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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邀請了不少,其中就有豫國公府和武昌候府。
南姍拉著兩個小姐妹,九歲的君子蘭和七歲的沈佳慧,坐在一塊兒吃果子閒嘮嗑兒,瓜子臉的沈佳慧掰著大杏仁兒,笑嘻嘻道:“姍妹妹,你的針法練得怎麼樣了呀?”
南姍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衝兩個閨蜜姐姐大倒苦水:“哎呀,別提了,我的手指頭都快紮成馬蜂窩了……”很羨慕地望向鵝蛋臉的君子蘭,愁苦道:“蘭姐姐,你究竟是怎麼繡出來那麼漂亮的桃花的?”
君子蘭姐姐人如其名,不過九歲的年紀,舉手投足間,已自帶一種富貴雅緻的氣質,笑不露齒道:“姍妹妹,熟能則生巧,你多多練習就好啦。”
南姍默默崩潰,古代女人是否賢惠的判斷標準之一,一定要有手上功夫這門課麼?!
描紅寫大字也就罷了,到底是筆桿子的功課,可女紅這玩意兒,對南姍來講,實在是個前所未有的大挑戰,要用各種顏色的絲線,繡出漂亮的花、逼真的鳥,還要會做衣裳、做鞋子,做各種各樣的東西,南姍覺著那壓根就是一個夢。
偏偏她老爹還摸著她的腦袋,十分慈祥地吩咐:“姍姍好好學,爹爹還等著穿你做的鞋呢。”
還做鞋呢,她恐怕連像樣的鞋底都納不出來,爹爹,我還是到時候等著被你打吧……
……
壽宴喜宴各種宴都是女眷們嘮嗑的天堂,大傢伙最近半年常嘮在嘴邊的,無非是吏部尚書南家丟了多大一個臉,竟然一連出了兩個不貞的閨女,偏偏還是被家裡更不懂事的閨女,在大庭廣眾下爆料出來的,可笑壞了好多人的肚皮,還有,太子爺喪子喪的都開始邪門兒了,一連生出來的三個兒子,三個通通全軍覆沒,最近又有傳言,錢側妃也剛流掉一個孩子,錢太后娘娘都氣跳腳了。
不過,南家與今日的老壽星關係非比尋常,皇家之事可不敢當眾拿來議論,故而,今日的壽筵氣氛,還是比較和諧的,可惜呀,家裡一氣開了兩朵大紅杏,作為南家的女兒,南姍還是收到不少打量的目光,意味不明。
到了半下午,賓客漸漸散盡,空閒下來的南瑾,板著嚴肅的臉孔,將南姍叫到跟前問話:“姍姍,你這幾日都做什麼了,可有惹你外曾祖父生氣?”
南姍搭垂著手,乖順地站在老爹身邊,笑如春花:“爹爹,我可乖啦,一點都沒惹老祖宗生氣,前兩天,老祖宗高興,還帶我去大廟玩了一天呢。”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又笑嘻嘻道:“噢,對了,爹爹,我和老祖宗在大廟裡,還碰到了一對父子,那個小孩子非說認識我,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好奇怪喲。”
想到與皇帝秉完公事後的閒談,南瑾微蹙了蹙眉頭,才說道:“好了,你這幾日在你舅舅這裡,也瘋玩夠了吧,待會就跟爹孃一塊回家。”
南姍弱弱地開口問:“爹爹,我不能再陪小哥哥幾天麼?”
南瑾一眼掃過,南姍瞬間被秒殺,乖乖低頭道:“我聽爹爹的話。”丫的,面癱爹改走犀利爹路線了,都是紅杏給鬧的。
……
自從紅杏事件爆發後,南府頭頂的天都是霧濛濛的,加之林氏病逝,新年迎得是有史以來最抑鬱冷清的一次,南瑾更是足足有半年都沒露過一絲笑臉,至於,那兩朵紅杏花被南老夫人弄哪兒了,被隔離的南姍也不知道,不過,為死去的林氏鳴不平的南嬈,又被南老夫人下令關了起來。
名聲再有損,日子還得照常過,難不成因為丟了面子,全家都要去勒脖子吊死?所以,南瑾依舊要每日上班掙銀子養家,已養大閨女的溫氏再度撫育著兒子成長,南屏以三年抱倆的速度,很快兒女齊全,南硯哥哥和南葛哥哥孜孜不倦奮鬥在讀書第一線,為後年的秋闈做準備,小侄女南芙和小弟弟南梵,已能滿屋子亂晃悠了,南姍跟繡花針較勁了許久,終於能繡出幾片有模樣的綠葉。
可惜,南姍的第一幅繡品完工時,窗外頭已是大雪紛飛,不提碧新的綠葉了,便是連枯黃的樹葉也沒一片了,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南姍獻寶似的將手帕拿到老爹跟前去顯擺:“爹爹,你看我繡的樹葉,好看不好看?”
南瑾接過南姍遞過的細白手絹,翻來覆去看了兩回,毫不留情地打擊道:“針腳疏鬆,線頭零亂,你說好看不好看?”
抗打擊能力已蠻強的南姍,厚著臉皮自我讚美道:“我覺著挺好看的呀,上次我繡的樹葉,爹爹說跟蠶啃過的桑葉一樣,這回不都好多了麼,都沒有小窟窿了呀。”
南瑾微微一哂,揚眉道:“形似神不似,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