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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的擔憂?琰兒的死,諸葛玲的死,兩個母親都受到了傷害,而且上官茜死了,雖然上官茜沒有絕育但實際上她也沒再生育,該放下的冷幽茹應當放下了,儘管她其實也想不通冷幽茹緣何要撫養皓哥兒。
“你看看紫藤院的佈置,再想想我生產前後母妃為我和孩子們做的事。”水玲瓏輕聲提醒道。
諸葛鈺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希望這個家能真正地好起來吧。”
言罷,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黯然,沒再多言,直接去了淨房。
出來時,就發現原本應和乳母一起睡的兒子也躺在了他們床上,他微微一愣,脫了鞋子將嬌妻擁入懷中:“怎麼兒子也在這裡睡?兩個孩子一人半夜吃兩頓,你都不用睡了。”
水玲瓏抬手,笑眯眯地看向他:“哥兒老好動了,沒人理他自己就能在床上動半個時辰,吃的多拉的多,偏把尿不怎麼行得通,他老愛拉他自己的,今天換了十幾條褲子……姐兒喜歡人陪著,一沒人就哭,給什麼都不要,就愛吃手指,不過能把尿了,白天都很少尿溼褲子……”
水玲瓏如數家珍地將孩子們的情況一一說與諸葛鈺聽。
諸葛鈺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兒子隨你,笨笨的的,姐兒隨我,頂聰明。”
水玲瓏的小爪子撓了撓他,故作薄怒道:“嫌棄我和兒子了,是吧?膽兒肥了呀你諸葛鈺!”
諸葛鈺哈哈大笑,一晚上的陰鬱被衝散了不少。看著她白皙水嫩的肌膚,隱隱泛著水蜜桃般誘人的光澤,他的喉頭一陣燥熱:“玲瓏……”
水玲瓏抬手圈住他脖子,主動送上香吻,緊接著,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雲雨過後,水玲瓏趴在他身上,微微喘息。
諸葛鈺沒有睡意,就一下一下輕撫著水玲瓏光滑的脊背。
水玲瓏就發現他仍沒有釋懷,暗暗一嘆,摸著他的臉問道:“諸葛鈺,你難過可以說出來的,悶在心裡怪難受,講出來會輕鬆很多。”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這愛生悶氣的性子,苦了累了傷感了,把自己憋在書房,一憋大半夜,把所有情緒都塞進心底了,爾後沒事人一般回來。剛剛他說是處理公務,誰能保證他不是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諸葛鈺摟緊了水玲瓏,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頭頂,髮絲輕輕的飛了起來。
他卻沉默無言。
夜晚,靜謐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偶爾一點小寶貝們的呼嚕聲。他抱著她,彷彿睡著了一般。
就在水玲瓏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也打算閉眼進入夢鄉時,頭頂飄來他似近還遠、似有還無的低喃:“我找到神廟,看了上官燕的手記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都恨錯了,她走之前連血淚都哭出來了……我恨自己,為什麼總倔強地等她赴約?為什麼不能主動拉下臉去找她一次?也許找了,她不會死,妹妹也不會死……”
他的語氣無波無瀾,彷彿在談論著別人。但眼底的哀慟似荊棘,伴隨著每一次的眨眼都能戳到人的心底。
水玲瓏挪了挪身子,半靠在床頭,將他攬入自己懷裡,讓他冰涼的臉貼住她溫暖的心口:“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自責了,你自責傷心懊悔,娘和玲兒都回不來了。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裡,都做了不得已而為之的事,你倔強地等她赴約是想證明她沒忘記當初的承諾,想證明她心裡不是隻有妹妹,也有你,你沒有錯。”
你那麼小,那麼單純,又遭受了那樣的打擊,看到的都是人性卑劣的一面,怎麼猜到當初的上官茜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諸葛鈺的眼眶微紅,抱著玲瓏,像抱著自己的孃親。
水玲瓏像拍著一雙小寶貝那樣,輕輕拍著他肩膀:“你過得幸福,娘在天上看到了也才能安心。”
諸葛鈺看了一眼酣眠好夢的兒子、女兒,在她懷裡點了點頭。
男女之間最深厚的感情說複雜挺複雜,說簡單也很簡單,無非是既把對方當孩子一樣疼惜,也把對方當父母一般敬重。
水玲瓏低頭,在諸葛鈺眉間印下輕輕一吻。
諸葛鈺在水玲瓏懷裡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水玲瓏動了動身子,令他緩緩地平躺,自己則親了親右邊的他,又親了親左邊的哥兒和姐兒,也闔上了眼眸。
……
漆黑的房間內,沒有燃燈,穆華佇立窗前,月光自屋簷下斜斜打入,照在他俊美清秀的臉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朦朧的光暈。
他的視線投入無邊夜色,漫過院子裡的梅樹、花花草草、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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