,好一點的傷藥三天就得花一兩銀子,一個月下來三十兩,這僅僅是傷藥,還沒算補身子的昂貴食材、全家的生活費、老人的看病錢、弟妹的體己銀子、每年的賦稅……
她如今的份例銀子是每月四兩,離扛起家庭的重擔還差很多……
小夏只覺得頭頂壓了一座大山,快要呼不過氣來,但一想到重傷在家的丈夫、嗷嗷待哺的兒子和乖巧可愛的女兒,她又覺得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將女兒抱在腿上,她語重心長道,“這份差事很好,娘每個月能拿好多錢,而且又不累,娘可以用多餘的時間給爹爹做衣裳,爹爹穿不完的,娘還能拿到街上去賣,這又是一筆錢財。最重要的是,娘能把你帶在身邊,你吃好、喝好、穿好,不用和娘分開,也不用擔心你奶奶把你賣掉,你說,受點兒氣值不值得?”
小秋雁想起那些凶神惡煞的人販子,嚇得打了個冷顫:“我知道了,我下次會乖一點的。誰打我我都不哭,讓他們打,只要能呆在娘身邊就好。”
小夏點了點頭,又鄭重地叮囑道:“護住腦袋和肚子。”
諸葛鈺回到紫藤院時,水玲瓏正在補眠,姐兒挨著她,哥兒在最裡邊。諸葛鈺黑曜石般的眼底溢位一股濃濃的滿足和幸福,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
枝繁打了簾子進來,小聲道:“世子爺,需要傳膳嗎?奴婢……”
“噓——”諸葛鈺比了個手勢,枝繁一把捂住嘴,轉身退了出去。
但水玲瓏還是醒了,水玲瓏揉了揉惺忪的眼,發現諸葛鈺正含笑看著她,遂問:“回來了,沒吃晚膳吧?正好我也沒吃。”
諸葛鈺看著她眼底的鴉青,心頭一動:“照顧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不算辛苦,只是睡不得整覺,每隔一個時辰必須醒一次餵奶所以有些睡眠不足,等過些日子習慣便好了。”水玲瓏雲淡風輕一般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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