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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個容顏俊美的白衣少年昂首道,“我既讀了聖賢書,更該明白事理!再說我乃本屆春闈會元,剛剛又赴了皇宮的花朝宴,聆聽過聖上的教誨,更要做天下人的表率,豈能知難而退?大叔的好意我心領了,可天地君親師,恩師雖重,也排在天公地道,君王社稷之後,他若有錯,我謝云溪身為弟子,也不能饒他!”
“說得好!”連辛升乾也忍不住鼓起掌來。
什麼叫做眾叛親離?
這就叫眾叛親離。讓自己的弟子親手捅自己的恩師一刀,那感覺,一定特別的爽!
“大家都不要爭了,就讓這位會元郎來!”
第361章欺師
辛升乾興致勃勃等著謝會元的表演,而謝云溪也不負他所望,先就跟夏珍珍吵了起來。
“虧你也是讀書人,難道就不怕欺師滅祖遭報應嗎?”
夏珍珍不認得謝云溪,但聽此人自稱是寧懷璧的學生,而寧懷璧又沒有否認,便是信了。
可這美少年嘴皮子著實犀利得很,“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報應?怕的,應該是那些存心不良,做了壞事的人吧?”
“你!”夏珍珍氣得都想抬手打他兩下了,誰知這美少年卻不客氣的打斷了她,“廢話少說,請師母先說明一下,你頭上的簪子哪來的?”
身後百姓頓時跟風道,“對呀,你簪子哪來的?是不是用我們的血汗錢買的?”
“才不是!”夏珍珍生氣的反手把簪子拔了下來,“這是我孃家給我的賠嫁!不信你們自己來看,這上面還打著我當年出嫁的年份,和夏家字號!”
謝云溪伸手就把簪子接了,遞到身邊一個大叔跟前,“勞您看看,是真的麼?”
那大叔瞪大眼睛一瞧,“啊喲,還真是!”
本朝風俗,都喜歡在嫁妝上加上年份和孃家字號。一來證明孃家陪送過的東西,二來若是夫妻不和,日後休妻和離什麼的,或是妻亡子在,遺下嫁妝,這樣有記號的金銀細軟,便好說清歸屬,省得男方繼母抵賴。
旁邊識字幾個鄉親將信將疑的湊過來,可等看仔細之後,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簪子上的印記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不可能臨時造假,他們方才經人一說就跑去搶人嫁妝,這舉動也實在太過份了些。
既然簪子確認沒問題了,謝云溪送回到夏珍珍面前,卻是又道,“就算這簪子真是你的,也不能證明你家沒貪。否則方才為何有人指證,說衙門裡的人把年畫生意交給自家親戚了?”
“就是!”百姓們雖因那枝簪子的歸屬確認,怒火稍平,但還是極為懷疑的盯著寧懷璧為首的縣衙中人。
“此事我來說!”張書吏氣得兩眼通紅,好容易找著個說話的機會,他極力剋制著怒火,沙啞著嗓子道。
“這印年畫的事,是我主動攬去的。本想著給誰做不是做,不如介紹給我岳家,好趁年前賺點小錢。可我回去一說,我老丈人卻是把我罵了一頓,說給土地公公印年畫這樣行善積福的事情,怎麼能想著賺錢呢?
況且寧大人想出這麼好的主意,解決了咱們桃縣多少年的紛爭,讓普通百姓也能有機會盡早的供奉上土地公公,這樣的大好事,我們很該支援才對。所以這回印年畫,我老丈人不僅沒賺錢,還貼了三兩銀子進去。
後來寧大人知道了,硬是拿了五兩銀子要補給我老丈人。說就算他不賺錢,可總要請底下幹活的夥計們吃頓飯。
咱們都是一縣的鄉親,大家夥兒摸著良心說一句,或是拿著年畫去京城裡問問,這樣好的顏色,這樣好的雕板,哪家買得到五文錢一張的價錢?
因咱們縣要得急,我岳父熬了幾夜親手雕的版,幾個夥計本放了假,又從家裡趕來,直忙到年前,就算一共賺了這二兩銀子,很多麼?
若你們處在我的位置上,給自家親戚介紹門生意,過份麼?若誰真個可以做到六親不認。現就出來指著我罵,咒我天打雷劈,我老張都生受著!”
這下子,圍觀的百姓不吭聲了。
哪家沒有些七大姑八大姨,若遇上好事不想著介紹自家親朋好友,只怕才會被罵寡毒剋薄吧?
況且過年家家事忙,請人幹活哪有不花錢的?印這麼多的年畫,才賺那二兩銀子,真心不算什麼。
半晌,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過年時我到京裡逛過,就那套紅的招財童子年畫,印得還不咋地,一張也要五文錢。象縣衙賣的那種五色年畫,起碼都得十文錢,尺寸還沒那個大。賣給咱們,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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