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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報告:“我吃到了……銀錁子。”
南珏聞得女兒開了銀錁子的頭彩,喜笑顏開道:“吾兒甚是好運,為父明日給你份大大的壓歲錢。”
南如甚是乖巧歡喜地應道:“謝爹爹。”笑意還沒完全散發開,被姐姐南嬈犀利的雙眼一瞪,又立即垂下了腦袋,神色盡是畏懼之意。
又過了一會,南姍的二嫂嫂安文佩也捂著嘴笑道:“哎喲,我吃著了銅錢。”話音剛落,安文佩的老公南硯同志很及時地補上:“咦,我今年竟也吃到銅錢了!”嘖,你倆這還婦唱夫隨上了。
又片刻,南葛朗聲笑道:“我同如妹妹一樣,也吃到了銀錁子!”
愉悅的聲音此起彼伏,待餃子全部下肚後清點,剩下的六個銀錁子,一半在南瑾那裡,另一半在南姍這裡,對此,南瑾神色淡定地表示:“僥倖而已。”其實,他還有銅錢一枚。
南姍跟前富貴花開的小盤子裡,放著三個銀錁子並兩枚銅錢,很無辜地微笑表示:“實在是太僥倖了。”穿越大神一定賦予了她吃餃子必中大獎的金手指。
啥也沒吃到的南斐哥哥語氣酸溜溜道:“姍妹妹真是鴻運當頭啊,從會吃餃子開始,年年都吃到最多……我記著,前年是六個,去年是四個,今年又是五個。”
又一次啥也沒吃到的南嬈姐姐,翻著白眼氣呼呼表示:“她吃的餃子最多,自然吃到最多的銀錢。”簡直快鬱悶死她了,她已連著五年沒吃到過半個銅錢了。
即將滿六歲的小南芙稚音清澈:“才不是呢,我吃的餃子比姑姑還多,卻只吃到了兩枚銅錢,去年,我和爹孃一塊吃餃子,爹爹吃的最多,卻啥也沒吃到,咯咯,我去年吃到兩個,今年又吃到兩個!”扭臉看向身旁的南姍,笑靨如花:“姑姑,你運氣可真好!”
南姍笑眯眯地伸出手:“那你還不快摸會兒蹭蹭。”南芙嘻嘻一笑,在南姍攤開的手掌心中,抓癢似地輕輕撓了兩撓,南姍‘哎喲’了一聲,縮回手:“你個小鬼頭,知道姑姑最怕癢,你還撓我……”南芙樂得咯咯咯直笑。
氣氛正鬆快輕悅之時,只聽南毅崩潰了聲音,憤怒無比地摔筷子:“為什麼我又吃不到銀錁子?!”扭臉瞅向鄰桌的南老夫人喊冤,語調十分委屈:“祖母,你不是說,我今年肯定能吃到銀錁子麼?為什麼我還是沒吃到……”
吃到兩枚銅錢的南老夫人也鬱悶,這事兒除非事先作弊,或者眼睛有透視功能,否則誰能說得準,不過,南老夫人埋怨的目光望向溫氏:“你怎麼不吩咐廚房,多包些銀錁子進去?咱們南家又不是吃不起。”
南瑾一看著南毅胡鬧就皺眉,冷聲呵斥道:“又鬧什麼!”
老爹發威,南梵捧著胖乎乎的臉頰,疑惑地向身旁的南笙哥哥小聲求解:“哥哥,為什麼毅哥哥沒吃到銀錁子,就那麼不高興,我也什麼都沒吃到啊,我就沒有不高興。”銅幣去年狠狠嘎嘣了一下他的牙齒,痛苦的滋味讓他記憶尤深,於是對吃餃子的熱情度大大降低。
南笙揉揉小弟弟的大腦袋,肚裡腹誹:嘖,因為他還不如你懂事。
南老夫人最是維護南毅,看到次子板著臉罵孫子,很不高興道:“大過年的,你罵毅哥兒做什麼,他不就是想吃到銀錁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來人,快快再去煮一盤餃子過來!”
南瑾額頭青筋湧動,聲音是內斂的剋制:“母親,您總這麼慣著毅哥兒,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都十來歲的年紀了,還不如他五歲多的幼子懂事,每次看到南毅胡攪蠻纏的模樣,他都恨不得揍上一頓,偏南老夫人護得緊,這邊還沒碰著南毅的手指頭,那邊老孃已經開始哭天喊地的要死要活。
南珏大伯被勾起了心中怒火,也拍起了桌子,怒聲罵道:“你個不成器的逆子!如今都幾歲了,還是不懂事的娃娃麼!你大哥哥十來歲的時候,都開始下場去考童生了,你呢,大字不識一籮筐,寫的字比狗刨的還難看,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若是南瑾老爹這般發火,旗下子女必定深刻地垂首認錯,半句話都不敢反駁的,哪怕是南琦三叔如此發怒,四個兒子也不敢犟嘴半句,倘若誰敢頂嘴,不是一大耳光扇過去,就是一記無影腳踹了過去(三叔有偶爾的暴力傾向),而南毅在南老夫人的庇佑下,一路螃蟹走路似橫著長大,此時被老爹罵得如此難聽,不思垂淚認錯求原諒,反倒當場直接哭了起來,並大聲嚷嚷道:“爹爹偏心,自從有了翔弟弟,你就整日看我不順眼,不是罵我逆子,就是說我不是東西,嗚嗚……我可是你親兒子……祖母,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